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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要和居然是……是和李明一起!太可笑了!太太太可笑了!幼稚到極點了,難道因為上過床?因為同住生活給自己帶來的平和的假象?因為自己失去了徐哥把李明當成替身?所以潛意識把兩人的關(guān)系添加了超越室友的關(guān)系?什么嫌棄李明和別人上床,自己只是想獨占李明!而對于李明的討好,自己又仿佛理所當然似的,還一個勁的擺出獨身自好的姿態(tài),而自己對于李明又付出過什么……從頭至尾都是自己的愚蠢!就像全情演一幕舞臺劇,燈光十足,沉浸在自我的愉悅中,可惜這只是自我幻想出來的舞臺,周圍都是一片漆黑。李明不過是照亮黑暗的燈,用真實的一幕叫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妄想。一起生活又如何,親密到肌膚相粘又如何,人的心是另一回事。一波又一波洶涌的感情和認知沖擊著陶濤的大腦,漲得腦子里血液沸騰起來。自己又做了失去理智事,如果不是李明進來,也許自己真會把腦袋撞爛了。不是李明對不起自己,是自己對不起李明,從第一遇到李明起,過分的人是自己。明白了事實,陶濤就沒有辦法再留下去,他無法面對李明,他要逃,逃到一個誰都沒有的空間。顧不得額頭上的傷,一心只想著離開這里就好,先離開這里,等以后……以后再來和李明說對不起。但是這一走……陶濤滿心酸楚,都是因為自己的懦弱,依賴于他人的好,給自己制造幻覺,以至于到了今天這一步。“唉,你去哪里?去醫(yī)院?先擦一下?還疼不疼?。俊崩蠲鲾Q了毛巾過來,就看見蹲在地上穿鞋的陶濤,沉默的背影好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讓李明害怕,“擦一下,擦擦吧,多難看啊……”一貫利落的口舌此刻也打了結(jié),說不出一句合宜的話,李明的心不知落在了哪里,反正不在自己身上。陶濤不想面對李明,李明蹲下來極力要為他擦拭傷口。陶濤按耐著心頭的躁動,告訴自己李明是好意,這是自己最后一次享受他的體貼和關(guān)心,所以不要再讓李明為難。陶濤閉上眼睛,感覺自己身體輕輕顫抖,系鞋帶的手頓住了。當李明沒有言語,一手托著住他的下巴,一手以很輕很輕的氣力擦拭,怕弄疼他似的,溫熱的毛巾按壓在傷口上,尖銳的刺痛但也很溫暖,一點點抹去血腥的氣息。如果從頭至尾李明都是惡言惡語的刻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時不時流露出貼心的溫柔,仿佛很在乎他似的,陶濤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對李明有這么深的留戀,至少不會這樣容易沉陷。我恨你的溫柔!陶濤猛地站起來,蹲在地上李明一時來不及反應(yīng),只抓住了陶濤的手腕,“別一下子站起來,小心頭暈。你去醫(yī)院?我和你一起去?!?/br>不用!你離我遠點!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這么好!不要讓我產(chǎn)生錯覺!陶濤憤然,雖然這種氣氛更多的是對自己的不滿,但還是忍不住甩開李明的手。明白自己的無理,但是現(xiàn)在自己無法平靜的對李明‘謝謝’兩個字,陶濤深深的看了李明一眼,決然的轉(zhuǎn)身出門。看著陶濤的腳邁出大門,李明忽然預(yù)感陶濤將要一去不回,來不及嘲笑自己的想法有多荒謬,只一顆心忽的就沒了,李明的身體在思想還未清晰前就做出了反應(yīng),挪膝撲上前,從背后環(huán)住了陶濤的腰。李明還沒開口,陶濤就劇烈反抗,掙扎著,雙手用力掰開李明圈自己身上的手,一邊嚎著,“放開我!放開我!別碰我!……”因為陶濤的反抗,李明下意識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氣,隨后一怔,然后,一顆心涼透了。自己沒猜錯。陶濤是真的要走!真的要走!陶濤越是用力反抗,李明就越是使出渾身的蠻力禁錮著陶濤。陶濤打算離開的事實讓他氣憤和恐懼,這種感覺滿心滿身的要溢出來。這次的確是自己過分了,李明本來打算等陶濤回來和他說清楚,自己之前是開玩笑的??纱蛄艘幌挛珉娫挘諠疾唤?,自己實在是氣到快嘔血了。正巧范罣打電話過來,說有新開張的酒吧,本來周日李明是不出去找樂子的??勺约焊墒丶?,陶濤卻全然不把他當回事,一氣他就答應(yīng)了。BLUEBOX,裝修不錯,一片曖昧的藍紫色,燈光點點像黑夜里的星。和范罣很久沒見了,兩人喝得有點高,一邊留意著來往的人,居然有可口的美少年,李明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了陶濤,怎么勾搭上的,怎么回的家,他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可這一切卻被陶濤撞見了。李明不明白的是自己犯了錯,陶濤何苦又自虐,他大可以斥責鄙視自己,至少給自己一個解釋,不,一個改正的機會……可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說就要走!自己對他的好,他就一點都不記?!沒有一點不舍得?!!就這么討厭自己??。?!李明的心被捅開了洞一樣的疼,額頭抵著陶濤的背脊,雙手死命地勒著陶濤的腰肢不放,也不管陶濤嚎得多難聽,身體一陣陣發(fā)冷,然后猛地用力往后一拖。‘??!’陶濤一聲慘叫,被大力往后一拖,摔倒在地上,疼得眼前一黑。李明爬過來,叉開的雙腿壓坐在陶濤的胯上,貼近陶濤的面孔的眼眸里一片冰冷,連帶聲音一樣又冷又硬,“你要走?!”陶濤并沒有回答李明的問題,伸出雙手退擋李明的肩膀,阻止他靠近,一面扭動著胯,企圖甩開李明的壓制,雙腿亂蹬。純粹是蠻力的較量,陶濤的阻抗毫無章法,用力十足,沒有一點的玩笑意思。一時間僵持不下,一個竭力壓制,一個拼命抗阻,兩人越發(fā)認真起來,面紅耳赤,兩眼兇光,非要拼個后果出來才罷休。陶濤一拳揮上去,李明險險避過,依然撞得眼角生疼。多少年沒打過架了,體內(nèi)的暴虐因子突然被驚醒。李明湊準了時機,抓住陶濤兩個的手腕,往上一提,陶濤還未來的及的驚叫,后背就被迅速地砸回地上,雙手被定在腦后的地上。骨頭硬生生的敲在地上,疼像針一樣從骨縫里鉆進來,陶濤抽動著身子,嘶嘶地喘著氣,只有眼睛怨恨的光芒清晰。李明怒氣攻心,想都沒想,另一只空著的手抽了下去。‘啪’‘啪’兩聲,狠狠的兩巴掌,陶濤和李明都靜了。直到兩頰火燒起來,陶濤才意識自己被打了。被李明打了!李明總是sao擾自己,口頭上便宜占盡了,但是從沒動粗,在床上那些手段也都是鬧著玩的。陶濤看著兇神惡煞的李明,眼淚涌上,在眼眶里來回的晃,硬是忍住不肯落下了,舌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