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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抵御初冬的寒。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小聲地對他說:“都怪我那天晚上只知道哭,要是早點把秦藝到我房里的目的說出來,水仙也就不用嫁給秦藝了?!?/br> 秦書摟著我,摸摸我的肩膀,說:“這和你沒多大關(guān)系,就算沒發(fā)生這事,他也非娶水仙不可?!?/br> 我疑惑的抬起頭來,歪著腦袋問他:“為什么?” 秦藝坐起來一些,看了看大少奶奶的院子,然后壓低了聲音對我說:“秦藝總是去她房里偷東西,她早就想把秦藝趕出去了,只要秦藝一成家,她就可以讓秦藝自立門戶,離開秦家大院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大少奶奶讓水仙嫁給秦藝,柔弱的水仙,她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度過即將到來的風(fēng)波呢? “又在想水仙了么?”秦藝捏捏我的鼻子。 我點點頭,感慨的說:“恐怕水仙的日子會很難熬的?!?/br> “你好像對水仙的事情很關(guān)心,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其實能有什么呢?她與我有著近乎相同的身世,同樣身不由己的婚姻,光這些就足夠了。 秦書把我摟的更緊,用無限的柔情深深的看著我說:“夏歌,秦藝是那樣的人,我不是。我懂得珍惜,知道愛情得之不易,我愛你,會一生一世的愛你,直到我老掉的那一天,我都會寵著你,陪著你,相信我,好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緊緊的靠著他,任憑心中的幸福把我湮沒。 秦書,他就是我幸福的來源?。?/br> ☆、第十五章 這天我正在打掃屋子,忽然聽到大少奶奶的院子里傳出噼噼啪啪摔杯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王嬸急匆匆的跑過來,擺著右手對我說:“小少奶奶,您先別打掃了,快去大少奶奶屋里勸勸吧,大少奶奶和二少爺大吵起來了?!?/br> 前幾日秦書就說起了分家的事情,今天秦藝破天荒的帶著水仙過來給大少奶奶請安,我就覺得一定有什么事。我把掃帚立在墻上,趕緊隨著王嬸一起趕去了大少奶奶的屋。 我前腳剛一邁進(jìn)去,一個藍(lán)色青花瓷杯就飛到了我的腳下打的稀碎。大少奶奶斜跨在榻上,眼睛如牛的蹬著立在正中間的秦藝,一拍桌子張口大罵道:“做你西皮娘的夢!給你的就這些,多了一文錢別想拿!” 秦藝不甘示弱,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輕飄飄的說:“我不管,我也是秦家的兒子,這秦家的家產(chǎn)至少四成是我的,你趕緊給我,給我我立馬走,要不然我就住這兒不走了?!?/br> “你做夢!那錢都是我娘家?guī)淼?,做生意掙的錢也都是我的!” 大少奶奶唾沫橫飛,把桌子拍的咔咔響,連果盤里擺著的瓜子都濺了出來,七零八散的掉了一地。秦藝訕笑著白了她一眼,抓起幾顆瓜子來邊磕邊說:“我不管,既然你不給那我就坐在這兒慢慢吃。呦呵,這瓜子真香!” 大少奶奶手顫抖著指著秦藝,氣沖沖的說:“你,你出不出去?” 秦藝不屑的挑了挑眉毛,:“出去沒門兒,嘿嘿!” “好,那你別怪我不客氣?!?/br> 大少奶奶勾了勾手把梨兒叫了過去,吩咐道:“通知人給攝政王府寫封信,就說我被流氓欺負(fù)了,讓我干爹派兵來殺賊?!?/br> 梨兒點點頭,轉(zhuǎn)身就是離開。秦藝一聽,趕緊爬過去拽住了梨兒的褲子,對大少奶奶說:“別呀我的大嫂,我不就是想要點錢過日子嘛,你還至于叫王爺他老人家。” 大少奶奶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指著門說:“那還不快滾!” 秦藝從一旁的椅子上抓起了一個藍(lán)色小包來,掂量了一下,皺著眉頭乞求著說:“這么點兒,太少了。再多給點嘛,多給點哈,大嫂,你也知道,我媳婦水仙家里貧苦到極點了,得花錢呀?!?/br> 說完他朝站在角落的水仙瞪了一眼:“說句話,你發(fā)什么愣!你不是要哭嗎? ” 水仙驚恐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慢很慢的轉(zhuǎn)向了大少奶奶,臉煞的像雪一樣白。大少奶奶看著她,目光和語氣明顯柔和了許多,不等水仙開口,大少奶奶就先說道:“水仙,我知道你是個老實姑娘,你也知道我給你們的已經(jīng)很多了對吧?和秦藝一起出去到你們那院收拾好東西,好好自立門戶過日子吧?!比缓笏盅b作不經(jīng)意的看了秦藝一眼:“人不能太貪得無厭,也不能太不要臉?!?/br> 水仙很聽話的近乎習(xí)慣性的點點頭,秦藝潑掉手上的瓜子,爬起來就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老子讓你來裝可憐要錢,你屁都不放,要你真屁用沒有?!?/br> 水仙被掐的死死地,兩只眼睛一陣開一陣合,我和王嬸趕緊上去拉開了他們。秦藝被王嬸死命拖著一邊往后挪一邊指著水仙罵:“老子算認(rèn)識你了,沒用的死婆娘。當(dāng)初就不該娶你,你以后滾!別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水仙虛弱的靠在我的肩上,不住的咳嗽,一把氣只剩下了半把。秦藝還在不住的罵罵咧咧,什么難聽就罵什么,聽的王嬸都直捂耳朵。我實在氣不過了,扶著水仙坐下后走過去伸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他一愣,捂著臉往后退了幾步,狠狠地指著我說:“你算老幾?一個小妾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行尸走rou,身為男人,要錢有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掙錢去!”我氣憤的說。 這時大少奶奶看著我笑了一下,也說:“小少奶奶你瞎說什么,他哪兒是男人?” 大少奶奶說完,王嬸和幾個丫鬟都笑了,秦藝伸著一根手指挨個點著我們,惱羞成怒的說:“你們都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把秦家都?xì)Я耍涯銈儍蓚€賣到窯子,讓全天下所有的男人玩死你們!” “你再給我說一遍!”大少奶奶被徹底激怒了,在桌子上摸了個裝著熱水的茶壺就下了床,秦藝見勢不妙,摸了那個藍(lán)色小包一溜煙兒的跑了。 “什么玩意兒!”大少奶奶見沒抓住秦藝,嗓子都?xì)獾拿傲藷?,不住的喊:“趕緊寫信,趕緊寫信,我要派十萬大軍把他碾成灰!” 我和王嬸趕緊寬慰大少奶奶,好一會兒大少奶奶氣才消了些,擺擺手對我們說:“你們說的對,干嘛和那個王八蛋生氣,反正他就是個渣。好了,你們也站了半天了回去歇息吧。水仙你留一下?!?/br> 晚上秦書從店里回來后,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贊許的說:“你和王嬸做的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是一串轟天雷,把她點著了咱們都得毀滅。” 秦書把大少奶奶比作轟天雷,我很好笑于這種比喻。秦書捏捏我的鼻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的夫人,那可一點兒也不好笑,攝政王的人可一個個都不是善茬?!?/br> “那你怎么還娶大少奶奶?”我好奇的問他。 他艱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