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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兒去了呢?”簡麟兒小聲嘀咕,剛剛出去拿了件臟衣服,放在水房里的洗衣粉就不見了。邊兒上還有幾個洗衣服的女兵,自打麟兒進了水房原本湊在一起的頭立馬散了開,麟兒掃了一眼,沒理她們,徑自干自己的事兒。“喲,在找什么呢?”里面一個稍微壯實一點的開口了。“洗衣粉。”“找見了沒有,要不從我這兒拿點兒先用著?”“人家能看上你的那洗衣粉,人家可是使喚得動司令員呢,你還是省省吧你。”另個個子比較小,長得有些個尖嘴猴腮的瞥了麟兒一眼,語氣不陰不陽。麟兒氣結(jié),果然爺爺搞出了那么大的動靜,這下后遺癥出來了。咬著唇?jīng)]做聲,端著自己的盆子出去了,索性衣服也不洗了。才剛出了水房門兒,就聽見后面又傳來聲音,“就算是皇親國戚,什么也不懂的新兵,有什么資格留在我們這里……”快步走了出來,扔□后的聲音,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是怎么可能,自己還沒修煉到這個地步,對別人的議論置若罔聞,心里開始煩躁。“嘭”的一聲扔下盆子,坐在凳子上又泄氣又委屈,就算她家有那么多麥穗,她也沒有在這里有過什么特權(quán),那些人是眼睛瞎了嗎?樓下集合的哨聲尖利的響起來了,看了看表,該到每天點名的時間了,穿好衣服戴好帽子跑步下樓,照例是對今天的工作的總結(jié)和對明天訓練的安排,說完后很快解散上樓。上樓的時候還聽見后面有人在竊竊私語,簡麟兒深吸了口氣,快步走進自己宿舍,才一進去,就被坐在床邊兒上的人嚇了一大跳。“你怎么進來的?”說完發(fā)覺自己的聲音太大,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趕緊關門。“走進來的。”易南風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迷彩服,腳上還蹬著一雙軍用皮靴子,整個一副現(xiàn)役軍人的打扮。這人的頭發(fā)一直是打短的,這個時候再配上迷彩服,憑添了份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麟兒看了半天,覺得易南風怎么就連穿上迷彩服,都有股子亦正亦邪的味道。瞠大眼睛,簡麟兒瞪著易南風,這人以為這是他家呢,還走進來的,剛剛她們就站在樓門口,她怎么沒看見有人進了宿舍樓,又想起剛剛身后有人議論自己,麟兒心上就開始說不出的不舒服,也不想問易南風,坐在凳子上不行動彈。原本以為麟兒至少要逮著自己問清楚的,可是卻見這姑娘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樣子。易南風的眉毛皺起來了,也沒心情跟麟兒開玩笑了,“怎么了?”簡麟兒不說話,易南風又追問了一句,這姑娘抬起頭看著易南風,嘴都扁起來了,眼睛里滿是委屈??匆娨啄巷L,簡麟兒就像個受了別家孩子欺負的小娃娃一樣,看見自家大人來了,委屈就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還沒說話呢,宿舍里的燈“唰……”的一下就滅了,部隊里點完名,很短時間就熄燈了,本來這會兒麟兒該躺在床上了,可是這會兒還沒上床呢燈就滅了。不等易南風問清楚,門上傳來的敲門聲讓麟兒慌了神?!昂嗺雰?,睡了么,我是郝紅?!?/br>“怎么辦怎么辦……”起身抓上易南風的胳膊,麟兒四處看了看,柜子?不行,易南風這么大只裝不下,床底下也不行,床單太短了底下一目了然。“簡麟兒,睡了嗎?”外面的聲音高了一度。“連長,沒有呢,來了。”易南風看著麟兒慌張了半天坐床上不動彈,心想還是臉上有點生氣適合他家閨女,剛剛死氣沉沉的樣子看著就刺眼。“怎么辦,叫連長看見就慘了……”這私自在宿舍里藏人,罪名可大了去了,學習了一個月的部隊紀律,簡麟兒覺得自己的后背都冒汗了。看夠了麟兒慌張的樣子,易南風這才起身,走到窗子跟前,指了指門叫麟兒去開門,門口的敲門聲還響著,一咬牙,麟兒跑去開門,開門的瞬間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室內(nèi)只剩她一人。“連長,什么事兒?”樓道的燈光照進來,麟兒額頭上的汗明晃晃的,郝紅和葛林站在門外面有些奇怪,這大晚上的,出的是哪門子的汗?示意麟兒后退一步,三人進了屋,開著門,屋子里不甚亮堂,但是還是可以看見大致位置。郝紅坐床邊上,招呼麟兒坐凳子上,葛林靠近了窗子倚墻站著,麟兒想起外面的易南風,心都懸了起來。“簡麟兒,適應的還好吧?”郝紅首先開口了。簡麟兒不明所以,“已經(jīng)適應了連長。”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放松放松,今天沒什么事兒,就是跟你聊聊天,不要緊張。適應了那就好。”“最近表現(xiàn)很好,訓練的很認真,我相信新兵的時候你是里面最出色的。”聽郝紅這么說,簡麟兒心下還是高興的,終于有個人能看見自己的努力了。郝紅頓了半晌,似乎在措辭,“我今天聽見了有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簡麟兒明白連長在說大家自爺爺走后對自己的態(tài)度。這時候葛林說話了“你做的很好,不要管其他人?!?/br>“我知道,我不在意的。”話是這么說的,但是簡麟兒怎么可能告訴郝紅她們自己心里真的有些在意呢。兩個人看麟兒的態(tài)度,又說了幾句就站起來了,“那就這樣,好好休息?!焙嗺雰核退麄兂鋈?,關上門就看見易南風從窗戶跳進來。“你剛剛躲在哪里???”麟兒對這人的神出鬼沒很是好奇,就算知道易南風爬墻的本事似乎很高,可是這樣簡直就不是人!指了指三樓,“我在上面?!闭f的跟我剛剛喝了一口水這么簡單。“我要睡覺了?!边@話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走了。易南風沒動“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兒?”走到床邊坐到麟兒旁邊。剛剛在外面,易南風一上到三樓,從里面四個人的呼吸頻率判斷出四人皆以熟睡,遂雙腳勾在三樓的窗戶上,整個人呈倒掛金鐘的樣子,,恰好能聽到麟兒宿舍里的對話。聽了個大概,明白剛剛那會兒這姑娘的臉色為什么不好了,想了想改變了注意,今晚不回去了。兩腳往床上一放,拉開被子蒙住頭,“沒事兒?!北蛔永飩鱽泶致暣謿獾穆曇?,簡麟兒忽然間就不想讓易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