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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屁股債之后上門將他們的欠條全買了下來,本來想著如果那對夫婦懷疑他的身份就干脆撕破臉皮,沒想到這么順利,讓他甚至產(chǎn)生了失落感。“年輕人,我可以出來了吧?”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露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諂媚地笑笑,“你可是答應(yīng)我,只要我不管你的事就給我一萬塊錢的。”“全給你了?!蹦贻p人——也就是小蔡秘書,伸手將紅包隨意丟到他懷里,“這次多謝你了,不過如果把這件事說出去……”“我知道的,我知道?!贝髱熎炔患按乩_紅包的封口,眼里滿是貪婪,“一個字也不會往外露的,放心吧?!?/br>小蔡滿意地點點頭,拉開門把手,“那我先走了?!弊鲆粋€秘書可真不容易,既要當(dāng)?shù)昧吮D罚€要干私家偵探的活兒,關(guān)鍵時刻還能做得了演員。不過這次他把活兒干得這么漂亮,岳經(jīng)理總該滿意了。“等等?!贝髱熞娝x去,突然喊住他,“我也不能白拿你那么多錢。”“那你還準備干嘛?”小蔡無奈地轉(zhuǎn)身,這個假大師不會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到他這里來招搖撞騙了吧。“幫我送你老板一句話。”大師抬起頭,眼里快速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是那副討好諂媚的模樣,“他的命硬,運勢又強,把那個孩子帶在身邊不會有壞的影響。”小蔡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我知道了?!眳s不敢像剛才那樣敷衍了。可是這個大師,到底是真的有才還是只是如同他們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個騙子呢?小蔡后來也想過,可惜百思不得其解。“嗯,我知道了。”唐缺把電話換到左手,一邊看著工程圖,一邊繼續(xù)打電話,“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出差吧,他們兩個我會照顧好的?!?/br>唐缺掛下電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如果真如岳向南所說,那兩個人應(yīng)該再也不會找來了吧。“爸爸,我困?!痹竟怨宰诘靥荷贤娣e木的阿福突然揉著眼睛,跑了過來,小臉嫣紅。唐缺心思全在工程圖上,聞言也沒有多想,“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上去睡個午覺吧,等會兒吃飯了我再叫你?!?/br>阿福偏頭想了想,似乎昨晚睡得挺好,不過他的確是困了,點點頭,跑去拉著陳湄的手一起回到自己房間,爬上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唐缺一直趴在餐桌上修改工程圖,時不時停下筆來思索一下,現(xiàn)在工程已經(jīng)完成了基礎(chǔ)部分,容不得一絲差錯,直到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才驚覺不對。似乎阿福和陳湄睡了太久了。唐缺擰著眉,不安地上樓,兩個小孩子天生精力好,以前就算困了午睡也就睡個一兩個小時就會自己爬起來,今天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阿福,陳湄?”唐缺打開兒童房的門,見到兩個小孩乖乖并排睡在一起,才算松了一口氣,剛走到床邊想叫醒他們起床就覺得不對了。阿福的雙頰浮現(xiàn)兩片不正常的紅暈,陳湄也是,頭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急促,兩個人的手心和脖子里已經(jīng)濕成一片。唐缺將手背放到兩人的額頭上,果然guntangguntang。唐缺穩(wěn)住心神,輕輕推了推兩人小小的身軀,輕聲喚道,“阿福,陳湄,醒醒?!?/br>陳湄沒有吭聲,阿福嘟起嘴,煩躁地翻了一個身,嘴里嘟囔著,“好熱,爸爸,好冷……”唐缺急了,當(dāng)下將陳湄背在身上,又抱起阿福就沖出門外,他的小電瓶肯定帶不了人,岳向南又出差去了,只能喊計程車。他們住的地方本來就偏僻,又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唐缺站了半天都打不到一輛車,開始他還打電話給出租車公司,結(jié)果全是忙音,打電話給120又說車全都派了出去,尤其聽到只是兩個小孩發(fā)燒之后更是勸他不要急,找部車子過來就行。唐缺又站了五六分鐘,實在等不下去了,將小毯子緊緊裹住兩人,一咬牙拼命往前跑起來。他記得往前幾千米的地方有一個公交車站,只要到了那里肯定有車。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北風(fēng)呼呼地刮過他的耳邊,凍得他耳朵和臉頰通紅。劇烈的運動卻又讓他身體不斷出汗,沒一會兒就汗?jié)窳嗣?,冰涼地貼在身上,黏膩發(fā)緊。“唐叔叔?”陳湄在顛簸中迷迷糊糊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唐缺的背上,喃喃開口道,“怎么了?”唐缺把他往上一托,“抱緊我點,乖,你和阿福發(fā)燒了,馬上帶你們?nèi)メt(yī)院?!北M管他竭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但是沉重的呼吸和斷斷續(xù)續(xù)地話語依舊出賣了他。陳湄?zé)幕枇祟^,但是還是聽出了唐缺的沉重,“唐叔叔,我沒事,放我下來走吧?!彼⒏6纪χ氐?,唐叔叔肯定很累了。唐缺沒搭理他,只是說了一句“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本筒辉僬f話,一心一意朝著前方跑著,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快點把兩個小孩送到醫(yī)院。他不懂什么醫(yī)學(xué)常識,但是也知道燒的狠了,把腦子燒壞的例子不在少數(shù),而他的阿福和陳湄的命現(xiàn)在就全部在他身上。好不容易登上公交車,經(jīng)過漫長的路程,終于到了醫(yī)院的站臺,唐缺跌跌撞撞下了車,身上的大衣已經(jīng)裹到了陳湄身上,只剩一條舊的灰色毛衣。他一點也不感到冷,用已經(jīng)麻木的雙臂背著抱著兩個小孩闖進急診科后才仿佛呼出最后一口氣。“醫(yī)生,救命!”39生病“我看我們還是先逃吧,這里也不安全。”繆芬扯扯丈夫的衣角,不安地拉低了帽子,生怕被路人認出來,“再說大師也不一定在家?!?/br>陳春生卻不管不顧,一門心思認定了自己就是發(fā)財?shù)拿?徑直往樓上走,“你這個笨蛋,就算阿福丟了,只要大師隨便指點我們幾句,要發(fā)財還不是易如反掌。”繆芬被他勾起心中所想,也就不說話了,他們的錢不多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到處流傳著兩人的照片,甚至一些地方臺的新聞中也出現(xiàn)了,弄得他們不得不像過街老鼠一樣?xùn)|躲西藏,生怕被路人認出來。本來繆芬的意思是趕緊找個小地方躲起來,一邊打工掙錢一邊注意外面,等到事情平息了再作打算,陳春生卻不甘心,想要求大師再指點幾招圓他的發(fā)財夢,她也拗不過他,只能陪著他來到大師的住處,暗自祈禱大師還沒有搬家。“請問大師在嗎?”陳春生敲了門,卻不見大師的蹤影,反而應(yīng)門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頭發(fā)剪成了平頭,看起來憨厚老實,“你好,我?guī)煾赋鲩T云游去了,說是要過幾年才回來呢。”“你師父?”陳春生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你難道是大師新收的徒弟?”“是啊,師父說我有慧根?!蹦贻p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