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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還要出去,面上自不能留下痕跡;他側(cè)過頭,吻一路向下,直至沒入衣領(lǐng)。“陛下……陛下……”朕本就被撩得心浮氣躁,這會兒更是聽不得他暗欲漸高的聲音。“別出聲,”朕喘氣道,“一會兒被人聽見了……”謝鏡愚果然不再出聲。但沒他的聲音似乎又少了點什么,朕忍不住動了動。他似乎把這理解成了別的意思,一手遲疑地向下,隔著衣物碰到了——還從沒第二個人碰過那里,朕差點跳起來。但謝鏡愚的另一只手越過朕的肩膀壓在椅背上,所以朕只能繼續(xù)坐在那里,眼睜睜地見謝鏡愚眸色漸深。而后他跪了下去,椅背上的手隨之滑落到朕身側(cè),另一只手的目標看起來是朕的腰帶。朕一驚,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澳悴槐厝绱?,”朕深吸了一口氣,想把那股四處亂冒的邪火壓回去,“過一會兒就好?!?/br>謝鏡愚就著手被扣住的姿勢望向朕,點漆般的眼珠里多出了一些平時沒有的東西。“陛下,”他聲音比朕還輕,然而其中堅定卻毋庸置疑,“臣一直愿意?!?/br>朕不由頓住。朕相信謝鏡愚說的是真的,但潛意識里的那股唐突感仍然揮之不去。倒不是說朕不想要——男人箭在弦上的時候說不想要,真是太虛偽了。也不是說朕怕吃虧——就以這時代的靜態(tài)畫冊,朕百分之三百相信朕比謝鏡愚有經(jīng)驗。但是,此時此地,怎么看都不是個好選擇。在朕的想象里,若要走到這一步,不說紅綢羅帳,至少也要沐浴凈身之類的吧?朕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謝鏡愚聽完,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陛下,”最后他說,從未如此無奈,“臣從不知道您……”他沒說下去,但朕隨便想也知道沒啥好話。八成嫌棄朕煞風(fēng)景呢……“再者說了,在外頭也不方便。圖得一時痛快,等會兒怎么收拾?”謝鏡愚張了張嘴,像是想反駁,又放棄了。朕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桌上雪白的錦帕,頓時明了。但這么一磨蹭,感覺早就過去了。“你好像也沒……”朕偷偷地往下瞄了一眼。謝鏡愚立即擋了擋,相當沒好氣。“陛下!”兩人大眼瞪小眼,情況十分尷尬。就在朕懷疑朕是否太過古板的時候,外頭鑼鼓聲起,意味著流水宴飲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可真是救了朕的命?!捌饋砹T,陪朕瞧瞧諸位新科進士的表現(xiàn)。”謝鏡愚只得起身。他似乎還有話要說,劉瑾隱約的身形就映在了屏風(fēng)外?!氨菹拢和醯钕虑笠?。”如果說剛才還有點旖旎氣氛未散的話,這會兒也全沒了。朕看了謝鏡愚一眼,他面上已然變成嚴肅?!拔和踉趺粗离拊谶@兒?”“魏王殿下好似認出了陛下的車駕?!?/br>朕頓時想起了元夕之夜。得,看來朕以后每次都要換一輛馬車才行……再想到今日的重點之事,朕心中微微一動?!靶!?/br>作者有話要說:嗯……第34章不過片刻,雍蒙進來了。劉瑾稟告過后,謝鏡愚就飛快地給朕整理好了衣領(lǐng)。雍蒙應(yīng)當不會看見任何可疑痕跡,但也許謝鏡愚在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觸動他的神經(jīng)。他先給朕行禮,謝鏡愚再給他見禮,而后他就笑言:“近日碰上謝相的機會比之前大得多了,看來臣有幸沾到了陛下的福氣。”“新科進士頭回齊聚一堂,臣也不能免俗,想要瞧瞧熱鬧?!敝x鏡愚答,從表情到口吻都毫無破綻。“謝相此話說得真是對極了。”雍蒙還是笑著,望了望朕,“畢竟新科進士都是將來的國之棟梁,乃陛下心之所系。咱們做臣子的,當然還是要以陛下之事為重?!?/br>要不是知道他倆關(guān)系還停留在謝鏡愚避雍蒙不及、雍蒙對謝鏡愚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程度上,朕真以為這是一次親切友好的交流開頭。演技都爆表了吧……朕輕咳一聲?!凹热皇巧纤?就不說什么重不重的了。稍作休憩,再評鑒一番新科進士的詩詞歌賦,豈不是很好?”朕又挨個看了看兩人,笑道:“剛剛聽到魏王求見的時候,朕就忍不住想,今日運氣最好的說不定是朕。謝相和魏王均以才學(xué)聞名朝野,今日難得都在,朕只消聽你們的高見便夠了?!?/br>兩人齊稱不敢。此時,外頭的流水宴飲已經(jīng)開始。劉瑾又進來一次,稟告說進士們的題目定下來了,是櫻桃。“這倒不怎么令人意外。”雍蒙率先開口,“陛下特賜御園櫻桃及糖蒸酥酪,諸人理當領(lǐng)旨謝恩?!?/br>這話說得沒錯,朕也不吃驚。但問題在于,以櫻桃為題,等會兒朕就只能聽到一些歌功頌德的奉制詩了。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啊……謝鏡愚似乎猜到了朕被敗壞的心情?!暗览硎侨绱?。但櫻桃本非尋常之物,有人怕是首次得見,多少影響發(fā)揮?!?/br>朕一想也是。這種時候,要他們想出除了夸朕以外的內(nèi)容,確實有些強人所難?!澳侵x相可有什么主意?”“臣提議,不如臣和魏王殿下以此為題比拼一場,陛下為裁?!敝x鏡愚恭聲道。此話一出,別說朕驚詫,雍蒙也小幅揚起了一邊眉毛。但他很快把那種震驚壓了下去,饒有興趣地問:“謝相此言當真?”“當著陛下的面,臣絕無玩笑之心?!?/br>雍蒙微微睜大眼睛?!澳钦媸敲顦O!”他搓掌笑道,“此比試是臣的夙愿,臣懇請陛下恩準。”朕不由多看了他兩眼。謝鏡愚大概是想給朕解悶,但雍蒙像是真心高興?“謝相和魏王如此有興致,朕怎么能不成人之美?說說,你們想比什么?”“既然陛下為裁,那自然是陛下出題?!庇好闪⒖痰溃桓庇械帽染徒^不挑剔的樣子。“臣附議?!敝x鏡愚也沒有意見。朕點了點頭。朕知道的名句肯定比他倆都多,然而比起自己作詩……那還是算了?!熬鸵阅銈兏髯陨瞄L的體裁來吧。左右咱們就是比個彩頭,定死了反而不美。”“陛下說得極是。”雍蒙接口,雙眼依舊望著朕,“臣斗膽一問,陛下的彩頭是?”見謝鏡愚也望過來,朕便指著面前玉盤道:“意境高的賜櫻桃,韻律好的賜玉盤?!?/br>雍蒙一怔,而后笑了。“如此好是好,但不論輸贏都是臣賺到……臣怎么能貪陛下的便宜呢?”謝鏡愚沒說話,但他的眼睛里寫著同樣的意思。“魏王此言差矣。你們比試,朕賜彩頭;你們比得高興,朕瞧著開心,兩全其美的好事,怎么能叫貪朕便宜?”朕道,振振有詞得很。謝鏡愚是見過朕如何把歪理掰成正理的,此時唇邊便忍不住顯出了笑意。而雍蒙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