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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蘇岳銘你順著這條線查,重點查一查他離開小區(qū)之后其它時間去了什么地方。”李子木道。蘇岳銘拿回來的那一份表格里韓夢出現(xiàn)的時間間隔頗大,有時候兩三天才有人看見一次,孫海特意花時間做這種事定然不是因為好玩,且不管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現(xiàn)在可以斷定他肯定還有其它住所。不然他這么一直來來回回的跑動,破綻太大。得到命令蘇岳銘苦哈哈的出門,他們的人太少,排查起來不容易。這案子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自然不可能找市局調(diào)人幫忙。“那行,我也再去醫(yī)院看看?!毖垡娭K岳銘一出門,胡清連忙站起來往外跑。任青笠轉了轉手中的手術刀,幽幽的眼神一直看著胡清,直到他逃出科室。約莫一小時之后,胡清那邊來了消息,他在醫(yī)院查到了田禾之前查到的學生之一。在被害人遇害的前半個月左右,一名學生因為重感冒進了醫(yī)院。他住的病房和被害人所在的辦公室只隔了一個cao場,走過去不過五分鐘,最重要的是從這邊的病房能夠輕易看清楚對面所有的一切,是個很好的觀察地點。胡清這邊有了消息,立刻聯(lián)系了丁怡心那邊,丁怡心動作也很快,立刻找了那同學詢問之前的事。答案果然有情況,那學生聲稱他根本沒生病也沒住院,倒是在放暑假之前丟了身份證,暑假的時候去補的開學前才拿到新的。確定了這情況后,丁怡心還有田禾這邊都忙了起來,如果孫海就是借著這身份證在兩地來回,那他一定會留下更多的證據(jù)。只要能證明身份證是被孫海盜用,他們就能根據(jù)記錄證明孫海案發(fā)時不在學校。然后只要能證明孫海案發(fā)時在醫(yī)院這邊,那他們就能想辦法證明孫海犯罪的可能性。田禾忙碌起來,他調(diào)取了大量的監(jiān)控錄像,醫(yī)院的、車站的,無數(shù)的視頻分作小格被投放在屏幕上。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早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但科室的幾人都忙碌著無人出聲。刑警隊那邊提交案子定案的時間就在明天,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打破沉默的是李子木的電話鈴聲,默認的鈴聲在玻璃屋內(nèi)響起時,三人都嚇了一跳。李子木停下手上的動作,拿了手機直接到門口按了接通和免提鍵。“喂,李子木嗎?”蘇岳銘有些興奮的聲音在那頭響起。“嗯,我按了免提?!?/br>“我查到了,查到孫海在醫(yī)院附近租的房子了!哈哈,這龜孫這下跑不掉了!”蘇岳銘顯然是興奮過頭。“地址?!崩钭幽咎嵝选?/br>“這里是醫(yī)院后門斜對面的……”掛斷電話后,李子木看向任青笠,而任青笠此刻已經(jīng)脫了防護服換了衣服,拿了工作箱準備好要出門。“我去一趟。”任青笠道。李子木點了點頭,他看向正在活動脖子的田禾。田禾接收到他的視線,痛苦地伸了個懶腰,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顯然早有準備,我能找到的所有視頻都沒有正臉,別說是正臉,如果不是檢票的時間核對上了,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孫海。”結合蘇岳銘之前拿回來的表來看,孫海應該是在報案前就已經(jīng)在小區(qū)租了房,給小區(qū)其他人留下印象后再報案,報案后立刻布置好了小區(qū)的假現(xiàn)場。隨后回了學校布置了不在場證明,再回到醫(yī)院殺人,最后再回到學校。整個過程的時間跨度達到一個月之久,期間他為了維持自己在學校的假象,也曾多次來回小區(qū)學校兩地。“不一定要視頻?!崩钭幽鞠肓讼牒蟮馈?/br>“嗯?”田禾茫然。車站這么混雜的地方,還有什么能作為證據(jù)?票?可是票是用別人的身份證買的,就算他們?nèi)フ臆囌镜娜俗R別長相,那種流量工作人員恐怕也不會記得。“無論是以什么形式,只要能證明他那個時間段在就行?!崩钭幽具M了玻璃屋,留下田禾一個人一直念叨著什么。李子木在玻璃屋內(nèi)坐了一下午,這一下午的時間他把所有的物證都查看了一遍,然后以自己的方式重新做了鑒定。那個杯子他也檢查過了,杯子確實是來自被害人的辦公室,那是醫(yī)院統(tǒng)一發(fā)放的一次性杯子,上面還印著婦產(chǎn)科的字樣。杯子確實是婦產(chǎn)科的也確實是有韓夢的指紋,但卻沒有被害人的指紋。不過這本身說明不了太多,最多只能說明這杯水并不是被害人到給韓夢的,且以韓夢和被害人的關系,也極有可能是韓夢自己倒的水。其余的物證李子木也都檢查過,但除了這一點,他沒有查出什么新東西。重新回了玻璃屋后,李子木再次拿起水果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子木把那刀翻來覆去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查案便是如此,不可能所有的證據(jù)都擺在明面上還列上一二三,很多時候需要一點一點耐心的重復枯燥的檢查。大概是夜里九點時,任青笠背著他的工具箱回來。一見到任青笠,在凳子上坐的屁股都痛了的田禾連忙詢問情況如何。“蘇岳銘找到的地方我看過了,監(jiān)控錄像都沒有一個的小旅館,房間在案發(fā)前一晚就已經(jīng)退了,那之后又住過幾個人。”任青笠從工具箱里翻出東西。聽著任青笠的話,田禾臉上的期待逐漸淡去,越是人多的地方證據(jù)越難保存下來,這一點即使是田禾也明白。任青笠把整理出來的東西全部拿到了玻璃屋內(nèi),他一邊把東西放下一邊看旁邊的李子木,正準備詢問他這邊怎么樣,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李子木正皺著眉頭,趴在桌上打量著手中的水果刀。“怎么了?”李子木站了起來,他張望了一圈,沒找到東西后才看向任青笠,“有刀片嗎?很薄的那種。”李子木這模樣,任青笠一看就知道他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去旁邊拿了干凈的手術刀刀片過來。李子木接過刀片,正準備動手,卻發(fā)現(xiàn)并不方便cao作,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一旁的任青笠已經(jīng)戴上手套站到一旁,“要我做什么?”“幫我扶著?!崩钭幽景涯撬哆f到任青笠手里,讓他把刀柄朝上拿著。見任青笠固定好刀子,李子木拿了手術刀片順著那刀柄的縫隙卡了進去。這種便宜的水果刀,刀柄都是由塑料制作,而塑料手柄分作兩塊,上下貼合。李子木把刀片卡進縫隙后用了些力氣,沒多久刀柄就咔嚓一聲分開,兩塊塑料落在桌上。李子木和任青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落在桌上的刀柄縫隙間有血跡,而且滲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