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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強(qiáng)多了。“他還跟你家小白熟悉?”岳振國撇了撇嘴,“肯定又是我家混小子介紹的,行了,我知道,我會考慮的?!?/br>岳振國掛下電話,心情又焦躁起來,一個勁兒地在屋子里繞圈圈,偏偏女傭還不識相,湊上前來問道,“岳董,唐缺先生又來拜訪,請問要讓他進(jìn)來嗎?”“陰魂不散!”岳振國低低說了一句,偏頭看了下窗外冷的幾乎要結(jié)冰的天氣,又猶豫地看了看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阿福和陳湄,終于嘆了口氣,挫敗地跌坐在沙發(fā)上,揮揮手,“你讓他進(jìn)來吧?!彼降走€是沒忍心。就當(dāng)看在阿福和陳湄的面子上吧——岳老爺子很會為自己找臺階下,而且他倒要看看這個唐缺到底有什么三頭六臂,居然把自己的兒子迷得七葷八素的。處理(一)在以前的冬天,唐缺往往隨意去商場買一件黑色羽絨服裹著過一冬天就算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不過今年冬天,沒等他把衣柜里的羽絨服倒騰出來,岳向南已經(jīng)不聲不響往他的衣柜里添置了三件不同顏色和款式的大衣,做工精細(xì),柔軟而暖和,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唐缺雖然沒說什么,心里卻是暖暖的,這一個冬天別的都沒穿,盡穿這幾件大衣了。他的身材本來就高挑,岳向南挑的款式也好,穿在他身上的確多了幾分貴公子的味道,配上黑色牛仔褲和卡其色登山靴,即使岳振國百般挑剔,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小子皮相還不錯。“岳伯父?!碧迫闭镜皆勒駠媲?,落落大方地鞠了一躬,雖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是面上還是一貫的平靜模樣,“您好?!?/br>“哼。”岳振國冷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既不讓他坐下,也不跟他說話,徑直吩咐一旁的女傭,“我的茶冷了,重新泡一杯過來?!?/br>唐缺也不氣惱,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絲笑意,其實(shí)岳老爺子人不壞,不過有些別扭罷了。“爸爸,我想你了?!卑⒏W匀灰姴坏米约旱陌职直黄圬?fù),丟下積木,蹬蹬噔跑到唐缺面前,仰著頭,撒了會兒嬌才氣鼓鼓地看著岳振國,“岳爺爺,你別欺負(fù)我爸爸?!蹦搪暷虤獾哪幼屧勒駠薏坏泌s緊摟到懷里哄哄。“我才沒有欺負(fù)他?!痹勒駠奶摰孛亲?,隨意一揮手,“行了,站著干什么,坐吧?!?/br>唐缺坐下,見阿福還是一副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模樣,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沒事,你去跟小梅花玩吧?!彼腊⒏?dān)心他,但是他也不希望阿福太過于擔(dān)心,畢竟這是他和岳老爺子的事情。阿福咬著嘴唇點(diǎn)點(diǎn)頭,他可答應(yīng)了岳叔叔不會讓爸爸被岳爺爺欺負(fù)呢。不過爸爸人這么好,岳爺爺人也好,兩個人應(yīng)該不會吵架吧?“行了,就你在這兒礙事?!标愪亟K于看不過眼了,牽住阿福的手將他帶開,一邊嘮叨,“別瞎搗亂。”“哪兒有瞎搗亂,我明明是關(guān)心爸爸?!卑⒏N剜洁熘?,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唐缺才安心。見兩個小孩都走了,岳振國才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新鮮送上來的熱茶,緩緩開口道,“我不會同意你和向南的事情的,你死心吧?!敝两駷橹?,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設(shè)計(jì)手段讓兩人分開太仁慈了。唐缺沉默了半晌,這個結(jié)果他是料到的,但是他并不想放棄,“岳伯父,我可以問除了性別,您的反對還有別的因素嗎?”岳振國嫌棄地看了一眼茶水,將杯子放到桌上,“我調(diào)查過你,坦白說你的性子很好,但是不適合向南?!痹览蠣斪舆€是覺得自家兒子這么能干,自然得配一個能干的媳婦,唐缺既沒有學(xué)歷,還只是一個在建筑工地上打雜的,實(shí)在讓他搖頭。見唐缺沉默不語,岳振國嘆了口氣,“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我也不想耍手段拆散你們,但是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我堅(jiān)持反對下去你和向南最終還是沒有未來的?!被蛟S剛開始岳向南還能堅(jiān)持住,但是長此以往呢?他只有這么一個父親。唐缺自然也明白,家庭的壓力帶給岳向南的會有多大痛苦,這也是為什么岳向南讓他不要在意自己的父親,他卻堅(jiān)持要來見岳老爺子的原因。隨著時間的流逝,夾在中間的岳向南的壓力只會越來越大,而背負(fù)了這么沉重枷鎖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做什么可以讓您同意?!碧迫鳖^微微垂下,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手因?yàn)槌D甑膭谧饔幸粚颖±O,并不算細(xì)致,但是岳向南很喜歡,每次都喜歡把他的手放進(jìn)自己的手中,互相摩擦,他說這樣會讓他感覺到溫暖。“我一直很笨,做什么事都做不好,性子又綿軟,總是被人取笑欺負(fù)?!碧迫甭f著,眼睛并不看岳振國,仿佛在喃喃自語,“我知道我配不上岳向南,所以您對我看不上眼也是應(yīng)該的。”岳振國有些于心不忍了,但是還是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如果他能夠自己退出,那就再好不過。“但是這一次我還是不想放棄?!碧迫庇X得這大概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次的執(zhí)著,連帶聲音里也帶上了尖銳,“在我和岳向南都好不容易找到幸福的時候,我們都不想放棄對方?!闭f到最后,唐缺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盯著岳振國,嘴里一字一句說道,“抱歉,岳伯父,我嘴笨,不會說什么,只能把真實(shí)的想法講給您聽,或許很冒犯,真的很抱歉?!?/br>岳振國神情嚴(yán)肅,話語幾乎讓空氣凝結(jié)成冰,“我辛辛苦苦把向南養(yǎng)大,不是讓他愛上一個男人的!也許你覺得你們很幸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你,向南一樣也能獲得幸福!”唐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頹然放棄。或許就像岳振國說的,就算沒有他,岳向南也一樣能夠得到幸福,但是他還是想反駁,想說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而現(xiàn)在他們的幸福才是已經(jīng)抓到手里的,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出口,也許是因?yàn)樗畋?,不會說,也許是因?yàn)樗趯γ胬先说难劾锟吹搅丝謶峙c害怕。在這一刻,岳振國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岳董,他只是一個擔(dān)心自己兒子幸福的普通父親,一個已經(jīng)老了的父親。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就連屋子里的傭人也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打擾到兩人,直到岳向南穿著咖啡色與唐缺同款的風(fēng)衣,裹著一身寒氣進(jìn)門,“爸,T市出事了?!?/br>匆匆囑咐趕過來的顧天白將兩個小孩帶回自己家,并且照顧幾天,岳向南、唐缺和岳振國一臉凝重地在半個小時后踏上了前往T市的車子,甚至連公司的下屬都來不及通知。“你詳細(xì)跟我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痹勒駠焕⑹墙?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老人,即使粗略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已經(jīng)超出預(yù)期,還是面不改色。岳向南也是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