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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哪里管他,扯掉他衣服就要往床帶,徐風堇年紀尚小掙扎不動便張嘴咬他,掌柜疼得大叫,引來外出買菜折反而來的妻子。徐風堇是被掌柜拎著后領扔到街上的,他妻子嘴里還嚷嚷罵道:“yin賤小倌勾引我家相公,簡直不要臉!才這么一點就如此厚顏無恥,簡直禍害!”說著還將買來的雞蛋砸他身上,南北斜街都是老街坊,這邊砸了雞蛋,那邊自然要撇爛菜葉,嘴里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徐風堇似懂非懂,卻也漸漸明白他是做了不要臉的行當。這場無休止的謾罵在余三娘提著雞毛撣子趕來時終于停下來,三娘買了半推車的雞蛋,命龜公打雜全數(shù)砸在掌柜店里,掐腰大罵:“你這賊眉鼠眼的窮貨!出不起銀子還想碰我們堇哥兒?我們堇哥兒摸手可是要錢的!你幾包小棗就想占人便宜?還連衣服都給我扒了?這事想了不難,立馬給我百兩銀子,你若拿不出來,就給我砸!把這破店給我砸了!”余三娘是個潑辣貨,當天就真把掌柜店里砸得七零八落,給徐風堇正正經(jīng)經(jīng)出口惡氣,可回去之后,徐風堇沈默不語,蹲自個兒屋里待了會兒,臉沒洗衣服也沒換,跑去問余三娘自己到底做得什么,余三娘對著銅鏡描眉,也不瞞著:“就是那些人說得,下九流的低賤活計?!?/br>臨安每月初一十五都有花燈會,護城河上到處飄著寫滿心意的蓮花燈,徐風堇蓬頭垢面,站在岸邊,身上還沾著菜葉帶著腥臭,剛要邁開腳往河里走,只覺肩膀一緊,有人從背后拉他一把,徐風堇回頭,看見一位高出他許多的白衣少年,臉上帶著一張鏤空半面,看樣子是在燈市里買的。他問:“你在這里做什么?”徐風堇擦擦眼,氣呼呼地說:“我要自盡?!?/br>“???”他又道:“為何自盡?”徐風堇想著反正也要去死了,說出去也不怕,便把今日受得委屈吐了一干二凈:“反正也沒人信我,我做這個行當,就是被人輕賤,一輩子讓人瞧不起。”少年手上一把折扇,別在后腰,邀徐風堇坐在岸邊的石頭上:“那你也覺得自己不好?要輕賤自己?”徐風堇道:“我算什么,誰也不會聽我說話。”他道:“你這樣想就不對,人是要先看重自己,才能讓旁人看重你,你若連自己都覺輕賤,那旁人更會覺得你輕賤可欺。”徐風堇道:“你說話怎么這樣繞人?”“啊……”他笑道,換個簡單說法:“我的意思是,你早晚會遇到一個不嫌你出身的,或是朋友,或愛侶?!?/br>徐風堇道:“你瞎說,根本碰不到,人人都嘲我低賤,怎會做我朋友還和我成親?!?/br>他道:“你現(xiàn)在跳河,自然碰不到,你如果愛惜自己好好活著,那以后定能碰到?!?/br>徐風堇還是不信。他想了想說:“那……我且先做你朋友如何?我不嫌你,你看,我們現(xiàn)在坐在一塊石頭上,是平起平坐,不分貴賤高低?!?/br>月朗風清,閑致安逸,到了山頂時辰已晚,趙郁便讓程喬安排幾人在廟后的茅舍住下來,說是明天再去燒香禮拜,徐風堇蹲在床上眉頭深鎖,岑靈從院內流水竹子下接了盆崖間山泉,給他洗臉。徐風堇下床,雙手放在盆里,涼得他一激靈。岑靈忙道:“阿堇?怎么了?”徐風堇蹭了把臉,又拿細娟擦干說:“不像,怎么看都不像。”他這句莫名其妙,岑靈問:“什,什么不像?”徐風堇道:“我問你,若是兩個人說出一句意思相近的話,有多大可能?”岑靈道:“非常大啊,畢竟很多人看法相似?!?/br>“那如果這句話世人都覺得滑稽可笑呢?”岑靈饒頭:“阿堇是什么意思?”徐風堇自個兒想了想,又把細娟遞給岑靈,他睡不著便去院子里走動幾步,今日趙郁那副樣子明顯做戲,徐風堇看透了自己這王妃的身份,現(xiàn)在是趙王爺手里的幌子,以后就是趙王爺手里的靶子,趙王爺開恩他就能有個好下場,趙王爺棄子,他還得想著如何保命。所以不像,哪怕他和恩公說出同樣不嫌自己的話,都一點不像,他恩公可謫仙一般的善良人物,短短一晚,陪他說話教他處世,可趙王爺……正想著,只見舍外不遠走過一道人影,徐風堇捏著下巴瞇眼瞧瞧。可這趙王爺,怕是心里侵了墨汁,怎能是他恩公?第13章攔路次日一早趁著香客不多,趙郁帶徐風堇去廟內燒香,廟祝是個老翁,布鞋灰衫,見趙郁過來趕忙迎出來道:“昨日我不在山上,怠慢王爺了?!?/br>趙郁道:“無妨,你就算是在山上,也不能把那兩間茅舍竹席變成高床軟塌”廟祝笑道:“王爺就不行在王妃面前給我留個臺階嗎?”趙郁毫不客氣地搖頭,對徐風堇說:“這老頭兒冥頑不化,清高得很,守了座舊廟不讓修建,若不是算得一手好卦,又懂點醫(yī)術,怕香客們全都止步風雨亭,沒人上來了。”趙郁待外人一向虛假,如今這么嘴壞,想來跟廟祝關系不差,徐風堇向老翁道了聲好,問道:“您會算卦?”廟祝擺擺手自嘲:“為謀生計而已,王妃是也想算算?”徐風堇看向趙郁:“我能去算上一卦嗎?”趙郁拿扇子敲敲他的頭,溫聲道:“王妃想算便去算,但你命在你,不在這老頭兒的幾句廢言?!闭f完帶著程喬出廟,上馬車等著。徐風堇待他走后頓了頓腳,才跟老翁進了間草堂。外宿一夜,原路返回,有一段山路崎嶇,晃晃蕩蕩,趙郁本在養(yǎng)神,突然睜開眼,正好看到徐風堇盯著他一臉琢磨。趙王爺挑眉道:“我這么英俊,能讓王妃看得愣神兒?”徐風堇不覺尷尬,眼神自然而然地閃開,又抱胸靠在一旁,態(tài)度不端地溜須拍馬:“王爺自然英俊,氣質卓絕,端方雅貴?!?/br>趙郁對他態(tài)度不滿:“王妃說得不情不愿?!?/br>徐風堇坐正身體,擺上一臉笑容,剛要說話,只聽一聲嘶鳴,馬車劇烈晃動起來,程喬忙撩開簾子焦急道:“王爺,是馬驚了!前方有人攔路!”趙郁蹙眉:“攔路?”程喬道:“像是山匪!”私下出游帶得跟隨并不算多,這邊說話,外邊已經(jīng)打了起來,徐風堇順著程喬撩開的縫隙看得津津有味,并未漏出一絲慌張,說是山匪,一招一式有模有樣,像是訓練有素的王庭侍衛(wèi),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壓倒馬車跟前,徐風堇見趙郁一臉嚴肅,往他身后躲躲,笑著說:“京城山匪都比旁的地方技高一籌,各個身手干凈利落,以一敵百也不在話下?!?/br>趙郁并未說話,折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