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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星星”的具體資料,仔細讀完,一臉驚訝暴露無遺。 只是用自己弟弟性命賺錢,真是簡空那個家伙能干得出來的事! “原來‘星星’竟然就是簡星海??!倒是有把握?!彼罅四笞约焊吒叩谋橇簢@了口氣:“只是這樣的話,尚暇溪會不會懟死我??!” 他拿出筆在白紙上樹狀圖,“優(yōu)”那一分支枝葉繁茂,有諸如盈利、信譽、合同等條目,而“劣”只有尚暇溪。 “這樣的話顯而易見??!” 他嘆口氣摸了摸下巴,往后仰在沙發(fā)上給高鄭打了個電話:“合同我看完了,就按照之前說好的辦吧……” 尚暇溪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小心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松了口氣。 “怎么回來這么晚?” 尚閑川不知道從哪出來,一把抓住她后領拖去了餐廳。 “哎哎,松手松手,”尚暇溪拍了拍他手,一臉賠笑。 “抓緊吃飯!”尚閑川轉(zhuǎn)身去給他盛飯,這時手機卻響了。 尚暇溪看了看來電顯示,居然是簡星海。她喊了一句,尚閑川卻只是點了點頭,扣上了電話。 “怎么不接?”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摻和?!?/br> “閑川,”尚暇溪一臉八卦地捧著碗看著他:“閑川你是不是,舊情復燃?‘百川東到?!?/br> “什么???”尚閑川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戳了戳她腦門:“成天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嗎?” “裝的都是你~~”尚暇溪突然湊過去含情脈脈和他四目相對,直到他尷尬咳了一聲,避開目光。 “對了,”尚暇溪夾了口菜問道:“你和美景姐沒事吧?我怎么聽花花說你們鬧別扭啦?” “沒有的事?!?/br> “那就好,你從小學開始談的那些女朋友,只有美景姐最好,除了她眼神不好,看上你?!?/br> “我有那么差嘛!真是!”尚閑川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樣的女朋友沒有啊!” “反正別讓美景姐難過,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她一推碗,吃飽了就走人。 “喂!每次都剩一口??!”尚閑川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只嘆了口氣。 “沒心沒肺?!彼叵胫鴦偛潘f的話,像往常一樣端起碗把剩飯吃了。 尚暇溪甩了甩拖鞋跳到床上,被子的柔軟蹭的她一臉滿足。她一邊幸福地嘆口氣一邊在床上來回打滾。她自己折騰了一會,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夏承墨原來覺得我很漂亮??!” “還說我像畫,這叫人家怎么好意思?。 彼首鲖尚叩匚孀∧?,像個表一樣在床上蹬著轉(zhuǎn)圈。 “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她笑了笑,“不過他倒是不像傳聞中那樣只愛錢,似乎也蠻有人情味的!” 她一邊打滾一邊自我陶醉,直到一聲電話響把她拉回現(xiàn)實,來短信了。 “簡星海啊,說了什么呢~”她點開圖,發(fā)現(xiàn)是他拍的一張照片,照片里有一本書,他在這本書的一頁上用黑筆圈出來好些字。她按照順序一個一個字念道:“我、該、怎、樣……” 我該怎樣形容你 是用野薔薇迎風的心悸 還是麥場驚雀的馬蹄 抑或只用冬日暖陽 那樣厚實飽滿的福佑 草上楓葉 蜷曲的橙色星星 落成不朽的是你 燭淚新芽 破雪的紅花 還有擊冰的頭一尾青鯉 還有云上云下的暖意 還有薄脆的倉惶 渺遠的塵鄉(xiāng) 這總是你 你是我的你 你是世上一切慷慨的綺麗 讀完之后,尚暇溪臉頓時紅了,她忍不住嗔道:“這丫的也太會玩了吧!” “完蛋了,我什么這么多優(yōu)秀的人追求于我,他——高傲腹黑,霸道總裁;他——沉默安靜,天才詩人;天使女孩尚暇溪的戀情該何去何從??” 她居然煞有介事拿出自己鄙夷的“瑪麗蘇”臺本來供自己YY,自己傻笑了半天后才想起來還沒有回簡星海信息,她剛故作高冷地打出“謝謝?!?,還沒來得及發(fā)過去,簡星海就又發(fā)過來一條短信。 “再見,小溪?!?/br> 好奇怪,應該是晚安啊,為什么會說再見呢?尚暇溪撓撓下巴,也回了個“再見,星星”,見他沒再回復,就關了手機滿臉笑意地睡去了。 聽到隔壁沒了翻滾的聲音,尚閑川這才又打開電腦開始碼字。他想起白天和簡星海說的話,只心里祈禱希望三天過后,一切都能結(jié)束,小溪也能收收心。 “sweetie,sweetie……”他一邊無意識地念叨著一邊繼續(xù)寫自己的: 錢錢看著小兔子走后亂成一團的屋子,居然沒有要去整理的念頭。 “所有東西都要有歸屬,站在自己屬于的位置上才對啊?!卞X錢拿起小兔子玩過的水槍疑惑地問:“可是為什么一點也不想整理她弄亂的痕跡?” 錢錢啊錢錢,因為你覺得她本來就該呆在那個位置——胸骨左側(cè)第二根、第五根肋骨中間。 ☆、chapter15 剛進初冬,A市就紛紛揚揚飄了些雪,模糊的純白映得簡空宅子像是披了一層喪氣,只差了哀婉的悼詞。也是,畢竟三天前簡星海被神秘送了葬,他真像自己預想的那樣,三十歲必死,死的時候悄無聲息,就像從沒有來過一樣。尚暇溪聽說了這個消息后,大哭一場,她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他,連最后一條短信都沒能好好跟他說。 “雖然那個傻子自殺也完全能理解,但是……” 尚暇溪鼻子一酸,她一身運動裝,站在簡空宅子門口,活動了活動脖子和手腕,呼出的白汽模糊了她神情:“但是他要走就讓他安安靜靜地走啊,炒作什么的真特么惡心!” 高鄭告訴她簡空的合同的時候,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真的會有商人黑心到用人的死來炒話題,居然真的會有自己的哥哥用弟弟性命來盈利。 “我要進去找簡空!”尚暇溪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兩個保安,斬釘截鐵地說。 兩個保安都是黑西裝黑墨鏡對講機,年紀不大但塊頭大的很,面對嬌小的尚暇溪像是張開手臂要抓一只小雞。 “小姐抱歉,現(xiàn)在簡總不見客。” “不見客?”尚暇溪一笑,動了動脖子:“你們非要攔我就是了?” “小姐,請您不要逼我們……” 尚暇溪咧嘴一笑,抬腿朝他胸前踢去,干凈利索外加十足十的力道,那人應聲倒地。 “哎?”另一個保安見自己同事倒在地上□□,臉色鐵青,一個擒拿就要制住尚暇溪,尚暇溪只“冷哼”一聲,上步一個過肩摔。見他們倆身上沾了雪水,倒在地上爬起來都困難。 她比了個中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