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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步,當(dāng)下強(qiáng)自鎮(zhèn)定著說:“沈太醫(yī),請你一定要救治他,若他的身子好了,本王會重重謝你!”沈太醫(yī)看了他那焦急的模樣,嘆了口氣道:“王爺言重了,救治病患本是醫(yī)者的本分,下官自當(dāng)盡力?!?/br>沈太醫(yī)要了筆墨,刷刷點(diǎn)點(diǎn)寫下一張方子,宇文真拿了一看,見方子名曰“寶脈續(xù)絕湯”,便知是千金難買的續(xù)命方子,忙命人下去照方煎藥,然后拱拱手對沈太醫(yī)說:“多謝太醫(yī)!”沈太醫(yī)連忙躬身還禮,道“不敢當(dāng),只盼能令公子的病有些起色。古人云‘醫(yī)者醫(yī)病不醫(yī)命’,公子這病皆因心事太重而起,若想真正醫(yī)好,須得讓他情志舒暢,心氣平和,不可令他受刺激,否則終究是不頂用的?!?/br>宇文真連連稱是,心中暗暗后悔,玉衡的心事他怎么會不知道,都怪自己把他逼成這個樣子,宇文真打定主意,今后將玉衡定要千疼萬寵,憐愛疼惜他,再不傷著他一點(diǎn)。玉衡原本雖恨自己,但只要自己事事依順,好好疼愛,定能讓他回心轉(zhuǎn)意。但前提是,寶脈續(xù)絕湯能保得住他的命。一個多時辰之后,湯藥熬好了,宇文真將一盞藥汁給玉衡喂下,然后便滿懷希望地觀察著玉衡的反應(yīng)。過了一段時間,玉衡果然呻吟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宇文真大喜過望,連聲問:“玉衡,你醒了,太好了!有沒有覺得好一點(diǎn)?”玉衡雖睜開眼睛,但眼神卻很迷茫,根本認(rèn)不出眼前的人,聽見宇文真不住地同他說話,便目光迷離地看向宇文真,眼中不再有憎恨和悲傷,而是充滿了孩子般的脆弱無依。宇文真見他這個樣子,心中更加憐愛,輕撫著他的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玉衡。之后的幾天,玉衡一直神志不清,異常地乖順聽話,渾不似從前敵對抗拒的模樣,宇文真更加歡喜,每天將他抱在懷里,喂藥喂飯,給他擦身換衣,閑了就摸摸他的手臉和身上,溫言軟語地哄逗著,就像哄逗孩童一樣。玉衡此時神智未復(fù),只能茫然地任宇文真擺弄,宇文真手口并用,盡情憐愛,心里十分滿足,夜里竟也將玉衡摟在懷里,拍哄著他睡去。玉衡朦朦朧朧便覺得有個人對自己極好,他本來心境悲涼,現(xiàn)在便本能地向那溫暖甜蜜的所在靠近。宇文真見他自己靠了過來,心里便像喝了蜜一樣甜,雖然知道玉衡只是因為神智未復(fù)才對自己這樣依戀,等他清醒了,不知會是什么樣子,但此時卻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更加緊摟住了他,倍加溫柔地安慰著。因此玉衡的病雖仍令宇文真十分擔(dān)心,但卻也覺得這些天過得甜蜜無比。這天早上,宇文真迷迷糊糊地覺得懷中有東西在動,以為是玉衡睡得不安了,便伸手輕輕拍撫著想哄他再睡一會兒,哪知玉衡卻動得更厲害了。宇文真一驚,以為他是身上不舒服了,嚇得立刻便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玉衡離開了他的懷抱,眼中也已恢復(fù)了清明,正靠在床角冷冷地看著他。宇文真宛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瓢涼水,心中頓時一陣冰涼,玉衡恢復(fù)了神智本是一件好事,但對宇文真來說,卻正是新磨難的開始。宇文真強(qiáng)笑道:“玉衡,怎么不好好睡覺,還縮到那邊去了?瞧你被子也沒裹嚴(yán),你現(xiàn)在身子正弱,著了涼就不好了。“說著便過去要給玉衡攏被子。玉衡卻又往后縮了縮,低聲問:“我為什么在這里?“宇文真笑了笑,盡量輕松地說:“是我抱你來的。你原來住的地方太簡陋了,我照顧著也不方便,便接你過來住了。玉衡,今后我們兩個住在一起好不好?這樣我就可以隨時照顧你了?!?/br>玉衡冷淡地看了宇文真一眼,偏過頭去,道:“小人那里配住在主人的房間,更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我還是回藏玉樓吧。若是我這疾病纏身的樣子讓您厭煩了,把我送回舊主人那里也是好的。“宇文真聽了心中一陣痛楚,自己從前千方百計折辱于他,讓他安于孌寵的身份,現(xiàn)在果然報應(yīng)在自己身上。宇文真沉默了一會兒,柔聲道:“玉衡,從前都是我不對,讓你受了委屈,我知道你怨我,其實(shí)現(xiàn)在我也怪我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那樣對你。玉衡,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是喜歡你的。給我一個機(jī)會好嗎?我一定會盡量彌補(bǔ)從前的過錯,從此好好待你,我們兩個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好不好?”宇文真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jīng)是低聲下氣至極,他自覺這樣說已經(jīng)夠了,足可以讓玉衡消消氣,縱然玉衡不能一下子完全原諒他,態(tài)度也該緩和一些。哪知玉衡臉上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語調(diào)毫無起伏地說:“我要回藏玉樓去。”宇文真見他絲毫不為所動,心中暗暗著急,陪笑道:“玉衡不要鬧,這里不是比藏玉樓好得多嗎?你安心在這兒住著,等你身體好了,我陪你四處游玩,讓你每天都過得舒心快樂,不會讓你再受一點(diǎn)兒苦。玉衡,你要相信我!”玉衡對他這些美妙的許諾半點(diǎn)興趣也沒有,只重復(fù)著說要回藏玉樓。宇文真何曾受過這種漠視,若是別人得他這樣深情厚意的對待,早就感激涕零了,哪知玉衡卻像一塊石頭一樣,一點(diǎn)感動也沒有。宇文真不由的急躁起來,有心對玉衡嚴(yán)厲一些,但一看到他那沉靜如古井般的雙眼,心立刻便軟了下來,心中只剩下憐惜,哪里還有一絲火氣。但宇文真終究性子刁鉆,眼珠一轉(zhuǎn),笑嘻嘻地說:“那藏玉樓也是在這府中的,難道你以為躲到那里去便可以清靜了嗎?不過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罷了?!?/br>玉衡聽了頓覺又傷感又窘迫,的確,藏玉樓也是這里的地方,回到那里去便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更何況自己早就沒了清白。宇文真見他眼神黯淡了下來,就知道自己把話說得重了,忙摟住玉衡輕柔地說:“別生氣,玉衡,我和你說著玩兒的,今后這里就是你的家,等你身子好一些,這府中都任你走動,想去哪里散心都可以,不過你現(xiàn)在身體很弱,所以要乖乖在房里靜養(yǎng),等好了才可以出去?!?/br>玉衡聽著他這哄孩子一般的話,心里感覺又古怪又別扭,即便當(dāng)年在家里時,父母也很少這么同他說話,父親古板嚴(yán)肅自不必說,母親因為他是長子,下面有弟弟meimei要照料,所以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