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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也會盡全力栽培你的,而且,你也該學會獨立生活,不該老是依賴哥哥。阿翔,你說是吧?”母親期待的眼神望向一言不發(fā)的文翔。“……我……”文翔一臉的不知所措。猶豫不決的態(tài)度無疑是給文健火上澆油,他定定地望向文翔,雙眸確實地傳遞驚人的憤怒。“不行!無論如何我也不同意!史貸文森高中不是在紐約嗎,像哥哥這種老實的書呆子去那座有名的犯罪城市?這不是開玩笑的!總之我不同意!”“阿翔,你怎么認為?”一直不發(fā)話的父親開口了。父親看似平靜而嚴肅的眼神中蘊含著不容拒絕的期望,文翔心虛的低下頭。怎么辦?他不想去什么紐約,也不想和阿健分開,美國這里實在太遠了,如果他不在阿健身邊,萬一阿健他……不!不要!他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可是,爸媽費盡苦心地安排了這一切,如果不答應(yīng)……“阿翔?怎么不說話?”母親焦急的話語打斷了文翔的猶豫。“我……我想……我還是……”好頭痛,三個人的眼光燙得嚇人,他到底該怎么辦,誰來告訴他……“阿翔!你一直是聽話的孩子,你會同意吧?”“……我……”“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吧?!?/br>“……”是的……他早知道該怎么做了,不是嗎,答案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的,他到底還在猶豫什么呢,是自己丑陋的私心在作崇嗎……只要他去了紐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阿健他……他們這種關(guān)系是不能見光的……說不定他只是一時沖動……就算自己喜歡他,也不能耽誤了他的,他沒有那個資格……說不定離開一陣子,大家靜一靜,他就會想通而走上正道了,交個體貼的女朋友,過上正常的幸福生話……他知道該怎么做了……握緊了拳,他忍痛下了決心。“我知道了,我跟爸爸mama去紐約……”垂下的頭一直沒有勇氣抬起。“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阿翔你會了解爸爸mama的苦心?!?/br>“是啊,總算不枉我們的期待?!毙牢康男θ萁K于在父母臉上漾開。“啪!”巨大轟響傳出,碗勺在經(jīng)過激烈的震動后落到地上了摔了個粉碎。文健頭也不回地甩門進房,留下一臉驚詫的三人。“我……我上去看看……”最先回過神來,文翔匆忙跟上樓去。“阿健……”深呼吸后,文翔輕敲著門。“阿……”舉起的手還未落下,文翔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拉進了房間,未來得及反應(yīng),身子已被強硬地按在門板上,緊接著是如颶風來襲般的狂吻,濕潤的唇舌粗暴地侵略著他的薄唇,像是在懲罰般地舔吻著,強迫著彼此的交纏。“阿……健……嗯……?!睙釟庥苛松蟻恚瑥乃闹_,身子漸漸失去力量,雙手只能無力地垂放在侵略者的肩上。“放……開……”不理會軟似嬌嗔的抗議,文健將狂吻一路丟下,從星眸、櫻唇到耳后、細頸、最后游移在鎖骨間。迷亂中的文翔突然感到輕握在自己雙側(cè)的大而有力的雙手,似乎在不規(guī)則地顫動著。怎么回事,是他的錯覺嗎?還是……“阿健……你……在……發(fā)抖嗎?”努力從唇間擠出完整的話,文翔大口地補充著氧氣。一瞬間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后是短暫的沉默,一顆頭靜靜地靠伏在文翔的胸前,顫動的手漸漸靜了下來。“阿?。俊鄙砩系臒釟庠谀且凰查g也悄然退下,文翔輕喚著沉默中的人。“阿……”被文健抬起的雙眸嚇到,文翔頓時噤了口。幽深的眸中溢著濃得化不開來的憂傷,哀怨的眼神中滲雜著……恐懼?他在害怕什么?“哥……不要走……”低沉的哀求傳出,文翔的心仿佛被重捶了一下。“哥……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以后你說什么我也都聽你的,只要你不離開我……哥,我只有你了,我會死的,如果你走了,我真的會死的,難道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嗎?”“我……”語音剛出,身子就被抱了個滿懷,熟悉的體溫和心跳漸漸傳來。“哥,我好怕,一想到你要走了,要到我碰不到的地方,我就止不住渾身打顫……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你忍心這么快就扔下我嗎?”略帶少啞的聲音透出了少見的軟弱,文翔的心一窒,他幾乎就要放下一切的堅持和決心回抱那顆不安的心,將令人安心的心跳和體溫占為私有……誰愿意忍受與心愛的人分離的劇痛呢,可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他不能就這樣斷送了阿健的前途,不能這樣輕易斬斷父母的期望,是的,他不能,盡管每次掙扎都可以聽見心碎的凄響……甩了甩頭,丟掉不舍與留戀,文翔對上的星眸盛滿了痛苦的堅決。“阿健……不要再任性了……”“……”幽黑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然后變得茫然、空洞,似乎深不見底……呆立的人突然轉(zhuǎn)身,在抽屜摸索了一陣又返回,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把工具刀。文健默不作聲地將工具刀塞到文翔的手中,舉起了那只拿刀的手。“不要!阿??!你要干什么!”急忙掙脫開文健的束縛,文翔握刀的手不住顫抖著。不理會文翔的驚恐神色,文翔強硬地拉過他的手,將刀鋒指向自己心臟的位置。“刺下去吧……”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哥……如果你一定要離開我,你就一刀刺下去吧,這樣,你我就都能獲得解脫了,與其要被感情折磨至死,還不如你親手殺了我,還來得痛快些……來啊,只要一刀,以后你就再也不會被我糾纏了,我不是很煩人嗎?”自嘲的輕笑揚開,讓人忍不住發(fā)寒。“不要!”從無血色的薄唇中發(fā)出慘叫,慌亂掙扎間,鋒利的刀片毫無預(yù)警地劃上文健的手臂,赤紅的血液迅速從皮膚劃開的口子中溢了出來,一滴,兩滴,在木質(zhì)地板上綻開妖艷的色澤。“哐!”工具刀從手中滑落,刷白的臉上兩片唇輕顫著。“好可惜……哥,我好痛苦,你為什么就不能成全了我……為什么你執(zhí)意要走呢……難道是你厭倦了我,想找個外國佬換換口味?”“啪!”伴隨著巨大的的聲響,鮮紅的五指痕印在臉上,熱麻的刺痛在肌膚上傳開來,文健鎮(zhèn)下冒金星的雙眼,看到的是被痛苦和憤怒扭曲的小臉上那雙拼命鎖住呼之欲出的淚水的晶眸。文翔咬了咬下唇,頭也不回地甩門離去,他從來都不知道,一道門的距離原來是這么遠……夜,似乎載了兩顆煩躁不安的心上下沉浮著……睜開疲憊的雙眼,一陣刺痛傳來,頭似乎特別的重,輕動了下身子,鐵鏈輕響的聲音傳出,是他的錯覺嗎,好像很久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感覺,一種熟悉的味道,那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