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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顏六色的果盤,肚子咕咕叫。尚暇溪一動腦子就餓得快,所以高三她一個人能吃兩個男生的飯。 “餓了?”夏承墨頓覺得有些想笑,他勾了勾唇站起來:“那我……” 那我?guī)愠鋈コ园桑兄行男麻_的一家法國餐廳味道不錯!本來夏承墨是想這樣說的,可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難道不是應(yīng)該有威嚴一些有個性一點嗎? 他重新板起臉,過去拿起果盤塞到她懷里:“那我就給你吃這個,吃飽了肚子才好賣力氣給我干活?!?/br> “你太好啦!你最帥!”尚暇溪星星眼瞪得大大的,感恩地接過去就要出去。 “是嗎?”被她一句話夸得夏承墨心花怒放,像個獻寶似的小孩,當下把抽屜里高鄭藏得所以零食都拿出來堆到她身前:“吃去吧?!?/br> “哇??!感恩感恩??!” “在這吃完。” “哦。” 看著她吃水果還吃的津津有味,夏承墨笑了笑。每天的果盤他從來不吃,不是自己切的他都不吃,因為有潔癖,不知道是誰切的水果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洗干凈,所以一般都是高鄭解決。 “夏承墨你累不累?吃口橙子吧!” 尚暇溪見還剩最后一塊橙子,覺得自己太不客氣了,就拿果叉遞給他,象征性地問一問。 “嗯?!睕]想到他張口就吃了下去,行云流水,毫不做作。 “……”尚暇溪臉上笑意僵住了,看到自己的食物被吃掉,覺得吃貨的尊嚴被侵犯了:“你不是有潔癖嗎?你怎么還吃!” 看著她一臉幽怨,夏承墨挑眉一笑:“公司都是我的我吃口橙子不行嗎?況且,我們不是互換過口水嗎?” 最后一句話他似笑非笑,盯著她一眨不眨,劍眉星目在橙黃的陽光下溫暖好看,可尚暇溪只覺得這簡直就是個人魔!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真是壞透了!”尚暇溪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小聲抱怨道。 夜幕降臨,A市燈火通明,夏承墨看了看外面的燈光和夜色,原來已經(jīng)10點多了。他審完了文件,蓋上筆帽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朝門外探頭一看。 “(ノ⊙ω⊙)ノ嚯,這都能睡著?” 尚暇溪頭靠在椅子上居然睡了過去。夏承墨是屬于一工作就興奮的人,工作就是娛樂,工作就是生活;尚暇溪恰恰相反,讓她看沒有故事情節(jié)的文件還不如去聽尚閑川嗨歌。 夏承墨小心走到她身后,她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辦公桌上暖黃色的燈光暈染得她輪廓有些不清。從她柔軟的唇瓣滑到她秀氣的眼角,夏承墨睫毛微微一顫。 “你讓我心臟很不舒服?。 ?/br> 他小心站到她椅子后面,從身后籠住她,打算幫她把桌面上還亮著的曲線圖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做完。 “%#@……”也不知道嘟囔了句啥,尚暇溪眨了眨惺忪睡眼。 夏承墨!他抓住我睡覺了!不不不,冷靜冷靜,尚暇溪碎碎念,他好像在幫自己寫作業(yè),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嘛? 既然這樣,不如再睡一覺吧!她竊笑兩聲,轉(zhuǎn)過頭去要睡個回籠覺。 “醒了就下班吧。” “哦?!鄙邢鞠娧b不下去,咧嘴尷尬一笑。 這個暗度還有這個角度,讓她覺得有點熟悉。她仰頭和他對視了片刻,一蹬桌子連人帶轉(zhuǎn)椅彈到了后面。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夏承墨理了理領(lǐng)帶,“我不會強迫女人,抓緊回家,別浪費我的電費?!?/br> “嗯?!?/br> 尚暇溪剛要站起來,一個雷震得她坐回椅子上,她看了看外面白色閃電如同撕裂天空,竟然沁出了冷汗。 “怎么了?” 夏承墨看她腿居然有點抖,伸手壓住她肩膀。 “沒,沒事?!?/br> 尚暇溪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打雷,或者說是最怕在雷之前打頭陣的閃電;覺得亮到晃一下眼的東西讓她從心里打怵,心臟也會跟著怦怦跳個不停。 她翻了翻手機想打電話給尚閑川,卻無法接聽,想來是跟美景姐共渡美好夜晚吧;她又往下翻,想再撥給姜延樺,卻下意識地看到夏承墨威脅的眼神。 她咽了咽口水:“那個,夏承墨啊,你能不能……送我上公車,我,怎么說呢,就是有些……” “你怕打雷?!毕某心娝忉専o力,眉毛一挑不可一世地說:“我以為你什么也不怕呢,連只身前往單身男性臥室都不怕的人居然怕打雷,小孩嗎?” “唉,我不是……”尚暇溪看著外面有一道白色閃電,按了按心臟,心一橫:“你要是送我去公車,之前占我便宜的事一筆勾銷?!?/br> “嗯?”夏承墨瞄了她一眼,往桌子上靠了靠:“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多送你幾次的話就可以多占幾次便宜了?” “?!” 尚暇溪見他微仰著頭,夏承墨式小氣又驕傲的經(jīng)典表情就氣不過,她也不想再在這耽誤時間,站起來“哼”了一句就走了。 夏承墨看她“嗒嗒嗒嗒”離開的樣子,似乎從中讀出了“你這個敗類”這句話。 “幫你寫數(shù)據(jù)做表格一句謝謝沒有還這么沖!我要是送你我夏承墨就是孫子!” 尚暇溪走在馬路上,跟著很多人一起過馬路,覺得心里的不安和莫名的驚懼輕了些。站臺上三三兩兩的乘客都坐上自己等的車,只剩下她拉緊了衣服等在風里。 “也不知道小時候是不是被雷劈過,還是看焊鐵的白光看多了,怎么感覺這么難受?” 她抬頭瞄了一眼被霓虹燈映得有些白的夜色,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她自己記不清楚小時候的事了,她怕閃電的事也是尚閑川告訴她的,尚閑川好像寫的同時也在書寫她的人生一樣,她兒時的一切都是他講笑話似的講給自己聽的。 “明明知道我這么怕打雷打閃,還在外面風流浪蕩,死尚閑川!” 一輛私家車疾駛而過,車燈太亮晃得她有點頭暈,差點一腳栽下去。 “怎么又這樣!”尚暇溪后退一步,擦了擦眼淚罵了句“媽賣批”,卻一下子愣住了。 “我之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嗎?也差點被車撞嗎?” 咔—— 這道閃電又長又亮,從天這頭裂到那頭,好像要軋過她的身體一樣。 救命……錢錢…… 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 你跟我姓,我是閑川你叫暇溪好啦…… 路上急剎車聲刺耳汽笛聲刺耳連她腦海里莫名出現(xiàn)的聲音也刺耳,交織在一起,好像一團混沌。 她捂著耳朵要蹲下來,卻被一個堅實的懷抱圈了過去。 “怎么哭了?” 夏承墨低頭看了看她泛紅的眼睛,心里叫了她句“奶奶”。 ☆、chapter19 姜延樺打電話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煲好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