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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饑腸轆轆回到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同事們三三兩兩都來了。姚檬提著兩袋小籠包走了進來,笑呵呵的說:“剛出籠的包子,我家那片兒特有名。多買了一袋,誰要?” 大家都說吃過了,姚檬拎著一袋走到季白門口:“頭兒,吃了嗎?” 季白還在看報紙,臉擋在后頭,聲音淡淡的:“吃過了?!?/br> 姚檬吐吐舌頭,提著早餐回到座位,卻見許詡向來清黑冷冽的眼,緊盯著她手里的包子,聲音悶悶的:“能不能分我點?” ☆、他的眼中 許詡在專業(yè)上有自己的倔強和傲慢,但身為警察,對于規(guī)則和命令,她從來都是嚴格執(zhí)行的。盡管季白的要求有點不近人情,但她不會想到去反抗上級,甚至可以說有點“逆來順受”。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還是按時出門。抵達運動場時,天是黑的,路燈還亮著。跑道上陰森又空曠,隱約可見三兩個人在黑暗里跑步。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見一個人影從nongnong的暗霾中跑到自己面前。 是季白,應該剛到?jīng)]多久,沒有汗味。 光線很暗,他的輪廓有些模糊,聲音卻清晰有力:“昨天跑了幾個圈?” 許詡:“五個。” “今天十個,速度不能比昨天慢,我會計時?!眮G下這幾句話,他繼續(xù)朝前跑去。 許詡默了一瞬間,拿起水瓶喝了一大口,跟了上去。 當然,說是跟,其實季白很快就沒了影。等許詡跑了小半圈,沉穩(wěn)而迅速的腳步聲從身后逼近。 光是聽著那極富節(jié)奏感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到男性軀體在運動中釋放的力量。相比之下,許詡的跑步根本沒有存在感,步子小、呼吸輕,她一低頭,就看到季白一步跨過自己兩步半的距離,超了過去…… “這圈不算,太慢?!钡穆曇魪暮诎抵羞h遠飄來,許詡一僵,郁悶的跟了上去。 等許詡跑完十圈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累得氣息都微弱了。至于季白跑了多少圈,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反正最后兩圈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停下了,也沒看到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計時。 休息了好一會兒,許詡才拖著灌鉛般的雙腿,往運動場外走。走到器械區(qū),卻見季白跟一個男人坐在那里。聽到她的腳步,兩人都轉頭,季白一臉笑意朝她招手:“許詡,過來。” 那笑容分外柔和,令本就出色的容顏,在陽光下透出幾分璀璨的光華。 許詡看他一眼,目光轉向那男人。 男人看起來五十余歲,中等個頭,頭發(fā)花白,面目慈祥。對她說:“你好,許詡。聽說隊里來了個很有潛力的新人,沒想到是這么嬌小的姑娘?!?/br> 許詡:“嚴隊長,你好。久仰大名。” 男人笑意加深:“果然很機靈。不過你既然是小季的徒弟,應該叫我?guī)煿!?/br> 這人正是已經(jīng)退休的前任刑警隊長,姓嚴,也是季白當年的師父,霖市著名的神探。許詡以前聽說過他,再根據(jù)他的年齡、說話語氣,推測出身份。 當然,季白溫和得像要滴下水來的笑容,也說明了一切。 “師公好。”許詡老老實實喊道。 嚴隊見她雙眼澄澈,不卑不亢,生出幾分好感,笑著對季白說:“你這個徒弟乖巧聰明,好好帶。她是女孩子,不要太嚴厲了?!?/br> 季白笑:“這個我自然知道?!?/br> 許詡默然。 嚴隊聽說許詡是學犯罪心理的,很感興趣,問了幾個問題,許詡一一作答。嚴隊又著實夸了她幾句。畢竟面臨的是警界曾經(jīng)的傳奇人物,許詡被說得有點臉紅了。 嚴隊察言觀色,遞給季白個眼神,意思是這姑娘也太單純了。 季白原本安靜聽著他倆對話,收到師父的眼神,這才看向許詡。這一看,倒是微微一怔。 太陽已經(jīng)升起,晨光微黃而明亮。許詡站在他倆面前,原本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但小小的臉頰,卻有一片均勻的緋紅色透出來。那紅色本不深,可她的皮膚看起來薄得脆弱,那紅色仿佛血一樣就要滴下來。甚至連雪白的小耳朵都是紅的,潤潤的顏色,仿佛碰一下就會沾到手上。 而她微垂著臉,神色有點局促,眼睛卻是一如既往的清黑而平靜,就像兩彎淺淺的小溪,靜靜映照著日光。 原來,倒也耐看。 許詡見季白眸光疏淡的望著自己,似乎沒有其他指示了,就規(guī)規(guī)矩矩朝嚴隊鞠了個躬:“師公,那我先走了。下次聊?!?/br> 嚴隊一直微笑目送她走遠,轉頭對季白說:“難怪你不嫌麻煩,肯帶女徒弟,看來是很優(yōu)秀。” 季白抬眸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許詡拐出運動場門口,含笑答了句:“她倒沒添什么麻煩?!?/br> *** 午休的時候,許詡睡得天昏地暗簡直是天經(jīng)地義。上班鈴響都沒聽到,還是姚檬推醒她,很可愛的問:“沒事吧?你看起來好像被人暴打過一頓。” 許詡萎靡的答:“差不多吧?!?/br> 剛打開電腦,警局內部UC(內部通訊系統(tǒng))就彈出一條消息,對話人是趙寒。 許詡問過他運動場的狀況,所以他知道了季白的訓練。加之許詡上次被挾持,他一直內心愧疚。因此特意來鼓勵。 趙寒:“魔鬼特訓感覺怎么樣?” 許詡回:“的確魔鬼?!?/br> 趙寒:“哈哈!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季隊這是為你好。” 許詡:“我知道。” 趙寒:“別的女警羨慕都羨慕不來?!?/br> 許詡:“為什么?” 趙寒打上一句也是很隨意的,愣了一下,回:“因為頭兒長得帥?!?/br> 許詡:“因為他帥,所以想要被他折磨?她們喜歡受虐?” 對面座位上,趙寒一口水噴了出來。 其實許詡的思維和語言都是很直白的,說的話也僅限于字面意思,“折磨”指代的就是讓她感到倍受折磨的跑步;“受虐”指的就是心理學上很嚴肅的受虐體質的概念。但在趙寒這樣的普通男人看來,她的話實在太勁爆了。 類似的事,以前也發(fā)生過。 高中時大家對于男女之事還是很羞澀的,有一天放學后,幾個女生留在教室里私下八卦,說懷疑某某女生,跟某某男生,“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正當關系”。因為當時許詡也在,其中一個跟許詡關系還不錯,很興奮問她怎么看這件事。 許詡不認識她們說的兩個人,只能就事件性質發(fā)表看法,答:“性是一種動物本能。” 連“做”都不好意思公開提的女生們,當即被震住了。 …… 這邊,趙寒顫巍巍的回了個:“你……” 許詡回了個:“?” 剛打完問號,就聽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