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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滯,那目光也瞬間沉涼寧靜下來。他微抿了抿唇,一時間沒再接話。 又送了一段路,大師這才止住腳步,目送他們下山。 隨安然察覺到他內(nèi)心的波動,有些不安地握緊了他的手,見他轉頭看過來,斟酌了片刻說道:“你在難過?” “沒有。”他干脆攬住她,踏著石階往下走:“大師給過我很多的指點,為人又隨和,和老爺子的關系也不錯。只是后來老爺子腿腳不方便了,就沒再來過,向來都是我在替他們兩個人傳話?!?/br> ……唔,說下來還是在難過么。 隨安然輕捏了捏他的手,不再說下去。 兩個人并未下山回家,反而是直接去了S市。 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隨經(jīng)國已經(jīng)等了一上午,看見他們來,倒是未說什么,直接招呼了一起吃飯。 隨經(jīng)國和安歆離婚之后,隨安然前前后后回來過很多次,每次回來都會避開那個女人。但今天這種場合,看見她的時候,隨安然卻還有些意外。 這個時候,不應該臥床休息嗎…… 隨經(jīng)國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頭對安然解釋道:“這畢竟是你結婚后第一次帶景梵上門……” 后面的話他并沒有說下去,點到即止。 隨安然的目光落在那個女人身上,平和得并未有什么波瀾。她坐在隨經(jīng)國身邊,給他添了一碗湯,這才淡淡地說道:“我不需要?!?/br> 這句拒絕的話說出口,飯桌上的氣氛便有一瞬間的凝滯。 隨安然卻恍若未覺一般,繼續(xù)說道:“我還叫你一聲爸爸,所以才和景梵一起回來。她對于我來說是外人,所以她沒必要出現(xiàn)在這里?!?/br> 溫景梵沒說話,薄唇輕抿,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顯然是站在隨安然這邊,毫無異議。 隨經(jīng)國面色有些不好看,但終究是沒說什么,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大概是遞了一個讓她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撫。 隨安然看在眼里,拿著碗的手微微收緊,總覺得刺眼萬分。 一頓飯吃下來,別說是不說話了,她是連正眼都沒遞過去,直接忽視的徹底。 但等到吃完飯,隨經(jīng)國叫了溫景梵去書房說話。她留在客廳里,那個女人竟然也不回房,端了茶到她面前后,就在一邊坐了下來。 隨安然繼續(xù)冷處理,見她半分沒有挪步的意思,終是壓抑不住,先開口問道:“有話跟我說?” “我知道你看見我不高興,你對我有隔閡有意見是不會改變了,這點我是明白的,所以也不指望這輩子你能對我親近些?!彼α诵?,因為孩子剛沒,她的臉色還有蒼白,淡得如白紙,毫無血色。 “你爸爸對你怎么樣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訴你,你父親除了你之外,不會再有任何的孩子了。這些話他不會跟你說,也不好意思說?!?/br> 隨安然微皺了一下眉頭,語氣卻柔和了些許:“所以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你這輩子沒法有孩子了,你委屈?還是你需要因為這個理由,而從我這里得到一點隨家的家產(chǎn)?” “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倒是沒那么執(zhí)著?!彼蛄丝诓瑁戳税踩灰谎?,又緩緩說:“其實我懷了這個孩子是千方百計的,你父親知道的時候倒是很意外,也沒有很高興,甚至對你越發(fā)覺得愧疚。他怪我自作主張……” 她苦笑了一聲,神情凄婉:“我年紀大了,這個孩子便沒能保住。孩子剛沒的時候我還傷心了一陣,有些想不開。但這幾天下來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些話不說給你聽有些難受,就只能借著這次機會和你一并說了?!?/br> “你離開家很多年了,你的房間一直都保留著原樣。他就怕你哪天愿意回來了,能夠住進來,別的我沒法細細地說給你聽。我知道因為這件事,你們父女的感情生了嫌隙……” “這些話不應該你來說?!彪S安然打斷她,心底雖然因為她的這些話柔軟了幾分,只是想著這個女人如今占著自己mama原本的位置,便怎么都對她好感不起來。 “我還是不太想和你說話,至于我和爸爸的事情,不用你太cao心。”她的語氣涼薄,剛才那一絲柔軟就像是她的幻覺一般。 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也只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起身上樓了。 隨安然一個人坐在客廳發(fā)了一會呆,總覺得這里有冷風從門縫里擠進來,讓她覺得有股涼意從腳底直往上竄。 她鼻尖微微地發(fā)酸,倒并不是想哭,只是覺得心里堵得難受。 家里的擺設倒是沒有太多的改變,至于她的房間,的確還是她五年前離開時候那樣的狀似,每一處都沒有改變。 只是這樣做又有什么意思?她已經(jīng)完全不把這里當做家了,所有的擺設可以原封不動,那感情呢? 她一小口一小口抿光杯子里的茶水,終是有些坐不下去,悄聲上樓去。 書房就在扶手左邊,門并沒有關嚴實。她靠在墻壁上,就能透過那一絲縫隙看見背對著她坐著的溫景梵。 兩個人的聲音也并沒有刻意壓低,她放輕了呼吸聲,便能聽得很清楚。 倒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在談婚禮的安排或者是商討日期,兩個人似乎是在聊最近的金融市場。 溫景梵的聲音清潤好聽,說話時徐徐道來,倒是像在傳道授業(yè)的老師一樣…… 她抿著唇笑了起來。 聊了一會,就聽隨經(jīng)國突然沉吟了一聲,說道:“昨天溫老爺子打電話給我了,說初六那天過來,把你們兩個的事情給定一下。我跟安然的母親是一樣的態(tài)度,對你們兩個這樣不打招呼就領證的做法不是很滿意?!?/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了沉沉的威壓,聲音壓得低,顯然是在給溫景梵壓力。 溫景梵思忖了片刻,這才回答:“是我考慮不周。” 隨經(jīng)國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么“惡性”的行為,他竟然只用這么一句話輕描淡寫地蓋過去:“就這樣?” “事情是我欠考慮了,不瞞您說,安然愿意點頭也是因為那時候出了一些事情,我有趁火打劫的嫌疑。我怕她會后悔,所以才下的這個決定……但絕對沒有不重視的意思。我喜歡安然很久了,也遲早會和她在一起?!?/br> 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