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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路的表情淡漠的仿佛沒有情緒,只淡然的拔掉了試管的蓋子,“回答,還是不回答?”那一瞬間,神使又想起了被藥劑支配的恐懼。哦不,他不想再度體驗了,“我說,我說!”于是殘忍玩家·路,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平原以南有一片沙漠,穿行而過大約需要兩到三天,沿著一條綠洲軌跡,走出沙漠之后再三五天距離,便是神之城。而離這里最近的是神子四城。神使可以任意離開神之城,所以神使不僅負責外出抓捕游族、收攬貢品,也負責各城池之間的信息傳達和商品貿(mào)易。所以說神使的工作既多且雜,但油水也可謂是十分豐富。而城鎮(zhèn)的管理其實并不像路之前想象的那般復雜。大約是因為有圖騰的震懾作用,神令還在發(fā)揮功效,神使們就不需要在這方面cao心太多。市民們無法出城,否則就會被懲罰,又不能傷害同城居民,否則也會被懲罰,所以神之城的治安反倒可以說是相當好了。至于身份證明和出入證明?城內(nèi)皆是子民,能出入的皆是神使,這些都是神山自己蓋戳認證的,哪會還有什么屏障關卡來做這方面的檢查?路對自己拿到的消息十分滿意,把兩瓶藥劑給兩個神使灌下之后就愉快的離開了。神使絕望的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只感覺一陣火氣從體內(nèi)翻滾而上,一陣癢意自頭頂蔓延往下……神使:“QAQ絕望!”不一會兒,監(jiān)獄里就又想起他們時而悲憤時而舒爽但多半還是忍耐的痛苦呻丨吟。而已經(jīng)聞問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路回了房間里,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白肴,靜靜的注視了他片刻,然后伸手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裹著獸皮毯的白肴突然整個人漂浮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神使:額滴個神呀!☆、私奔了!白肴是在一陣顛簸中醒來的。他剛剛做了個有些遙遠,又非常真實的夢。莫名來到這個大陸之后,白肴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做過夢了,或者說,他每一天都過的太充實、太累,直到了連一個夢境都要記不住的地步。所有人都看到他朝氣蓬勃的那一面,看到他活躍在部落的每個地方,看到他提出各種各樣新鮮的點子,看到他鼓搗奇奇怪怪的藥劑,看到他……但是只有路看到他睡的不好。在每個夜里,他都是睡的很累,又極為不安的。每每這時路就總覺得十分難受,除了擁他入懷,用自己的體溫給他一個更舒適的環(huán)境,自己似乎并不能為白肴做些什么。即是常年困于之前神山劃下的部落范圍,即是從未親眼看過這世界的廣博,路卻仍然是聰慧的。傳承之力更是讓他的眼界擴展極大,甚至也隱隱窺探到這宇宙之寬闊宏遠。他不僅更加明確的認識到“白肴并非這個世界的人”是一個怎樣的概念,更是明白了白肴原本所在的世界,無論是物質(zhì)文明還是精神文明都遠遠的超過了這里。雖熱白肴給部落帶來的一切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希望”程度的救贖,但越是相處的久,路就越是反而意識到——對白肴來說,莫名來到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場無妄之災。這個認知讓路內(nèi)心既愧疚,卻又瘋狂的滋生出無限的歡喜來。白肴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也許他自己也在想方設法的離開,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但無論如何,他就是到了這里,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的人是自己,所以能和他在一起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如果他想回他自己的世界去呢?路看著靠在自己懷里,裹著獸皮毯子睡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白肴,眼中閃過些許晦暗不明的神色。如果他想走的話……他是不會讓他走的。而仍舊沉浸在美夢中的白肴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死的被一只大型無賴生物盯上了,猶自穿梭在實驗室里,與知識女神約會。其實在來到這片大陸之前,他的工作在很多人看來,是非??菰餆o趣的。無盡的實驗,反復制作藥劑,鉆研最細微的數(shù)據(jù)差異。但是對白肴來說,研究他最喜歡最著迷的東西,還能在同時幫助到帝國軍方,對他而言就已經(jīng)很完美了。雖然很多時候他也很想翹班出去玩耍,但是誰讓萊斯卡那個家伙實在是太會壓榨員工,久而久之好像自己也被培養(yǎng)成一個工作狂了。“哼,什么帝國破皇子,還欠我一個藥杯金獎,該死的萊斯卡……”睡夢中的白肴不滿的輕聲咕噥道。他聲音很輕,即是緊靠著他的路也沒有聽清楚,只仿佛模模糊糊聽到他叫了一個名字。晚春季節(jié),清晨的風還是有些微薄涼意,路只覺得自己方才還guntang著的心突然之間被這陣風吹涼了。而白肴似乎也終于察覺到了什么,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奇……奇怪,自己還有這個本事了?睡著睡著把自己睡到坐起來?等白肴的視線重新聚焦,又真實的感受到自己正處在顛簸路途中,白肴的瞌睡蟲瞬間飛走,剛想一個暴起就感覺到背后熟悉的溫度。再緊跟著就傳來路一聲低低的輕笑聲。那笑聲帶著氣音和一股暖意噴在白肴的耳廓上,“睡醒了?”一瞬間,白肴感覺自己剛剛介于夢和現(xiàn)實中的那種模糊朦朧感又籠罩了上來,竟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緩了片刻,白肴才中愣怔中緩沖過來,他現(xiàn)在這莫不是在……一只羊駝的背上?是的,白肴和路在一只羊駝的背上。路深夜就去找頭羊商(強)量(行)一(索)番(要),弄來了一只年輕力壯,背脊寬闊的年輕公羊,為的就是省一程腳力,讓白肴再多睡一會兒。遠處朝陽已經(jīng)開始升起,白肴瞇起眼睛迎著陽光看了一會兒,并沒有急著開口詢問——反正路在這里的話,總歸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似乎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這樣的信任著,甚至是有些依賴著路了。路盯著那個剛剛被自己吹了氣而有些泛紅的小耳朵看了一會兒,伸手把懷里白肴的位置調(diào)整了一下。白肴倒是沒有起床氣,乖乖的任他擺弄,又緩了一會兒神,才問道:“……去哪里?”路剛想對著那個可愛的小耳朵再吹口氣,就被白肴的問題打斷,他自然也不惱,反倒是仍舊很好心情的笑了一下,“去私奔。”白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