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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棲切了歌,走到她旁邊坐下,遞給她一支話筒:“小老師會唱嗎?” 榮雪是真得對唱歌不感興趣,她看了眼屏幕,雖然是經(jīng)典歌曲,卻也不怎么會,于是搖頭:“不太會?!?/br> “我會我會,咱們一塊對唱,我唱女的,你唱男的。”肖莫然笑嘻嘻湊過來。 邵棲將話筒遞給他,兩人有模有樣唱起來。 邵棲剛剛說的那句“我會唱”不是自夸,他確實唱得很好,已經(jīng)過了變聲期的男孩,聲音帶著點成熟的磁性和低沉。 在榮雪對音樂有限的認(rèn)知里,他的水平應(yīng)該可以趕上很多職業(yè)歌手。 邵棲一連唱了三首,每次唱完會轉(zhuǎn)過頭問她:“我唱得怎么樣?” 等榮雪點頭說很好后,他又繼續(xù)下一首。 三首完畢,榮雪看了下手表,已經(jīng)九點多,她低聲道:“邵棲,我真得還有事,你們玩兒,我走了?!?/br> 還未站起身,邵棲已經(jīng)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固定住,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榮雪,我是洪水猛獸嗎?要這么避著我?!” 他手上很用力,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榮雪知道他在生氣。 之前她對他各種暗示性的拒絕,他好像渾然不覺,她以為他心思就是如此簡單,想著時間長了不見面,自然就淡了。 今天再見,之前在電話里說自己回家的謊言自然就被拆穿,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躲他,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榮雪默了片刻才開口,聲音依舊平靜:“邵棲,我是真有事?!?/br> 以前不覺得,如今邵棲真是恨死了她這種疏離的語氣。他松開她的手,將杜遠(yuǎn)拿來的烈酒打開,倒了兩杯:“小老師要走也可以,喝了這兩杯酒再走,就當(dāng)我祝我生日快樂。” 榮雪知道他這是胡攪蠻纏,但她一心只想離開,不想和一個小男生牽扯太多,稍作猶豫后,便伸手拿起杯子。 兩杯烈酒,都是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將杯子放下,面無表情站起身,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情緒:“你們繼續(xù)玩兒,我走了!”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包間的門。 邵棲臉色鐵青,狠狠將杯子摜在地上。 “我靠!怎么了?” 幾個一根筋的伙伴,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只有杜遠(yuǎn)嘖了一聲:“我覺得這家伙今天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又似隨口道,“剛剛我看小老師臉色不太好,這么晚一個人回學(xué)校,不知道……” 他話還沒說完,邵棲已經(jīng)不耐煩打斷:“真特么沒勁!你們繼續(xù)玩兒,我回家睡大覺了。” 說完放下一疊埋單的鈔票在桌上,不等人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奪門而出。 “我靠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杜遠(yuǎn)老神在在地坐下道:“都說了內(nèi)分泌失調(diào)?!?/br> 肖莫然摸了摸腦袋:“不會是因為沒考到狀元不爽吧?” “要不要這么貪心???就算不是狀元,他也是咱們學(xué)校第二,全省至少十幾名。” 杜遠(yuǎn)嫌棄地看了看幾個白癡,揮揮手道:“得了,咱們繼續(xù)!反正已經(jīng)有人買單。” …… 榮雪很少喝酒,本來在學(xué)長學(xué)姐那邊已經(jīng)喝了兩杯啤酒,而邵棲那兩杯更是四十多度的烈酒,后勁十足,雖然杯子不算大,也沒倒?jié)M,但加起來也有半瓶。她才走出KTV大樓,整個人就有點暈暈乎乎,腳下也控制不住開始虛浮。 其實這里離學(xué)校不遠(yuǎn),走回去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但她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走不回了。她掐了掐手心讓自己稍稍清醒,走到路邊伸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 剛剛打開后門坐定,還沒關(guān)門,一個身影便強行擠了進(jìn)來。 邵棲看了眼榮雪微微蒼白的臉,黑著臉道:“你喝酒了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榮雪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流走,沒有和他爭辯,任由他關(guān)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開到榮雪的宿舍樓下,還不到十分鐘,邵棲正要下車,卻發(fā)覺身旁原本緊繃著身體,如臨大敵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闔眼睡著。 他默默看了她幾秒鐘,扶住車門把的手猶豫了下,慢慢放下,低聲吩咐司機:“去東門外的錦江?!?/br> “好嘞?!彼緳C了然地笑了笑,也學(xué)他壓低聲音,啟動車子掉頭。 烈酒的后勁徹底上來,榮雪的意志力到底敵不過,直到被邵棲從車上小心翼翼抱下來,也沒半點轉(zhuǎn)醒的跡象。 邵棲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雖然也沒打算干什么,但帶著一個女生去酒店,還是自己喜歡的女生,那種感覺實在有點說不上來。有點興奮,好像還有點緊張。 臥槽!他邵棲長這么大什么時候緊張過了! 他深呼吸了口氣,輕輕將人掂了掂,找了個讓她在自己手臂中睡得更安穩(wěn)的姿勢,往燈火輝煌的酒店大堂走。 她個子不算高,骨架偏小,而且還瘦,抱起來毫不吃力。那次在商場參加活動,他就抱過她。 他喜歡這種感覺。 短短一段距離,他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榮雪人事無知的臉,她醉后的模樣和他見過的大部分人都不同。臉上沒有醉酒的紅暈,反倒是白得沒有半點血色。膚色本來就很白,此時簡直和她的名字一樣,如同冬天里的雪。 看著這張臉,邵棲心里還是有點怨氣。 那么多個夜晚的獨處,本來他覺得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定是特別的??蓻]想到等他補習(xí)一結(jié)束,她就對他避而不見,再見時恍若當(dāng)他是陌生人一般。 薄情寡義到簡直超出他的想象。 他忍不住朝闔眼昏睡的人齜牙咧嘴一番。 來到服務(wù)臺,稍稍換了個能空出一只手的姿勢,掏出身份證和幾張現(xiàn)金遞給前臺小姐:“一間雙標(biāo)。” 值班的服務(wù)員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禮貌地接過身份證幫他登記,但是在看到身份證上面的年齡時,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男孩。 確實很年輕,與十八歲的年齡并不違和,只是他手臂中抱著一個明顯醉酒的女孩,怎么著都不太正常。 服務(wù)員試探著問:“這位小姐怎么了?需要幫忙嗎?” 邵棲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我女朋友喝醉了而已,到底有沒有房間?” 女孩笑了笑:“有的?!?/br> 然后做了登記,將房卡遞給他。 邵棲將房卡夾在手指間,抱著榮雪朝電梯走去。 前臺女孩湊到同事旁邊,低聲道:“你知道嗎?剛剛那男孩才十八歲,抱著的女孩兒看起來比他大,我覺得不像是女朋友。那女孩醉得那么厲害,不會出什么事吧?這個年齡的男孩子膽子最大,什么事都敢做。之前咱們這里不是有過一次么?不過未成年,沒判多少?!?/br> 另外一個女孩笑道:“你少cao心了,反正不關(guān)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