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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稀罕。時隔三個月再次回到家里,孟清覺得恍如隔世,仿佛已經(jīng)離開了很久。陸建瓴態(tài)度幾乎是殷勤的,從進(jìn)家門就一直圍著他轉(zhuǎn),想方設(shè)法博他一笑,可是孟清好像提不起興趣,反應(yīng)淡淡的,一直低頭玩手機(jī),陸建瓴看了一眼界面,好像是在聊微信。陸建瓴馬上就懂了,兒子正和小男友打得火熱,哪有功夫理他這個老人家。陸建瓴識趣地沒再打擾他,自己一個人去書房了。半天工作也投入不進(jìn)去,最后還是坐不住,去找孟清。孟清躺床上又在玩手機(jī),聽到陸建瓴敲門,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機(jī)放到一邊,“進(jìn)來吧。”“明天想去哪玩兒?市里新開了一家游樂園,據(jù)說有亞洲最大的過山車,要不要去看看?”“不了,就在家寫作業(yè),作業(yè)可多了?!?/br>“出去放松一下,寫不完作業(yè)我跟你老師說?!?/br>“那怎么行,我現(xiàn)在是英語課代表,要起帶頭作用。”“呦,當(dāng)課代表了,怎么不告訴我。”其實(shí)他早就從班主任那兒知道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br>陸建瓴沉吟了一會兒,“我聽你班主任說,你談戀愛了?”孟清一愣,大方承認(rèn),“是。不過我們兩個都沒有影響學(xué)習(xí),也沒有影響別人。”“不用緊張,我沒有要反對的意思。我就是不放心,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情況。今天放學(xué)和你一起走的那個男生,就是他吧?”“嗯,他叫韓曄?!?/br>“性格,人品怎么樣?”“放心吧,他人特別好,溫柔善良,成熟體貼,很照顧我?!?/br>說這些話的時候,孟清一臉甜蜜害羞,怎么看都不像裝出來的。陸建瓴莫名煩躁。“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這樣吧,找時間讓他來家里坐坐。”“?。俊?/br>“這畢竟事關(guān)你的終身幸福,我這個做家長的,總得親自把關(guān)。就這個周末吧,你把他叫過來,一塊吃頓飯?!?/br>孟清一臉為難,“這也太快了吧?!?/br>“早見了我早放心,只要確定他人靠譜,以后你們的事我都不再插手?!?/br>“那好吧,我一會兒跟他說。不過他來了之后,你態(tài)度好一點(diǎn),不要兇巴巴的。”陸建瓴不爽道:“知道了,我又不會吃了他。”第二天上午,韓曄拎著一個大果籃,一身新潮的運(yùn)動裝,精神抖擻的出現(xiàn)在陸建瓴家大門外。孟清早早地在客廳等他,聽到門鈴以后,箭一般地沖了出去,打開門后先和他熱情地?fù)肀Я艘幌隆?/br>韓曄一只手摟著他的腰,笑吟吟地和他穿過院子,狀似不經(jīng)意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果不其然看到了窗戶前一個模糊的影子。韓曄扭頭貼著孟清的耳朵說了句什么,孟清甜甜地笑了起來,整個人都要掛到他身上去了。陸建瓴從窗前離開,下了樓,剛好迎上這對甜蜜蜜的小情侶。小情侶看到他,嬌羞地分開了些距離。孟清道:“爸爸,這是韓曄?!?/br>韓曄上前一步,微微弓著身,主動向陸建瓴伸出一只手,不卑不亢又不失禮貌,“叔叔,您好,我是韓曄?!?/br>左一個爸爸,右一個叔叔,不用你們提醒我比你們大了一個輩!陸建瓴不能失了風(fēng)度,還算客氣地和他握了一下手,“你好,小韓。東西放下吧,你太客氣了。隨便坐。張叔,看茶。”韓曄和孟清挨著坐在沙發(fā)上,陸建瓴坐他們對面。張叔把茶上來了,陸建瓴主動替韓曄倒了杯茶,孟清一臉難以置信,韓曄也受寵若驚,“謝謝叔叔,我自己來吧?!?/br>陸建瓴稱的上和顏悅色,主動和韓曄攀談起來,“從家過來的?”韓曄正襟危坐,“是的?!?/br>陸建瓴一副慈眉善目的長輩樣,“不用拘謹(jǐn),就當(dāng)在自己家,叫你來沒別的意思,就是跟你嘮嘮家常?!?/br>孟清快不認(rèn)識他了。韓曄姿勢放松下來,“之前阿清還說您很嚴(yán)厲,想不到您這么隨和,平易近人,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親近?!?/br>阿清?這才幾個月,阿清都叫上了。陸建瓴忍著心頭不悅,客套了一句,“你這小伙子也是一表人才。”“跟叔叔您比差遠(yuǎn)了,百聞不如一見,您真擔(dān)得起豐神俊朗,器宇軒昂這八個字?!?/br>馬屁精。“呵呵。今天叫你來,實(shí)在有些冒昧,但是孟孟這孩子一向不讓我省心,所以我對他的事過問的多一些,希望你不要覺得我這個家長管的太寬?!?/br>“哪里,怎么會,有您這樣負(fù)責(zé)任的家長,是阿清的福氣,我對您只有感激和敬佩?!?/br>陸建瓴眉心微蹙,這話聽著怎么這么不舒服,好像孟清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一樣。韓曄放下茶杯,一臉誠懇道:“叔叔,其實(shí)您不提,我也早就想來拜訪您了。您是孟清最重要的親人,我想早點(diǎn)得到您的認(rèn)可。我跟您說說我的情況吧,我父母都已經(jīng)過世了,只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基本沒有什么聯(lián)系,所以我可以和阿清自由地戀愛,沒有來自家庭的阻力,這方面您盡可以放心。另外,我父親去世前給我留了一筆豐厚的財產(chǎn),不謙虛的說,足夠我和孟清兩個人后半輩子的花銷,而且我這人對錢財看的沒那么重,所以您不必?fù)?dān)心我是貪圖錢財才和阿清在一起。您如果不放心,可以找人調(diào)查我。我是真的喜歡他,想要和他廝守終身。我會用實(shí)際行動來證明我對阿清的愛,請您監(jiān)督我。”說完看了孟清一眼,孟清和他相視一笑。陸建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多余,不該和他們出現(xiàn)在同一畫面里。“失陪,我去接個電話?!?/br>陸建瓴假意拿起手機(jī),噌的站起身走了,仿佛一秒鐘都不能多待。孟清慢慢回過頭,目光下意識地追隨著他。韓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四下無人,小聲提醒道,“注意,你的眼睛只能看著我,你爸爸那么精明,可能你一個眼神,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孟清趕緊集中注意力,“我會注意的?!?/br>“你剛才表現(xiàn)的很好,你爸明顯嫉妒了?!?/br>孟清被陸建瓴虐慣了,打擊慣了,一點(diǎn)自信心都沒有,“我怎么看不出來呢?!?/br>韓曄十分篤定,“從我倆第一次在校門口見面,他看我的眼神就透著股敵意,剛才他雖然對我很客氣,但是眼神很冷,估計在心里已經(jīng)把我大卸八塊了?!?/br>孟清還是不敢相信,“他這人就是這樣,對外人都冷冰冰的?!?/br>“Nonono,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可怕多了,而且更藏不住,你看,這不把他氣走了嗎。”“他不是去接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