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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說我丑??!” 尚暇溪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他辦公室找他理論,被高鄭死死拉?。骸靶∠?,你最美!你最美!” 尚暇溪聽到實話后乖乖坐了下來,喝了口水冷靜冷靜。 “不過我跟你說啊,就他夸你是‘詩人’那些話,不是老司機根本說不出來,”高鄭端起杯子喝口水,笑話:“除非他是真的大詩人,可學生能能耐到哪去?酸書生是了!” “其實,”尚暇溪聽到這尷尬地抿抿嘴,不太好意思地打斷了他:“那個,他的筆名叫‘星星’。 ” “‘猩猩’?我還狒狒呢!哈哈哈,”他以為尚暇溪在跟他開玩笑,卻發(fā)現(xiàn)她用一臉同情弱智的表情看著自己。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噴了一口水:“你也是東大的吧,他不會是那個,那個‘星星’吧?!?/br> “嗯吶。”尚暇溪輕輕點了點頭。 高鄭吞了口口水,啞口無言。 下午兩點整,正孔大酒店一樓被陳柳柳婚宴包下,四處彩帶飄揚氣球飛舞,喜悅的提琴協(xié)奏曲傳遍各個角落,身材高挑的女服務員和陸續(xù)趕來的年輕賓客裝點著幸福洋溢的氛圍。 簡空跟著高鄭引導上了二樓,他看到夏承墨早就坐在那喝茶了,忍不住笑問:“夏總怎么臨時改了地點,奇峰會所的菜不好吃還是在您爺爺酒店庇護下才有安全感?” 簡空理理西裝坐在夏承墨對面。簡空比他年長,五官不如夏承墨精致好看,但線條分明盛氣凌人,眼睛深不見底,是個習慣算計的人。他從前是個模特,半路出家干了房地產,倒是干得風生水起。 奇峰會所是市長小舅子開的,怎么能答不好吃呢!高鄭瞥了一眼簡空有一下沒一下點桌子的修長手指,默默翻了個白眼,真是愛給別人下套! “這個酒店確實是以爺爺名字命名的,現(xiàn)在36家連鎖都在我名下,”夏承墨微微一笑,往后一靠,有些高傲地說:“在我的地界才好對簡總以禮相待啊!” 聽他語氣略帶嘲諷,簡空知道他聽說自己上個月被“夜宮”誤攆出去的事了,他眼睛一挑攤手一笑:“先謝夏總了,那咱們就再談談市中心文化產業(yè)園這項工程的事吧。” 一樓新娘陳柳柳正和自己先生歡迎來賓,她媚眼如絲,低胸白色魚尾裙婀娜多姿。 “恭喜恭喜,白頭偕老啊!” “謝謝,快入場吧~” 陳柳柳一打眼看到了尚暇溪,她挽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走過來。身穿象牙白色露背禮裙,頭發(fā)高高綰起,脖子上一條簡單的鏤空圓形鉑金項鏈大氣又簡單。 “小溪~小秋呢~”她得意一笑,領著自己兩個伴娘端著高腳杯走了過去。 呀!聽得尚暇溪一身雞皮疙瘩。陳柳柳是自己高中同學,一班的,她也暗戀馮昭逢,沒少找邱筱秋和自己麻煩,不知道明著暗著打了多少次。整個一二逼文藝女青年!她倒是經常寫高分作文,文筆不錯,只是為人矯情虛偽又愛仗勢欺人,討厭她的女生都能組團打天下了!今天結婚請自己和邱筱秋來,不就是為了炫耀嘛,炫耀自己找了個暴發(fā)戶。 陪尚暇溪來的是姜延樺,他是被硬拖過來的,他對尚暇溪給自己挑的西裝很不滿意。 “溪~這身西裝太丑,我還是想穿我的粉襯衫~”姜延樺抱怨著。 “閉嘴!”尚暇溪掐他一下,小聲威脅說:“這次你要敢給我掉鏈子,我一定讓你徹底斷子絕孫?!?/br> 陳柳柳往尚暇溪身前一站,媚態(tài)十分:“喲,這帥哥挺面熟啊,也是咱學校的吧!你好帥哥,我姓陳,陳柳柳!” 姜延樺笑了笑,握了握她手:“我姓姜,‘美女姜’的姜……” 次奧,暴露了! 尚暇溪滿臉黑線,心里恨不能給姜延樺跪下磕三個響頭讓他從哪來滾哪去!她一把拉住姜延樺,本想警告他別輕舉妄動。結果他一下子抽出手,嬌嗔地埋怨道:“溪~你干嘛!人家新涂的指甲油~” 姜延樺完全沒看到尚暇溪臉上要把自己千刀萬剮的表情,只看到了遠處一人獨飲,妖妖調調的本市著名發(fā)型師托尼老師,只微微點頭說:“失陪了陳小姐,我去和托尼老師喝個酒?!?/br> 說完就往后捋了捋頭發(fā),拍拍小溪的手轉身離開了。 “啊,哈哈哈!”陳柳柳看著他的背影,掩唇笑了起來,“尚暇溪啊尚暇溪,就算沒有男人要,就算再女漢子,你也不能找個娘炮啊!” “你罵誰娘炮呢?!鄙邢鞠獦O力維持臉上早就僵了的微笑。 “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了,這是你姐們不是你男朋友吧?”陳柳柳細眼如刀,看得十分明白:“怎么啦,怎么沒見邱筱秋來?鬧掰了?聽說她和馮老師在一起了?” 夏承墨剛和簡空談完合同走出來,就看到樓下一群年輕的男女圍著一個姑娘,像是看猴一樣。 “夏總,想什么呢?” 簡空順著他目光看去,看到幾個人中央一個穿白色露背禮裙的女人,看清她臉后,他玩味地笑了笑。 “我在想,”夏承墨轉過身子對他說:“用‘詩人之死’做噱頭炒這個文化產業(yè)園,真是不擇手段啊簡總!” “不敢不敢,合同都簽了,咱們還不都一樣!”簡空又看了看尚暇溪的背影,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我不擇手段的樣子夏總還沒見到過呢!” “哦?是嘛?比如派人跟蹤我的秘書尚暇溪?” 簡空聽他這樣說愣了愣,但很快用一個挑眉掩飾過去,他低聲笑著對夏承墨說:“尚小姐真挺漂亮的不是嘛,要是有這樣的女人陪著……” “那簡總真是想多了,”夏承墨面帶慍怒,他冷哼一聲,言語之間頗有主導者的霸氣:“拿了我的合同還想動我的人嗎?” 他瞥了一眼簡空,整整領帶走下了樓。簡空攤手一笑,又瞄了一眼樓下二人,轉身離開了。 尚暇溪看著陳柳柳帶著她自己先生,還有伴娘伴郎們圍著自己問東問西頗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她心里早把她全家都問候個遍。 “尚小姐這么漂亮,怎么還沒有談戀愛呢?” “這個嘛……” “剛才那個娘炮真的是你男朋友嗎?” “那個嘛……” 尚暇溪覺得這些人的威力比過年那群七大姑八大姨還大,她有些招架不住了,打又不能打鬧又不方便鬧,真是憋屈死自己了!邱筱秋你個死玩意你倒是來??!你怎么把我忽悠來自己不來了!姜延樺你就知道個托尼老師! “都別說了,”陳柳柳突然大發(fā)善心,她抿了口酒說:“小溪在學校就性子率真像個男人,快到三十了還沒找到對象也很正常不是嘛!現(xiàn)在你們男人就是太現(xiàn)實,只喜歡漂亮的溫柔的賢惠的身材好的,雖然小溪那點也不占你們也不能因為這個笑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