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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純鈞關(guān)于那個奇葩客戶的抱怨引來一大票同情,這個小插曲過后,選題會正式開始。依然是各個編輯室依次作報告,然后討論,確定一些東西,領(lǐng)導(dǎo)提點一些注意事項。吳純鈞也是跟往常一樣,抱著愉快學習的態(tài)度參與了討論,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一點點,進步就算只是小小的也讓人感覺愉快,厚積而薄發(fā),堅持下去,將來有一天回頭看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成長了那么多。前面三室的選題都論證完畢了,吳純鈞以為選題會即將結(jié)束,正低頭梳理自己的筆記,忽然聽到王總說:“輪到四室了。”他疑惑地抬起頭,他們編輯四室一向沒有自己的選題的,怎么忽然叫他們?還不等他開口,坐在他旁邊的陸鳴鴻站起來了。吳純鈞無法形容那一瞬間的心情——驚訝,茫然,又似乎還有些別的什么情緒。陸鳴鴻有選題?為什么他一點都不知情?他看著他淡定地走到宣講位置,鎮(zhèn)定地播放PPT,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嘴巴一開一合,從容地開始作選題報告。“作者是我的研究生同學,都是歷史學碩士,文章的知識性是可以保證的……”吳純鈞聽著聽著就有點走神了,那種微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甚至覺得那個在作報告的人有點陌生。這個選題其實就是陸鳴鴻在春節(jié)期間突發(fā)奇想的那個,本來稿件在4月就都發(fā)來了,他跟劉承影討論之后,進行了一些修改,又提交給編輯部總監(jiān)王乾看。王總看過之后贊賞了一番,又提了一些意見,并讓他不用急著增補選題,可以在年中選題會上現(xiàn)場作論證,包括營銷方案都再考慮考慮。選題本身是沒什么問題的,倒不怕選題批復(fù)不同意出版。“最后決定增加一些手繪插圖,單獨占1P,就畫跟每一章的標題對應(yīng)的場景,這個也已經(jīng)跟繪圖的人溝通過了,畫了幾張效果都還不錯,畫面很有沖擊力,作者們也都認可?!?/br>吳純鈞愣愣地看著PPT,這圖他是什么時候,通過什么途徑,找誰畫的?“營銷這塊,我打算7月份趁著暑假搞個小小的新書推介預(yù)售會。到時候各位作者也都會邀請到場,以現(xiàn)場訪談的形式進行,而且要加大跟讀者互動的時間比例,還可以加入直播,其中一個作者平時就有在做直播,可以由他cao作,并且也可以提前跟粉絲們宣傳預(yù)售會。其他作者也同意在自己的社交圈里做廣告,包括發(fā)QQ群、微博、微信朋友圈。這本書的目標群體雖然是大眾,但主要還是年輕人群體,所以營銷方案會更加針對年輕人來擬定。預(yù)售會還可以制作一些配套的小禮品,比如……”到后面的時候,其實吳純鈞就聽得漫不經(jīng)心了,這些他都是什么時候做的呢?在他抱怨客戶的時候嗎?他來了多久了?哦,已經(jīng)滿一年了。挺快的。這么快就滿一年了。他來了一年,就提出了一個選題,報告作得那么好,可見是作了不少準備的,盡管跟老手相比還是略顯青澀,不夠成熟,但他可是第一次作選題報告,他才畢業(yè)一年。他來了一年,那么自己就是三年了。三年了,他一個選題都沒有真正提出來過,胎死腹中的倒是不少。他總是安慰自己,自己還不熟練,還有太多東西要學,慢慢來不用著急,一點一點進步就可以了。就在剛剛,他還在為自己的小小進步沾沾自喜。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呢?那個人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遠遠地拋在后頭了。說起來這也不是毫無預(yù)兆的事,那個人那么努力,總是一副學習欲旺盛的樣子。以前還以為人家是傻白甜,原來自己才是真傻。那么明顯的事都沒有發(fā)覺。其實是下意識地不去想吧。年中選題會在吳純鈞的低落中結(jié)束了。當陸鳴鴻熱情高漲地要請他出去搓一頓的時候,他謊稱不舒服,拒絕了。好似一條落荒而逃的狼狽的狗。他暗暗地想著。明明應(yīng)該為他感到高興的,吳純鈞卻阻止不了心里的陰暗情緒。他想起印度電影里的那個考試排名的橋段,“朋友不濟,你會難過;朋友發(fā)達,你更難過”,這真是人性的弱點啊。之后,陸鳴鴻明顯忙碌了起來,他要跟作者溝通,要跟繪圖者溝通,要跟美編溝通,要跟發(fā)行溝通,要跟出版部溝通,要寫推介文案,要寫圖書解讀,要檢查海報,還要兼顧手上的其他稿件。由于其他人手上也有各自的稿件,所以陸鳴鴻的工作一時有些擠壓了。一次開會的時候,社長了解到這個情況,讓他把一些稿件適當外發(fā),并當機立斷讓人事向本地高校招收一些出版專業(yè)的實習生。陸鳴鴻有點不好意思,社長笑了笑,“也不是單單為了你,接下來有個中標的項目要開始做了,工作量很大,也是要儲備校對資源了?!?/br>會后,劉哥給他介紹了幾個接活的兼職校對,都是老手了,至于各自的優(yōu)缺點,哪個質(zhì)量最好,哪個時間把握更好,劉哥也給他透了底。陸鳴鴻把幾本稿件寄出去后,手上立馬輕松不少,就更加專心去做新書推介會的準備。沒過幾天,來了五個實習生,劉哥給培訓過一次,就讓他們邊做邊學了。陸鳴鴻也有一兩本稿件給實習生做,略微有空會去實習生那里瞧一瞧,或者檢查校樣發(fā)現(xiàn)有比較多問題的時候也會過去指導(dǎo)一下。沒多久,他就跟他們混得比劉哥熟多了。吳純鈞有一次經(jīng)過,還聽到他們討論得興高采烈地。后來才知道他們甚至主動幫陸鳴鴻的新書推介會打廣告。吳純鈞躺在床上,手里雖然拿著一本書,卻是雙眼放空,心思也不知道跑到幾重天去了。陸鳴鴻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進來,就看到純鈞正神游天外,傻愣愣的樣子很可愛,呵地一笑,坐到床沿看著他,“想什么呢?”吳純鈞回神,瞥了一眼他□□的上半身,“暴露狂。”時值六七月之交,正是盛夏,男人打赤膊再正常不過了,只不過開了空調(diào)之后打赤膊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持續(xù)時間也短了許多。陸鳴鴻知他故意調(diào)侃,便接茬說:“我還穿著短褲呢,哪里就暴露了?”“你要是連短褲都脫了,那就是變態(tài)狂了?!?/br>陸鳴鴻挑眉,邪邪一笑,“你都這樣說了,我不變態(tài)一下怎么可以呢?”說著雙手就往人魚線摸去。吳純鈞見那短褲真的被拉下來一點點,就要露出人魚線的盡頭了,一忙慌,一腳就踹了過去,“變態(tài)啊?!卑讶私o踹下了床。好像……有點太用力了?吳純鈞覺得有點尷尬,立馬起來走了出去,嘴里還說著:“我不要跟變態(tài)呆在一個房間,晚節(jié)不保啊。”陸鳴鴻依然坐在地上,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繼續(xù)擦頭發(fā)。他果然心情不太好啊。其實他也有所察覺的,這陣子純鈞的心情都有些低落,白天忙碌著還不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