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唇角微動,輕聲念經(jīng)的樣子…… 頓時覺得腦子有些熱熱的。 這么禁欲,這么……唔,佛門重地,她不能再瞎想了。 溫景梵笑了笑,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力道掌控得剛剛好,只在她的額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 “你現(xiàn)在不就日日在我身邊?若是喜歡,便每晚念了給你聽,哄你睡覺?!痹捖?,他又補充了一句:“將來有了孩子,念念佛經(jīng),也好讓他能心神安寧,性子沉靜些。” 隨安然沒忍住笑了出來,輕掐了一把他的手,說道:“你不怕孩子一出來就要剃度出家嗎?人家都覺得孩子性子活潑些好,怎么到了你這里,反而希望他安靜?” 溫景梵垂眸專注地看著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說道:“因為我所有的耐心,都已經(jīng)給了你?!?/br> 。 午飯吃的是梵音寺里的齋飯,齋飯是遠近聞名的,每天都有桌數(shù)限制。 吃過飯,兩個人沿著小徑四處走了走。 到底是中午,陽光溫暖,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寺廟的后面有一處放生池,隨安然之前見過幾次,知道放生的人不少,而且她還親眼看過放生鱷龜?shù)南憧汀?/br> 后來似乎是有和尚來阻攔了,但最后到底怎么樣了,她卻不知道了。 現(xiàn)在不知不覺地走到這里,便沿著白玉石的橋欄往下看。水碧綠的,并不清澈,上面還飄著幾片葉子,但依稀能看見里面有金黃色的錦鯉在緩緩游動。 “早秋來的時候能看見更多?!币娝恢肋M退地往河里探過身子,他握住她的手拉回來,補充道:“我上次來的時候天氣正暖,倒是能看見不少烏龜探出頭來湊到水面上換氣。一有動靜,又很警惕地游下去,小心打量?!?/br> 話題一打開,隨安然就有了興趣:“有人說放生池里的動物多聽聽佛經(jīng),就會開佛竅,是不是真的?。俊?/br> “那你下去問問它們?”他含笑地指了指水面,見她微微惱了,又和她緩步繼續(xù)往前走。 “動物都有靈性,開不開佛竅又有什么關系?像梵希和它的……”他微微頓了一下,側目看她:“不是都很聰明?” 一提起梵希,隨安然心底便燃起幾分想念來:“倒是好久沒見它了?!?/br> 溫景梵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下來。 兜兜轉轉地溜達了一圈,溫景梵領著她去大師那里下棋。 隨安然并看不懂,就坐在一側聽他們說話,只是兩個人都專心的很,并不怎么開口說話。她看著看著便有些犯困,懶洋洋地耷拉了眼皮子就想睡過去。 那大師卻倏然看向她,似乎是笑了一下,說道:“施主總算是來了。” 隨安然已經(jīng)在溫景梵那里知道了一些原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未接話。 “今年可是還要繼續(xù)抄佛經(jīng)供在佛座下?”他笑意溫和地看著安然,話卻是對溫景梵說的。 溫景梵掀了掀眼簾看了大師一眼,也笑了:“這次就不了,時間有些匆忙,后天早晨就要回去了。” 慧合大師但笑不語,良久才道:“這段姻緣能成就,也算是了了老衲的一番心愿?!?/br> 溫景梵轉頭看了眼有些不明所以的隨安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是必然的?!?/br> “女施主是有所不知,自打你們五年前在梵音寺一別之后,溫施主偶爾有空都會來這里小住幾天,每次皆要問問是否有你的消息,次次失望而歸。后來依然還是每次都問,但來了這里就會抄些佛經(jīng)供在佛座前。若是你來了,就讓轉交給你?!?/br> 隨安然不知道這個,此刻聽說不由有些震驚,更多的還是心底滿溢的滿足和幸福,那種被人珍視,被人妥帖放在心上的感覺就像是潮水,洶涌地涌上來。 她張了張唇,想說些什么,只是這畢竟不是只有兩個人。她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只抬手,輕輕地,不著痕跡的,勾住了他的。 溫景梵心念一動,執(zhí)著黑子緩緩落下,唇角也隨之微微勾起。 隨安然有時候會想,她這樣喜歡他,怕是這個世界上再也復制不出第二個隨安然對溫景梵的喜歡了。 可現(xiàn)在她卻想,這個世界上,怕是再沒有一個人會像溫景梵一樣,這樣小心珍重地對待著。 那心底的喜歡,就像是被澆灌了營養(yǎng)液,瘋狂的滋生著,直到塞滿了她的整顆心,也還在不斷地生長。 幸好,他們在一起了。 。 隔日,卻突然下起了雪。 隨安然在佛堂里坐了很久,等他和大師說完話出來,兩個人這才一起去吃午飯,經(jīng)過鐘樓的時候,她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漫天飄落的雪花,紛紛揚揚。那古鐘沉靜地吊在木樁上,隱隱透著漫漫年歲的古舊和沉淀。 這種寧靜得像是時間都停止了的一樣的生活,真的是……太美好,就像是閑來偷得的時光,會不自覺地想要更多一些。 南方很少會只是下雪,再加上氣候濕潤。就算是干雪,沒多久也會瞬間融成水,積不起來。 這場雪一直持續(xù)到了下午,天色沉沉的,云層壓得極低,都辨不清天時。后來還下了雨,濕噠噠的。 原本計劃去后院飲茶賞景,也因為這場雨雪,以及陡然降下去的溫度改變了。 隨安然立在書桌前磨墨,磨著磨著便笑了起來,問他:“我像不像你的小書童?” 溫景梵在練字,剛提筆開始寫。隨安然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軟筆寫得也格外的好,筆鋒蒼勁大氣,又細致沉婉。 她不太會欣賞,也說不出什么專業(yè)的詞來形容,只知道他寫得之極為好看。 聞言,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睛似有笑意閃過,跟流光一般:“溫太太是紅袖添香,怎么會是小書童?” 他最近是越來越喜歡在言詞上調戲她,隨安然鼓了臉沒回答他。 他練了一會,似乎是找到了感覺,看了她一眼,提筆寫下“隨遇而安”四個字,見她眉眼一亮,輕聲問她:“偷偷關注我多久了?” “我哪有偷偷關注……”她關注得還挺光明正大的啊。 “以前倒是沒注意。”他看了看這四個字,把它拿到一邊,又提筆開始寫:“陸熠方有一次住在我這里,登了我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