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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還是泛著涼意的。 這不是第一次參加葬禮了,她該鎮(zhèn)定些,別怕。 溫時寧拉開房門,看見對面墻上倚著的男人時驀地一怔。 他穿著一身黑色肅穆的西裝,打著深藍(lán)色的領(lǐng)帶,單手把玩著一塊懷表,聽見開門聲,微微抬頭,淺棕色的眼珠子清冷透亮,清晰地倒映著她的身影。 她關(guān)上身后的門,好一會兒才問:“你要一起去嗎?” 易禾煦點頭,把懷表隨手放進(jìn)褲兜:“我送你過去?!?/br> “謝謝?!睖貢r寧拒絕不了,殯儀館離這挺遠(yuǎn)的,她原本想打車去。 易禾煦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背著她擺擺手,沒再回答。 也不知他什么時候叫人把車子開來的,溫時寧下樓后,透過落地窗便看見院子里停著的黑色轎車。 她在門口換上黑色的小禮鞋,男人把車子停在門口,下車時撐著一把黑傘,緩緩走近。 溫時寧一怔,回想起他剛剛拿著的懷表和現(xiàn)在撐著的黑傘。 一個念頭冒出來。 那天被她認(rèn)為是小偷的人是他? 易禾煦撐著傘站在門口,皺眉:“發(fā)什么呆?” 溫時寧搖頭,跨近一步,站在傘內(nèi)。 雨不大,卻纏綿的很,有風(fēng)的時候雨絲飄在小腿上讓她感覺到冷意,身旁男人異常的高大,給人極強(qiáng)的壓迫感,溫時寧站在他身邊時,才感覺到這個男人很高,她不過是到他的肩膀以下三公分,靠近胸膛。 瞧著身邊的小孩越走越遠(yuǎn),易禾煦直接伸手?jǐn)堊∷募绨驇Щ貞牙铮骸澳闶秋L(fēng)箏嗎?越飄越遠(yuǎn)。” 溫時寧臉上的溫度越升越高,冰涼的手臂貼著他溫?zé)岬男靥?,漸漸暖和不少,但那種親密的接觸讓人全身發(fā)燙。 因著比她高的原因,他只是隨意地將手臂搭在她肩上,一只修長白皙,充滿骨感的手就在溫時寧的右臉頰旁晃啊晃,特別惹眼。 還好這段路不長。 易禾煦拉開副駕駛座,挑眉看著發(fā)怔的女孩,揚了揚下巴:“進(jìn)去。” 溫時寧回神,低下瞬間充血爆紅的臉鉆了進(jìn)去。 他上車關(guān)門,瞥向小孩光溜溜的小腿肚,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打開車內(nèi)的空調(diào),調(diào)了下溫度。 溫時寧撓撓臉頰,尷尬地笑道:“周六晚上你是不是來過我家?” 易禾煦打著方向盤,將車子開出院子,淡淡回道:“如果你說的是見到我就尖叫的那天晚上,那就是了?!?/br> 溫時寧:...... 起初身旁的女孩怕車?yán)锾澎o,拼命地找話說,當(dāng)離殯儀館愈來愈近時,溫時寧已經(jīng)安靜地說不出話。 易禾煦將車子停在車位上,本想讓她一個人進(jìn)去,但看著她發(fā)呆的樣子,心里就莫名的煩躁。 就當(dāng)做善事,易禾煦想。 他拉開車門,撐傘走到副駕駛座,靜靜說道:“走吧?!?/br> 溫時寧深呼吸了幾次,終于下了車。 ...... 葬禮上來的人比溫時寧想象中更少,除了陳家父母和親戚外,她認(rèn)真地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看見那個男孩的身影。 溫時寧深吸一口氣,跨進(jìn)靈堂,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黑白照片上那個女孩羞澀卻好看的笑容,明亮而干凈。 她捏緊手心,走到跪拜處,彎下腰。 溫時寧不想哭的,只是眼眶熱的發(fā)脹,閉上眼后滿滿的都是杏子叫她阿寧的畫面。 她直起身子,看向一旁一夜之間白了發(fā)的陳家父母,一時間覺得苦澀又怨恨。 如果他們當(dāng)初多給一點點的關(guān)注給杏子就好了,她常常這樣想。 “叔叔阿姨,節(jié)哀?!睖貢r寧對著他們彎了彎腰。 陳母伸手擦擦眼角,聲音哽咽:“這孩子居然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來看她,真是命苦?!?/br> 陳父繃著臉,一雙眼里都是嘲諷:“要怪就怪她不知羞恥。” “你有沒有良心?!”陳母突然站起身大吼:“她是你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她?” “我沒良心?你有沒有聽見那些警察說什么?我沒有那么不干不凈的女兒!” 溫時寧氣得渾身發(fā)抖,咬牙低吼:“叔叔!” 陳父錯愕地看向她。 “叔叔,”溫時寧深吸口氣,試圖壓下自己的怒氣,可是說出口的話一字一句都在顫抖:“杏子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她很乖?!?/br> 她的指甲掐進(jìn)rou里:“杏子真的很好,真的。你們應(yīng)該為有這么一個女兒驕傲,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br> 陳母捂著臉嚎啕大哭,陳父漲紅了臉,再也說不出話。 溫時寧只覺得渾身無力發(fā)麻,想要立刻離開這里,但是她動不了,腳步挪也挪不動。 直到一只溫?zé)岬氖终谧∷难劬?,帶著她往后一靠,便貼上一副溫?zé)岬男靥?,身后的男人低聲在她耳邊問道:“回家??/br> 眼眶里的眼淚許是再也忍不住直掉,溫時寧覺得很丟臉,怎么三番兩次地就在這個沒見過幾面的男人面前哭。 太丟臉了,真的太丟臉了。 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時機(jī)也很狡猾,偏偏是在她失去杏子,最需要依靠的時候出現(xiàn)。 溫時寧越想,腦子越亂,還是易禾煦的耐心耗盡,攬著她轉(zhuǎn)個方向,就把人帶出了靈堂。 她的左手手腕被跟前的男人攥著,溫時寧踉蹌地跟在他身后,另一只手死命抹著眼睛冒出的眼淚。 易禾煦面無表情地推著她站在走廊的一個拐角角落里,讓她貼著墻站,身子擋住身后路過的人的好奇目光,插著兜就堵在她跟前。 “你盡管哭,”他不自覺地用舌尖抵了抵上顎,語氣森然:“溫時寧,這是最后一次,你給我哭夠了再回家?!?/br> 溫時寧剛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被他氣出來,她邊罵邊掉眼淚:“我為什么不能哭?你憑什么管我?” 易禾煦就低著頭看著跟前這個孩子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鼻子和眼睛被她用手蹭的通紅,看起來可憐地不得了。 人還小小只的,明明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渾身卻還是泛著孩子氣和少女的嬌柔,難過了就哭,生氣了就舉著爪子亂撓人。 像只小奶貓一樣。 七年前他忙著和許家那幫吃rou不吐骨頭的老家伙斗,任由她被溫家?guī)ё咭矝]有太在意,直到三年前沈律師說她意外落水,他才知道她過的不好。 那又怎樣呢? 他向來不是個良善之人,頂多給她一棟房子,一個保姆,任她自由成長。 等到他終于記起溫時寧這個孩子,記起他和她父母之間的約定,才偶然發(fā)覺,這個孩子成長的比他想象中更好。 雖是小奶貓,卻乍然給他驚艷。 易禾煦彎腰湊近那張哭花了的臉,伸手蹭了蹭她的臉頰,語調(diào)悠然:“憑什么管你?” “小孩,你好像忘記,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