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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清新的薄荷香氣,呼吸有些灼熱,和她的息息相錯,竟有些說不出來的纏綿曖昧。 他的唇一寸寸地摩挲著她的,溫暖又濕軟。 隨安然被他誘哄著一步步深陷,就在快要忘記周遭的時候,樓上窗臺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抵在溫景梵胸前的手又輕推了他兩下,奈何他還是不愿意放開。揉在她腰間的手抬起來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力道大得她根本掙脫不開。 “唔唔……”抗議啊!有人! 也不知道這么過了多久,他這才松開她,見她張嘴就要說話,又吻上去,一雙眼睛漆黑得見不到底,眼底還閃爍著明艷的笑意,那神情竟有那么幾分像吃了N條小黃魚饜足地舔毛的梵希。 “早上欠我的溫存?!彼种拇胶f完,這才輕輕松開她。 隨安然抿著唇,惱羞成怒:“剛才有人?!?/br> 溫景梵“嗯”了一聲,就還半抱著她的姿勢抬頭看上去,聞歌原本還偷偷露出一個腦袋來。被溫景梵那冷得能凝結(jié)成冰凌的眼神一掃,頓時“砰”地一聲關(guān)上窗戶,溜了…… 隨安然更惱怒了,哀嘆了一聲,一頭撞進(jìn)他的懷里,爪子不輕不重的撓了他一下。 “晚點我收拾她?”他試探性地問道。 隨安然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瞪完見他滿臉笑意,自己又先害羞了…… 說起來,她的進(jìn)步也很大了。溫景梵一次次挑戰(zhàn)她的底線,她從開始的無可奈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敢拿眼瞪他…… 所以,有些時候,男神啊,真愛啊……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啊。 雖然溫景梵無論做什么在她這里都不會形象破滅,但是……那點敬畏崇拜的心是一點也沒有了嘛。 “你沒吃早飯???” 溫景梵“嗯?”了一聲,放開她。 “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家里那支牙膏的味道?!闭f完這句,她摸著發(fā)燙的耳根子飛快地就跑了,留下溫景梵一個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良久,他回過味來,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想著她剛才被自己吻得嫣紅水色的唇,心情好得不行。 等吃過早飯,老爺子果然還有層出不窮的花樣在等著她。 溫景梵提到的那幾種可能性還都是冰山一角,除此之外還有學(xué)下棋,練書法,學(xué)園藝,辨認(rèn)字畫,鑒賞名家作品…… 聞歌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溫景梵的指令,一整個早上寸步不移地陪著,到最后她都軟趴趴地趴在了沙發(fā)上,看了眼做什么都溫雅淡然十足配合的隨安然,無奈地問精神抖擻的老爺子:“太爺爺您這是在培養(yǎng)全才吧?哪是教孫媳婦啊……” 老爺子睨她一眼,抬手一揮道:“去給我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去,不抄好不給吃飯?!?/br> 聞歌:“……”果然不是親的。 第五十八章 溫景梵中午回來的時候,只有聞歌一個人在客廳里,她正翹著二郎腿邊看電視邊吃水果,左手捏著哈密瓜,右手捏著一瓣西瓜。 桌上擺著的一盤水果拼盤已經(jīng)被她解決了一半,除此之外,還有一疊紙張和一本佛經(jīng)。 他走近了幾步,看見上面聞歌留下的歪歪扭扭的小狗字跡,懶洋洋地勾了勾春,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又干什么闖禍了?” “哪有啊!”聞歌立刻坐正身子,一臉的浩然生氣:“我是實在看不下去太爺爺對安然所做的一切,忍不住出聲抗議,結(jié)果被太爺爺遷怒懲罰的!” 說完,為了讓他相信自己所說的真實性,她趕緊端著盤子湊到他的跟前“匯報任務(wù)情況”:“我是圓滿完成任務(wù),絕對沒有偷懶啊什么的……” 說著,便一一細(xì)數(shù)起隨安然這個早上都干了些什么,就差細(xì)無巨細(xì)地一一描述出來。 溫景梵微垂了眼睛掃了眼果盤,捏起一塊蘋果片喂進(jìn)嘴里,直到聽到聞歌說:“安然現(xiàn)在就在廚房跟辛姨學(xué)做你愛吃的菜,太爺爺可滿意了,所以他就上樓去等開飯了。這人上了年紀(jì)啊就是不能逞強(qiáng),太爺爺就是不聽我的,又是這樣那樣的,他不累,我看著都替他累。早上啊,是有那么些兵荒馬亂。 不過我們家的安然是誰啊,應(yīng)付自如啊,一切都好……具體感受你得問當(dāng)事人,不過單單就我旁觀的戰(zhàn)況分析啊,安然還是挺樂在其中的?!?/br> 溫景梵輕推開她又往他面前遞了遞的果盤,往廚房里看了一眼,邊淡淡地反問她:“你叫她什么?” 聞歌“嘶”了一聲,被溫景梵這么一提醒才想起她和安然如今差了一級的輩分。那感覺就像是糊了滿嘴的橙汁,它還不是甜的……反而是那種酸得讓牙尖都能尖銳疼痛的感覺。 嘖,怎么一眨眼,她閨蜜就成了她嬸嬸啊。對著安然這么如花似玉,亭亭玉立的,她實在是有些改不了口啊。 溫景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又問道:“她是誰家的?” 聞歌心底暗暗地腹誹:“……臥槽,我是個女的啊女的??!有必要在我面前宣誓主權(quán)嗎!我又不搶你老婆!” 溫景梵見她一臉欲語還休的模樣,抬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用得力道剛剛好,落下去時彈出一個淺淺的紅?。骸八挛缭赥C會館,好像是見客戶。想見他,可以去那里找。要是經(jīng)理不行方便,你就說我的名字,讓經(jīng)理去問問會館老板準(zhǔn)不準(zhǔn)?!?/br> 說完,便抬步想去廚房。 聞歌一個錯步攔在他的面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發(fā)著光:“景梵叔,你說我小叔怎么那么愛去那家會館啊,那老板是誰???” 溫景梵垂眸看她一眼,只回答了后面那句:“秦暖陽。” 聞歌捧著果盤呆立原地。 。 廚房里。 隨安然剛捏了小火在悶排骨,轉(zhuǎn)身要切蔥調(diào)下味道時,毫無預(yù)兆地一頭撞進(jìn)了剛進(jìn)來的溫景梵的懷里。 溫景梵也不料她會突然轉(zhuǎn)身,抬手扶了她一下,笑出聲來:“慢點。” 辛姨原本還在洗菜,聞聲看過來,不免也笑了起來:“回來啦?” “回來了。”他順手從她手里接過那把蔥,問她:“洗過了?” “洗過了?!彪S安然點點頭。 他看了眼身后的砧板和菜刀,“怎么處理?” “切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