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不可能的。任誰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得如同砧板上的魚rou都會驚慌,謝鏡愚也不例外。但見到朕,那些殘余的情緒瞬間就從他眼里消失了。“陛下?!彼f,下意識挪動身體,整個人都不太自然。朕沒立刻應(yīng)聲。時至仲秋,天氣轉(zhuǎn)涼,一條薄被足以抵御。此時,這條薄被就蓋在謝鏡愚身上。他理應(yīng)不會感到寒冷,但他肯定能發(fā)現(xiàn),他被覆蓋的身軀赤條條。綢被只夾了一層棉絮,相當(dāng)輕軟,根本不足以掩蓋其下的身體曲線,更別提他現(xiàn)在姿勢尷尬。覺得不自然?不自然就對了!朕暗自冷哼,覺得稍稍解氣,便繼續(xù)居高臨下地打量他?!爸x相這一覺睡得如何?”“一覺無夢?!敝x鏡愚誠實地回答,又努力朝外看了看。但以他的角度,朕估計他只能看見圓桌、燭臺、半扇屏風(fēng)以及其后緊閉的隔間小門頂部?!艾F(xiàn)在什么時辰了,陛下?”“還不到子時?!?/br>一聽這句,謝鏡愚就怔了一下。“怎么,沒想到還這么早?”朕冷哼,“明日中秋休假,朕今夜有得是工夫和你慢慢折騰。”謝鏡愚不由轉(zhuǎn)頭,順著手臂看向手腕處的繩套及其后相連的床柱?!斑@一夜陛下都不打算把臣放了?”他輕聲問,口吻里全是不敢相信。“看朕心情。也就是說,”朕做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看你表現(xiàn)。”謝鏡愚又轉(zhuǎn)回腦袋,一眨不眨地注視朕的面孔?!氨菹乱呀?jīng)找過了魏王殿下?今日陛下擺的家宴其實是特意為魏王殿下所設(shè)的鴻門宴?”他的語氣恢復(fù)平常,看得出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你說呢?”朕似笑非笑地反問。謝鏡愚頓時沉默下來。雍蒙知情且以此警告他,不管什么出發(fā)點,都不是好事?!俺家詾槲和醯钕虏粫f?!彼肷魏蟛诺?,帶著明顯的思索,“陛下肯定逼他坦承——是臣哪里漏了破綻么?”朕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和他談具體內(nèi)情?!半藓湍愣崦婷^多少次,不管出了什么事,自有朕處理?你居然還瞞著朕,???”幾句質(zhì)詢過后,又是一陣沉默。滿室落針可聞,只聽得窗外微風(fēng)偶過的聲響?!俺贾皇遣辉副菹滦臒!敝x鏡愚低低地回答。朕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朕仍舊沒好氣?!叭绻幸患铝铍逕┬?,你再瞞著朕,那就是雙倍煩心了!”謝鏡愚瞬時睜大眼睛?!氨菹隆彼坪跤兴|動,之前的緊繃也隨之一松,“臣明白了,此事確實是臣的錯?!?/br>朕還想再訓(xùn)他兩句,未曾想他這么干脆誠懇地承認(rèn)下來,一時間卡住。謝鏡愚察言觀色,又接著問:“陛下可曾消氣?”“還早著呢!”朕想也不想地回答,不能說沒有賭氣。謝鏡愚的話肯定還沒說完,但看朕的態(tài)度,他明智地閉上了嘴。這反應(yīng)可謂乖覺,可朕垂首瞧著他,還是覺得這種程度太輕了,根本稱不上懲罰。謝鏡愚確實知道朕的底線在哪里,但事不過三,他這次必須得到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只不過,身為人臣典范,謝鏡愚深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準(zhǔn)則,朕想給他教訓(xùn)并不容易。再者說了,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比起貶官流外和皮rou受痛,還是精神上的苦頭來得有用些。