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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道。大巫的表情又頹然了一分,“如果來不及,我們接下去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怎么沒有意義?”白肴彎眸一笑,“如果能讓他們都脫離神山的控制,不就有意義?”大巫目光陡然一亮,以一種十分驚喜的眼神盯著白肴,“你有辦法?”但隨即他又皺眉,“這不可能……神山時時都在從所有人身上汲取異能,如果突然大面積減少,他一定會察覺的。”白肴對著大巫展顏一笑,“這就是我要擺脫您的地方了,接觸所有人的圖騰,我需要兩天時間,您有沒有辦法讓神山睡上兩天?”兩天!他竟然只需要兩天就可以讓千萬人脫離神山的掌控?!大巫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驚喜,但隨即,就是沉重的壓力……讓神山睡上兩天,怎么才能做到?不過在此之前,他更感興趣的是,“你要如何讓所有人,在兩天之內(nèi)解除圖騰的控制?你要知道,神山就是統(tǒng)治者的這一映像根深蒂固,不要說兩天,即使給你兩個月,恐怕你也不能說服所有人接受祛除圖騰。”對此,白肴早就有所對策,于是只輕松的聳了聳肩,“我不需要他們一一接受,他們自然會按我說的做?!?/br>“哦?”大巫瞇起眼睛。白肴也并不隱瞞,反而頗有幾分得意道,“我研究出了祛除圖騰的藥水,只要在神山腳下,護(hù)城河源頭處將這藥水放下,順著河道,所有飲水的人,都能自動解除圖騰的控制?!?/br>他說話的語氣仍舊不疾不徐,但就是給人一種莫名信服的感覺。“所以我需要兩天時間,讓神山感受不到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對了,我這里還有個好東西,您看看,興許也能幫上些忙……”白肴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的驚喜,聽到這里,大巫又是精神一振,兩步上前,看向白肴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東西——竟然是兩支精致的玻璃瓶。作者有話要說: 白肴:藥劑師真的是個金手指,你們相信我!☆、身為藥劑師玻璃制品在部落中幾乎是看不到的,但在城鎮(zhèn)里還不算少見。然而像是這樣精致的玻璃瓶,大巫卻是也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是何物?”大巫拿起一支玻璃瓶——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當(dāng)是玻璃試管。“一種藥劑,作用的話,您可以親自試試?!卑纂戎噶酥冈嚬?,“雖然不知道神山會不會對這東西感興趣,但神子四城的大巫因為這個東西想要了我們的命?!?/br>然后他也不繼續(xù)賣關(guān)子,直接道:“這是恢復(fù)劑——當(dāng)然,放在這里來說,服用能夠使異能更加精純,也能恢復(fù)少許消耗的異能,您試試?”藥還沒入口,單單是聽到白肴這么說,大巫的眼神就閃爍了一下。神山怎么可能不動心?凡是身負(fù)異能的人,聽到這句話就不會有不動心的。不過考慮到白肴畢竟是孫子的好友,大巫雖然對這兩支藥劑十分好奇又十分渴望,但還是很克制的先向白肴做了詢問:“我可以先試試嗎?”這樣的藥劑舉世無雙,應(yīng)當(dāng)是相當(dāng)珍貴的東西了。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白肴只是非常隨意的擺了擺手,“您隨意,這個東西,我都給他們當(dāng)水喝的?!?/br>這個“他們”當(dāng)然還是指的較為親近的這批人。不過這藥劑也的確已經(jīng)開始在獅城出售了,以一點個的分?jǐn)?shù)就可以換取。大巫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在他看來一定是珍貴無比,甚至是在子城大巫看來可以為之殺人越貨的東西,為什么白肴說起來這么輕飄飄的,仿佛完全無足輕重一樣?察覺到大巫的詫異,白肴也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多做解釋。即使是在同一個世界同一顆星球上,地域差別都可以讓產(chǎn)品在不同地區(qū)賣出天差地別的價格,更何況是兩個完全不同位面世界的差異?對白肴來說只不過是最為稀松平常的東西,而這里對這些原始人來說,幾乎可謂視若珍寶的藥劑,僅僅用作部分異能穿到用的復(fù)原礦,在帝國卻是無價的好物。不過白肴心中仍舊是無不自豪的想著,藥劑師這個職業(yè)果然是最棒的,不論在哪個世界都能發(fā)揮最大價值。畢竟作為一個頂尖藥劑師,他可是集治病救人和強(qiáng)身健體于一身的優(yōu)秀存在啊。見他真的不是開玩笑,大巫也不再客氣,拔掉一支試管的軟木塞,輕輕把藥劑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沾了一點嘗了嘗。只是這小小的一點,便讓他立刻感覺到身體里竄起一股微弱的能量,在打了個轉(zhuǎn)兒之后又落了回去。大巫驚嘆的看著手中的藥劑,“這……如果有這種藥劑,也許神山就不會……”他又想起血祭活人的大陣,自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也許烏爾說得對,自己真的是當(dāng)了太多年的大巫,竟然還對神山抱有莫名的期待……簡直可笑。如果神山會愿意接受用別的方法的話,從最開始就不會做這一切的引導(dǎo)……他分明,從最初就是做好了獻(xiàn)祭所有人的準(zhǔn)備。長嘆了一口氣,大巫揉了揉自己的臉,重新打起精神來,“所以你是想……”結(jié)合白肴前面說的,他已經(jīng)大致猜出了白肴的計劃。白肴微笑點頭。畢竟他只是個藥劑師而已,如果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自然是最好不過……喊打喊殺什么的,不適合斯文人。以前在帝國做藥劑師的時候,白肴并不關(guān)心仗怎么打,會死多少人,那些都是元帥和皇室要考慮的問題。曾經(jīng)他也覺得帝國人口龐大,人命并不值錢,或者說對他而言無關(guān)緊要無足輕重,甚至不會背負(fù)什么心理壓力。但時至今日,當(dāng)他成了那個決策者的時候,他才知道,冒著犧牲千萬生命的代價讓他們?nèi)奚?,去做一件事,是多么的艱難。所以……白肴決定,就不要喊打喊殺的了。他指了指給大巫的兩瓶藥劑,“我們冒然去神山會很奇怪,只有借用您的身份,您可以說是上次釣寶時無意拿到了上古秘藥提煉出來的。”白肴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理由十分天衣無縫。“到時候,我會分別在兩支藥劑中,各添加一種成分,單獨服用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等他都喝下去,兩支藥劑中的特殊成分相互作用,就會讓他陷入沉睡?!?/br>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白肴勾起一個燦爛笑容,沒辦法,藥劑師就是這么厲害,都忍不住夸一下自己。然后極其不懂的看顏色,不懂的夸獎媳婦厲害的路就直愣愣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