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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br> 剛說完,木門又傳來了敲門聲,溫時寧首先起身往外走,拉開門時,外面站著個穿黑色正裝,拿著公文袋的男人。 他微微點頭示意,淡聲說道:“你好,請問是遺愿事務所的工作人員嗎?” 溫時寧點頭。 “我是陳恒先生的代表律師,關志鴻?!?/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大概易小爺和小公主是冷戰(zhàn)了,不過馬上好(笑),劇情需要。 新的委托已經(jīng)出來了,其實我從前幾章都有埋了些小伏筆, 大家要是有興趣,可以試試猜猜看是什么意思。 ☆、油畫里的三個少年(8) 這幾天溫時寧都沒有和易禾煦碰面,她連去學校拿畢業(yè)證,也是穆木一時興起送她去的。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大概是冷戰(zhàn),易禾煦開始不著家,她只有晚上接近十二點時,才聽見樓下有人回來的聲音,如果她不主動下樓或者去找他,他們不會有交集,甚至于溫時寧繼續(xù)去事務所兼職,他都沒什么反對行為。 就像他不管她了一樣。 溫時寧一邊走神,一邊把班里剩余的東西收拾好,秦籟在一旁淚眼汪汪,一直追問她報哪里的學校。 她無奈地說道:“我還沒想好?!?/br> 秦籟撇嘴,嘟嘟喃喃道:“我不太想和你分開?!?/br> “你要考慮實際,也許我們報的專業(yè)不會適合在同一所學校?!睖貢r寧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心狠,但秦籟要是真的因為她而報考不適合的專業(yè),她會愧疚一輩子。 秦籟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許久,她才哽咽地說道:“阿寧,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黏你?” 溫時寧心里一暖,她知道自己一直很幸運,身邊有很多人給予的善意和溫暖一直讓她在最困難的時期有前進的動力,這該是她的福氣。 她不禁上前,輕輕摟住身前這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朋友:“小籟,一直以來,真的很謝謝你陪在我身邊,我巴不得你天天黏著我?!?/br> 秦籟驀地紅了眼眶,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溫時寧說這樣的話。 “小籟,即使我們會報考不同的學校,在平時課余時間,在假期的時候,我都會和你聯(lián)系。” “真的?” “真的?!?/br> 秦籟噗嗤一笑:“那好。” 剛巧班長這時過來提明天班級聚會的事兒,溫時寧和秦籟點頭答應。 “特別是時寧,”班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平時不來就算了,最后一次聚會你一定要來。” 溫時寧不好意思地笑笑:“放心,我一定去?!?/br> 她和他們打了招呼后,出了校門,穆木開著車在學校門口等。 溫時寧走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仁坐在副駕駛位上。她拉開后座的車門,剛鉆進去,顧仁便笑嘻嘻地開口:“恭喜小公主順利畢業(yè)啊?!?/br> 動作一頓,她突然想起易禾煦笑著說同樣一句話的表情和語氣。 溫時寧強拉著自己扯回思緒,“謝謝顧仁哥?!?/br> 穆木稍稍轉(zhuǎn)過頭問道:“送你回家一趟,還是直接去找楊紹文?” “直接去吧,”溫時寧回答:“畫廊老板那里我們也去一趟?!?/br> “肯定要問清楚。誰知道我們接了個燙手山芋?。俊鳖櫲薀o語地看向穆木。 穆木心虛地瞥開眼:“那個律師把錢提高不少,要是賺到這筆錢,我們不是可以修門了嘛?!?/br> 顧仁恨不得戳她腦袋,恨恨地說道:“現(xiàn)在輿論一邊倒,我們要想辦畫展,就得幫那個關律師查清楚這件事,你虧了知不知道?” 穆木摸摸自己的口袋,小聲辯駁:“這支票我不是已經(jīng)收了嗎?反悔也來不及了?!?/br> “總之先去查查看吧?!睖貢r寧說道。 聽說楊紹文一直住在孔老的老宅子,孔老一生無子無女,也就是陳恒抄襲的事件爆出來后,大家才知道這個已逝的油畫大家收過弟子。 但是溫時寧三個人去到那家老宅子時,旁邊的一家鄰居說楊紹文三天前就搬走了。 “這幾天好多人找他呢,”大嬸似乎剛從市場回來,手里還提著菜,“新聞我也看了,估計他是怕被別人打擾才搬走?!?/br> 穆木點頭道謝:“謝謝嬸兒,您有聽說他搬去哪了嗎?” “沒有,走得急,我也是去隔壁送點自己做的甜餅才發(fā)現(xiàn)他走了的?!?/br> 穆木朝著顧仁和溫時寧聳聳肩,一臉無奈:“看來他在避風頭?!?/br> 三人沒辦法,打算去找畫廊老板,顧仁在走之前對大嬸尷尬地笑笑:“嬸兒,方便借下你家?guī)鶈???/br> 穆木一臉受不了,直接踹了他一腳。 大嬸是個人好的,讓三個人進院子喝水,溫時寧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搖椅上坐著個老人。 “爸,來客人了,我讓他們進來喝杯水?!贝髬鸪先苏f道。 老人搖了搖蒲扇,抬頭看了一眼,又慢吞吞地躺了回去。 溫時寧跟著大嬸進外面的小廚房倒水,她琢磨了下,試探地問道:“嬸兒,你們搬來這里多久了?” “我爸住在這里二十幾年了,我和我丈夫擔心他的身體,近兩年才搬來和他住的。”大嬸憨憨地笑道。 “那您知道隔壁孔老是什么時候搬過來的嗎?” “這我真不知道,孔老在我搬來前就去世了,”大嬸回答:“我去問問我爸?!?/br> 大嬸朝院子里坐著的老人喚了一句:“爸,孔老爺子啥時候搬來隔壁的呀?” 老人晃了晃椅子,閉著眼睛閑閑地答了句:“比我晚一兩年?!?/br> 溫時寧端著水走出去,把其中一杯放在老人面前,端坐著,傾身恭敬地問道:“爺爺,我能問些問題嗎?” 穆木察覺到她的意圖,悄悄開了包里的錄音筆,湊近了些。 “小女娃子哪來這么多問題。”老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溫時寧抿唇笑笑,一副乖巧的模樣:“我就是好奇,孔老可是油畫大家,是好多人的偶像呢。” “哼,”老人悶哼了一聲,嘟嘟囔囔:“那老爺子就是個老頑固,有什么好崇拜的?!?/br> 聽見老人語氣里的松動,溫時寧趕緊問道:“我聽說孔老收了兩個弟子,您了解他們嗎?” “誰跟你說收了兩個?”老人瞪她。 溫時寧心里一震,不自覺地和穆木對視了一眼。 “那您的意思是?” “那老爺子收了三個孩子,都是有天分的,可惜造化弄人?!崩先藝@了口氣。 溫時寧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我只聽說過孔老的兩位弟子,一位是已逝的陳恒先生,另一位就是楊紹文先生,剩下的那位您認識嗎?” “死了,”老人躺在椅子上,望著天:“在一場火災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