至于具體要怎么做……朕走遠幾步,解開外袍,掛到一邊。玉簪也被拔下,臨時扎起的發(fā)髻便松散開來。謝鏡愚應(yīng)當(dāng)能捕捉到這些細微的聲響,但再見到朕時,他還是吃了一驚:“陛下……”他的目光從朕的赤黃中衣轉(zhuǎn)到朕垂落腰側(cè)的長發(fā),不出朕意料之外地想歪了?!叭绻菹孪胍肌彼麤]說得太明白,眼睛在帳幔隱隱綽綽的陰影里卻顯得異常明亮,“把臣解開才比較方便?!?/br>朕一聽就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想都別想!”朕毫不猶豫地拒絕,“你以為朕聽不出你在哄朕開心?”“臣不是這個意思?!敝x鏡愚立即否認(rèn),想了想又說:“那至少把臣的雙腳松開一些。不然……”他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瞟著下面。從謝鏡愚的視線方向里,朕讀懂了他的舉動——如果繼續(xù)把他綁得只能平貼在床,就算朕想上他也不可能,畢竟姿勢對兩個人來說都太過痛苦。“那也是你占便宜。”朕沒忍住嗤之以鼻。其中邏輯完全不合常理,謝鏡愚徹底被朕弄迷糊了。“那陛下想要如何?”他試探性地問。“現(xiàn)下情境,你知道是為何么?”朕不答反問。“陛下想要罰臣?!敝x鏡愚幾乎沒有停頓地答了。“沒錯。”朕說著,在床沿坐下,語氣很沉,“既然是懲罰,那就沒有便宜事?!?/br>大概是朕確實嚴(yán)肅,謝鏡愚微微瞪圓眼睛。“陛下想要如何?”他又問了一遍。這種反應(yīng)不像他平時會有的,朕知道他已經(jīng)被朕唬住了?!爸x相一會兒就明白了?!彪尬⑽⒁恍?,揭開了薄被一角,俯身下去,親吻他的肩側(cè)。只一下蜻蜓點水,朕又起身,對上他的雙眼——果不其然,里頭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燃起暗火?!爸x相可要小點聲,”朕故意強調(diào),把薄被拉得更開,隨即翻身上了床榻,“若是把守夜的家仆引來,朕也沒有辦法解釋。”不管是肆無忌憚還是為所欲為,大概都是為這時候的朕準(zhǔn)備的形容。謝鏡愚幾乎不能挪動,朕想對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過片刻功夫,唇下的修長軀體就多了一些發(fā)紅吻痕,襯著因為床帳而顯得晦暗不明的燭光,情景堪稱香艷。朕對朕的成果相當(dāng)滿意,但謝鏡愚好似不這么認(rèn)為。因為姿勢,他根本沒法掩飾自己起的反應(yīng)——喘氣急促,臉頰發(fā)紅,眼睛里的暗火已經(jīng)燃成了燎原之勢,滿是侵略意圖。見朕稍停,他才開口:“請陛下松開臣?!?/br>朕不由挑眉。其中并沒有多少命令意味,但他敢這么要求,就說明他快忍不住了。“朕假定謝相還記得這是個懲罰?”謝鏡愚立即閉上了嘴,但他依舊緊緊盯著朕。“如此才對?!彪藁匾约卧S一笑,轉(zhuǎn)而去檢查他的右手腕。之前皮質(zhì)繩套恰能縛住,如今已經(jīng)勒進rou里,隱約可見一圈紅痕?!翱磥碇x相的定力還是不夠。”朕不由嘖了一聲。此時的嘲諷接近于激將。謝鏡愚身軀一震,看樣子很想用視線把朕扒光。但朕不以為意。等確定所有繩結(jié)情況正常后,朕換到了一個更微妙的位置:若是彎腰,就正對他的身下。幾乎是立刻,謝鏡愚又掙扎起來。“不要,陛下!”他肯定猜出了朕的下一步,但反抗是徒勞無功的?!斑@時候朕應(yīng)該說什么?”朕好笑地看著他,“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還是說——”朕于床面上膝行向前,而后俯身到他耳側(cè),語氣不能說不挑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