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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溫和含笑的表情,反應很自然鎮(zhèn)定:“師父。” 季白抬起一只手,自然而然放到她肩膀上,黑眸靜若無人的看著她:“我現(xiàn)在走不開,你怎么回去?” 眾目睽睽下,許詡的臉慢慢的熱起來,他的手更是令她感覺肩頭皮膚熱得發(fā)燙。她面無表情盯著他的襯衣:“我哥來接我了?!?/br> “好,明天見?!彼⒅?,眸中笑意淡淡,“好好休息?!?/br> “嗯?!痹S詡繼續(xù)低頭。 他的大手這才放下來,轉身笑著跟大胡幾個告別,大步走向前方的人群。 前方官員里,亦有幾人頗有興致的看過來。華秘書將這一幕也看得清清楚楚,微笑不語。 季白倒是半點不尷尬,當眾關愛過女朋友,就跟領導們坐專車走了??嗟氖窃S詡,她還要跟大部隊一起坐機場擺渡車、步出登機口。一路總有目光含笑打量,市局后勤處一位中年大姐干脆爽快的問:“小許,你是不是在跟季大隊長在談戀愛?。俊?/br> 許多人都看過來,許詡只能答:“是的?!?/br> —— 許詡一到出口,就見許雋一身白襯衫西褲站在人群中,清俊又疏懶的樣子,極為醒目。 看到meimei,許雋臉上浮現(xiàn)笑意,接過她手中行李,再摸摸她的頭。發(fā)現(xiàn)她明顯曬黑了些,下巴也瘦尖了,不由得蹙眉:“以后不要再去這種破地方。” 許詡失笑。 晚上兩兄妹直接回家。許父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 許教授生性溫和內斂,席間大多是許雋問著緬甸期間的種種。許詡跟父親一個性子,言簡意賅的答著,內容頗為枯燥。過了一會兒許雋索性也不問了,只囑咐她要把皮膚養(yǎng)回來,體重恢復到原有及格線。 吃完飯,許雋主動去刷碗,父親例行到書房去練字。許詡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也跟進去,不多說話,只在一旁安靜研磨。 知女莫如父,見小女兒難得的什么也不干,只乖巧的黏在自己身邊,父親微微一笑。寫了一會兒,他話鋒一轉:“這次沒遇到什么危險吧?” 許詡答:“有驚無險?!?/br> 父親就點點頭,也不多問,看著她,眼中升起溫和的笑意:“許雋說你交男朋友了?” 許詡臉微微一紅:“嗯,剛交沒多長時間?!?/br> “你看中的,爸爸放心,肯定是踏實穩(wěn)重的小伙子。”父親說,“你覺得合適的時候,就帶回家讓爸爸看看?!?/br> 父親睡下后,許詡又踱到許雋房間。他正靠在床上,夾著根煙,拿個筆記本電腦,加班看下屬發(fā)過來的工作文檔。 許詡在他身旁坐下,過了一會兒說:“我這次差點死了。” 許雋原本眼睛緊盯著屏幕,一下子轉頭看著她。 許詡笑笑:“當時怕死了。真以為再見不到你和爸了。” 許雋什么也沒說,伸手將她緊緊摟進懷里。 這就是許詡對待親情的方式。 也許是被兩個男人養(yǎng)大的原因,平時她是沉默而內斂的,絕少有普通女孩子的嬌柔依賴。但關鍵時刻,她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情感,甚至十足十像個女孩子,在長兄處尋求慰藉。只是,對著年邁的父親,她又會有所保留,對所有委屈緘默不語。 從許雋房間出來后,許詡心情挺好,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床上,拿出手機給季白發(fā)短信:“我睡了,晚安。” 季白的電話立刻打過來。 晚上這種飯局,大多數時間都在聊天,吃不了多少東西。季白剛回小區(qū),正在樓下超市買宵夜。此時夜色幽深,燈光明亮的超市里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就只有他拿著盒速凍水餃,站在收銀臺前。 “以為你早睡了。”他輕聲含笑。 “沒,剛跟許雋在聊天?!痹S詡也笑,“你干什么呢?” 季白正在付款,一眼瞥見旁邊貨架上花花綠綠的精致盒子。微微一頓,拿起盒最貴的杜蕾斯扔進購物籃,答:“買水餃,晚上沒吃飽?!?/br> —— 第二天一上班,兩人卻是各自忙得夠嗆,話都沒說上一句。 季白處理完桌上積壓的工作,已經臨近中午,文件盒最下面,壓著姚檬的辭職信。 這事今早老吳也提了,他微一沉吟,先給局長打電話。 局長的態(tài)度很明確:“我找她談過了,小姑娘有其他想法,也不能勉強,你簽個字,她的離職手續(xù)也就齊全了?!?/br> 季白并沒有馬上簽字,而是把姚檬叫了進來,關上門。 時隔一個月,再見到季白,姚檬心中依舊有些微微的難受,但已經可以非常坦然的望著他:“頭兒,找我有事?” 季白開門見山:“我的意見,并不希望你辭職。你的才能非常全面,是警隊難得的人才?!?/br> 這話讓姚檬心頭微顫,露出淺淺的笑:“謝謝。但是我……” “如果是不愿意留在刑警隊……”季白直視著她,語氣平和,“你想去局里任何部門,我都可以推薦。以你的資質,應該不會有任何困難。省廳我也可以幫你聯(lián)絡。” 姚檬靜靜看著他,沉默片刻,眼中浮現(xiàn)非常明亮的光澤。 “謝謝你頭兒,我真的很感激你?!彼p聲說,“這段時間,跟你學了很多;上次嚕哥的事,也是你幫我講話。畢業(yè)能遇到你這樣的領導,是我的運氣。不過我并不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想要離開警局?!?/br> 她露出明朗的笑容:“我有更想做的工作:一個朋友讓我?guī)兔?,過去幫他管一個雜志社。我覺得這份工作很有挑戰(zhàn),也更感興趣,所以才辭職。” 季白點點頭,也笑了:“我明白了,那就祝你一帆風順。另外,如果今后想回警局,只要專業(yè)還沒丟,我們隨時歡迎?!?/br> 姚檬的眼眶有點濕,無聲忍住,朝季白用力點點頭。 季白起身跟她握手:“晚上隊里聚餐,有時間一起參加。 姚檬笑笑搖頭:“今晚約了人,不去了。下周局里慶功宴我參加,也跟大家正式告別。 —— 晚上的接風宴,定在警局旁邊的一家酒樓。除了刑警隊,還有其他科室跟季白關系鐵的幾個人,清一色大老爺們,把季白和許詡團團圍住。大伙兒聊著緬甸的案子,氣氛熱烈。 趙寒坐在最外頭,點好了一堆酒水,忽然想起來許詡,張嘴就問:“嫂子喝什么?” 許詡沒反應過來是在說自己,也就沒回答,卻聽身旁季白答:“她喝果汁?!?/br> 許詡這才一怔,目光微斂,在場所有人神色如常,似乎這稱呼已經正式冠給她。 許詡臉頰微燙,面上也跟其他人一樣淡然,繼續(xù)聽他們聊天。 上了酒之后,氣氛才真的火熱起來。刑警們喝酒大多生猛,吵著要敬季白和許詡。季白大手一攔,將他們放在許詡面前的酒杯,拿起來放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