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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公平競爭的宣言,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他從來都沒有參與過卓俏的戀情,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只是他一個人的單戀。 當馮然提著水壺回來的時候,卓俏下意識的想要去找他身后的人。只是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他輸了。 “師傅,你可算回來了,俏俏姐說要解散工作室!”木木最先告狀,他舍不得師傅也舍不得卓俏。 馮然看向卓俏,她的眼里寫滿了堅定,他最后鄭重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嗎?”想好了放棄這三年來苦心經營的工作室,只為了一個男人。 “我想好了,對不起,老馮,我們以后可能不會再并肩作戰(zhàn)了!”卓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馮然了,同樣的最愧疚的人,也是他。 “如果,你想好了,我沒有意見!”馮然想著,我能有什么意見,是你說開始,也是你說結束。一切的主動權都在你身上,而我因為你,所以甘之如飴。 卓俏從沒有想過馮然是他們中最果斷的,說走就走,毫不留戀。她自以為很了解的人,當分別時才知道,自己從未了解過他。 馮然沒有像卓俏預言的那樣成為一名體育新聞人,他選擇了最最困難也是最艱苦的一條路。他將要成為一名外派到國外的戰(zhàn)地記者。卓俏養(yǎng)病的這一個月,馮然已經經歷了專門的培訓,主要是如何在戰(zhàn)場自救以及用手勢表明身份等不同的信號。 當卓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擔心。文質彬彬的馮然去戰(zhàn)場,他的雙手能握得住槍嗎?還有炮彈無眼,萬一被炸出個好歹怎么辦。 有了這一系列的顧慮之后,卓俏對他這個想法是持反對意見的。她聯(lián)合了馮然父母多次對馮然進行談話,其結果都是枉然,馮然的心,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樣,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直到馮然出國那天,卓俏去送機,她還是依然沒有放棄過勸他的想法。馮然走的時候,沒讓人來送,他很怕這種離別的傷感,但卓俏偏偏就想做個例外,不讓她來,硬是要來。 聽著她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一大堆,馮然也沒有覺得不耐煩。畢竟再見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他要離開守護了這么多年的姑娘,還真有那么一點舍不得呢?真的只有一點嗎,也許是比很多還要多。 看著他盯著自己發(fā)呆,卓俏急了,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什么啊,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一去不復返,叔叔阿姨怎么辦?” “俏俏,兩國相交,不斬來使。我是去報導事實,不是去打仗。再說了,就算我不幸去世,我爸媽還有一個兒子呢,我弟也可以替他們傳宗接代!”馮然盯著如此執(zhí)著的卓俏,她就是這樣,連自己父母都放棄勸自己了,她還是要義無反顧的來勸阻我回心轉意。 “馮然,你說的風輕云淡,難道你對中國對你生長的土地,對土地上的人一點留戀都沒有嗎?”卓俏還不信了,他說走就走,而且連個歸期都說不準,這個地方還沒有他舍不得東西嗎? 馮然看著這個不到自己下巴的女孩,他們認識了有多久了啊,好像是三年零一個月十八天了吧!她的個頭不會長了,她的心好像也容不下別人了?!坝邪?,我又不是冷血動物,當然會有感情!” “那你最舍不得什么,就為了這個舍不得留下來?”卓俏是真的不想馮然孤身一人去那種危險的地方,盡管他有多想無私的做些什么,卓俏還是想小人的阻止他。 馮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最舍不得你啊,如果我為你留下來,你愿意拋棄李景川和我在一起嗎?”盡管已經知道答案,但這已經是他唯一能為自己做的事情了。 卓俏原本想了一大堆話,都在這句話之后,化為灰燼。她當即愣在原地,仔仔細細看著馮然的眼睛,想要確認他話里的真實性。 和預期里分毫不差的馮然收回自己的手說:“最后要走了,跟開個玩笑。對了,卓俏,你知道我的偶像是誰嗎?”馮然的最后一個問題,絕對不是玩笑話。 他的偶像是誰,奧巴馬,貝克漢姆,還是梅西,或是小李子。思考了半天,卓俏說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答案:“是不是打籃球的姚明?” 馮然搖搖頭,把自己手機的鎖屏壁紙亮給她看,上面一個男人手持著攝像機,胸前掛著一個相機,身上還穿著防爆衣,頭上帶的安全帽還安放著一個gopro。胡子拉碴,一副墨鏡遮住眼睛。卓俏的視線最后停留在了他防彈衣上的那一個英文單詞,PRESS。新聞報道的意思,他是個記者。 “照片上的男人,叫韓沖,他是我的偶像。他是新華社外派記者,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戰(zhàn)地記者。他用他的相機拍下了災難后的廢墟,戰(zhàn)爭后的血腥,無辜的兒童。如今,我也要踏著他走過的路,去經歷他所經歷的事情。而我相信,當我面對戰(zhàn)爭的時候,我會像他一樣勇敢堅強!”這是馮然的理想,他想讓世界和平,想讓那些無辜的人得到應有的幸福。 卓俏被他鎮(zhèn)住了,她不知道,原來在馮然的心里住著這樣一個硬漢,當他拋開一切想要去走向世界的時候。他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馮然了,他是重獲新生的馮然。卓俏忽然想起了那一年的地震,他也是第一個自愿報名去災區(qū)的人,他的心里裝著大愛。 是不是真的錯了,耽誤了他這么久,還要再繼續(xù)阻攔他去做自己想做的嗎?答案是否定的,她沒有理由再以關心的名義綁架他。既然他想,就去敢拼敢闖。 想到這里卓俏突然釋懷了,這是她得知馮然要走之后,第一次笑,笑的很美。她對馮然說:“無論你將來去到哪里,都要記得我們。當你累了實在熬不住了,就回來,我們都在這里等你!” “謝謝你,俏俏,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其實說是馮然陪伴卓俏三年,三年了,卓俏又何嘗不是陪著馮然。 “我怕你一走,我就不適應了!”難得卓俏也溫柔一次,示弱的撒嬌。 馮然大氣的提起李景川說:“我這個護花使者走了,可你的白馬王子到了!” “老馮,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可能是唐僧!” “你還別說,你的李景川真有可能是唐僧轉世,這么多妖精盯著。你可要小心了,好好看著點!”盡管看不上李景川,但誰讓卓俏喜歡呢,兩情相悅這東西,馮然這輩子恐怕是不能再跟卓俏一起擁有了。 “搶走了就搶走,我可不稀罕!”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在乎的不得了,偏偏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馮然看了看手表時間,可以去值機了。他最后留戀的對卓俏說了一句:“時間不早啦,我要走了,能不能給我一個友情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