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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不錯?!?/br>?顧謹書發(fā)自內心的對旁人夸獎自己的出品感到害羞,可語氣里還是有掩飾不住的雀躍,“是嗎?那杯瑰夏是你的?嗯……水溫不是很好,還擔心過酸?!?/br>?傅雁時意味不明的盯著他,眼神有些熱。顧謹書刻意躲開了他的目光。其實他要肯正視些,就能發(fā)現傅雁時眼里正明明白白的露著,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的心緒。?顧謹書退后一步,“傅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忙了?!?/br>?傅雁時按著他的手,青年皮膚觸感溫軟,沒有他平常厭煩的那股滑膩感。他低聲道,“有事讓你做啊。”?顧謹書站定,抽回自己的手。?傅雁時挑挑眉,直言不諱道,“跟我做嗎?”?顧謹書驚詫地愣在原地。他在酒吧打了這么久的工,別說什么追求約炮,客人動手動腳他也不是沒遇到過。他驚訝的,是對他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傅雁時。在顧謹書遙遠的記憶里,六七年前高中校園里光芒璀璨的傅雁時,身邊是從沒少過女朋友的。傅雁時勾著唇,笑容很淡,帶幾分挑逗。他的臉充斥著欲望和坦蕩奇妙的混合,仿佛他所提出的是再自然不過的合理請求。酒吧這時不知怎么又放起了民謠,他們周圍靜了下來。只剩一個女聲在悠悠的唱,“你滿眼含笑,款款的走過來。迷人的味道讓我頭暈目眩到現在。我故作鎮(zhèn)定吞下杯底的液體,煙霧繚繞里,心在一點一點的澎湃……”顧謹書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聽見自己鬼使神差般的對那個人說了一句,“好。”傅雁時當然沒把人帶回家,這只不過是他無數個一時興起夜晚中的一個。酒吧對面不遠就是洲際,傅雁時開了間房,自己先去洗澡。顧謹書從進房間開始,腦子就是亂糟糟的,一會兒在盤算今天早退要扣的工錢,一會兒覺得做出這樣決定的自己實在是昏了頭。他僵硬的在沙發(fā)上坐著,落地窗外的街景燈火漸滅,和幾年前高中晚自習下課的情景別無二致。顧謹書不禁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父母尚在,雖然日子也清貧,但是很平靜。彼時傅雁時是學校里風頭正勁的人物,他家里有錢,花錢也大方,所以身邊的男男女女從沒斷過,一直熱鬧非常。他話不多,眉毛是天生的斷眉,莫名叫人覺得格外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是這種“拒”,不知哪里吸引了顧謹書,每天都要借著各種名頭去那條死胡同似的走廊,因為那才能看見臨窗坐著的傅雁時。后來——顧謹書父母出了車禍,他的書再也讀不下去,高考發(fā)揮不佳,去了一個不要錢的???,早早讀完出來打工。而比他高一屆的傅雁時,考去了國內知名的法學院校,又出了國。就在一個小時前,顧謹書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除了什么緬懷初戀的時刻之外,再也不會和傅雁時有交集。可現在,洗完澡的傅雁時正靠在門邊叫他,“顧謹書?去洗澡?!?/br>顧謹書慌亂的進了浴室。傅雁時擦著頭發(fā)拿手機看文件,面色從容的吩咐他,“后面洗干凈點?!?/br>顧謹書在浴室里耳朵冒煙。他這些年也交過兩個男朋友,但要不就是學生時代的純情戀愛,要不就是被劈腿。還沒來得及做到最后一步,就無疾而終了。顧謹書臊得要命,他從沒自己清理過那里,笨手笨腳的折騰了很久。他裹著浴袍出浴室的時候,剛出門就被傅雁時按到了墻上。“你每次都清理這么久?”傅雁時不像是生氣,弄得顧謹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不是的……”傅雁時的手已經探進了浴袍里,“不是?”顧謹書妥協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盡力放松自己的身體。傅雁時見他這樣反而低聲笑了出來,“又不是讓你上刑。”顧謹書腦內飄過千萬句話,最后都凝結成一句,破罐子破摔吧。傅雁時當然無從得知他內心的精彩活動,慢斯條理的從下至上一點一點的撫觸,講起了別的話題,“涂過潤滑?”顧謹書腦子里仿佛正燒著一鍋沸騰的水,那水里升起的迷蒙水霧和翻滾的咕嘟聲讓他沒法思考。他訥聲道,“沒有……”傅雁時在心里想,419還能釣到這么雛的也是難得。他身下的這只雛正渾身發(fā)抖,因為他的手正探進那個地方……嗯,很軟,很濕。傅雁時的唇帶些安撫意味地印上這人發(fā)燙的臉,喟嘆了一聲,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他聽,“好好享受啊。”2.第二天中午十一點,顧謹書手機的鬧鐘響了。兩個人都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傅雁時隨手關上鬧鐘,翻身繼續(xù)睡。顧謹書迷迷瞪瞪的睜眼,只看見厚厚的落地窗簾,一絲陽光也沒透進來,實在是適合睡覺。不過……他好像還有什么事……顧謹書一下坐起來,他還要上班啊。可他剛著急的下床,就腿軟的跪在了地上,身后那處帶起尷尬的疼痛,走路都是勉強。跪下又磕著了膝蓋,本來就有些青紫,這樣一折騰更是發(fā)疼。顧謹書想起昨晚的事,一邊腹誹傅雁時禽獸,一邊暗罵自己活該,居然真這么稀里糊涂的荒唐了一晚。傅雁時聽到動靜,按了窗簾的開關,陽光灑了進來。他遮著臉適應了片刻,冷聲問那個人,“去干什么?”顧謹書找到自己的衣服,正艱難的往身上套,“我要上班了?!?/br>傅雁時問他,“打兩份工?又做咖啡師又做酒保?!?/br>顧謹書低頭,“嗯。”?傅雁時翻身支著胳膊道,“很缺錢?”?這樣的問題,無論是對一夜風流的炮友還是對陌生人,都實在有些失禮,顧謹書沒說話。?傅雁時覺得他這副提起防備的兔子樣子更是純得很,他繼續(xù)追問他,“不是為自己打?”傅雁時昨天就發(fā)現他衣飾簡單平價,在酒吧里一眾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中間反而扎眼。?他起身裹了浴袍,邊說邊往浴室里走,“是為了家里人?生???還是養(yǎng)家?”?顧謹書穿好衣服,低聲道,“都有?!?/br>?傅雁時靠在浴室的門邊一邊刷牙一邊看他,他在律所工作,早就對這種八點檔狗血劇的苦情故事免疫了。比起這個,傅雁時私心覺得此刻自己心里的些許憐憫,倒有八成是因為這小東西昨晚在床上的風情實在可人,以及——?顧謹書只要不看正臉,和費南真有些相似。?顧謹書拿好東西準備出門,他已經從昨晚的荒唐里抽身,對著傅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