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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們要逛御花園都得先清一下院子的,尋常的嬪啊答應(yīng)啊,連逛花園的自由都是沒有的。她們不能踏足別的宮殿,只能和自己一宮的女子交好,而這些女子又恰恰是她們晉級的強(qiáng)敵,什么時候背后捅你一刀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風(fēng),放存稿箱都好難啊T^T 快快留言,不留言打屁屁 ☆、第六章 因此,宮女子是最可憐的一群人——不只是宮女,包括地位稍低的答應(yīng)、嬪、貴人,或者是不受寵的妃子。她們一生的絕大部分時間都不會是只和皇帝在一起,而是和皇帝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她們精神上窮困潦倒,只剩下打扮自己和別人比這一條愛好。可比又比不過,不是更丟人? 皇后娘娘都說要擺宴了,宴會上沒有新衣服新首飾裝飾臺面多丟人?是以各宮妃嬪都把自己往花枝招展上面打扮了,沒錢打扮的也打腫臉充胖子,絕不甘居人下。一車一車的衣料不要錢似的進(jìn)了尚衣局。想來尚衣局的人此刻正忙得手軟,沒空幫二皇子。 宮里面小道消息最是不缺,你給個嘴舌伶俐的小宮女五兩銀子,她能不歇氣的跟你說上三五個時辰!哪個娘娘如今是陛下新寵,哪個娘娘侍寢完了次日皇上就賞下了一碗避子湯,哪個娘娘又去皇帝跟前刷存在感送湯送夜宵,不過都被皇帝命人潑出去了,…… 誰受寵誰不受寵,都不用看衣著打扮。你正午在御花園受了氣,不到一個時辰就都知道了,有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宮里可多的是女子和比小人還要小人的閹人呢。 就跟你在宮里苦難的日子沒人知道似的。怎么可能呢。 打扮好了,不受寵的,皇帝依舊不會看你一眼。不過是宮女子的執(zhí)念罷了,哪怕明知道皇上不會看你一眼,但不等到尚寢司的太監(jiān)大唱一聲:“某某宮,某氏”就是不死心。 我是明知道最近尚衣局忙得騰不開手的,也是明知道二皇子葉辰朝最近急著找人幫忙的。他身邊有幾個大宮女,往常都是做掃地、洗衣服這樣的粗活的,不過是因為和已去的桐嵐有幾分交情,娘娘也希望她們能念舊情,對二皇子盡忠,方撥到二皇子身邊做大宮女。 其實二皇子身邊并沒有什么事能使得上她們,他身邊的所有事務(wù)都被娘娘身邊的宮女們包圓了,給他這么幾個大宮女,一是他身邊羽翼未全,雖然這幾個女子都不堪大任,但是自小培養(yǎng)起來伺候班子能力是其次,忠心倒是首位的,有能力的奴才可以慢慢的給,要是等他自己收服一些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倒是最好的了;二是,娘娘給他的人,他未必用著放心,不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娘娘再怎么大度不計較,也不能保證他也是如娘娘那般想。 娘娘舐犢情深是好事,但如果人家不領(lǐng)情,也未必是美事一樁了。 我畢竟是宮里的外來客,對于宮中暗涌的玄機(jī)參悟得并不清楚,何況我當(dāng)初年紀(jì)小,只是單純的想要多結(jié)一段善緣。 我第一眼看他的時候便如他所言,是“極眼熟的”,仿佛是早已認(rèn)識了許多年的好友。在這個時候,想要幫他一幫。因此,我是故意在那個時候去找葉辰朝的。說故意也不盡然,我沒有緣由的想要與他套近乎……真是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想來我后來吃到的苦果,都是幼年看臉的代價…… “見過二哥哥?!蔽倚Σ[瞇的給他行禮。他坐在書桌旁,這些天他正在將家從一個不知名的偏殿搬到東五間來,寢殿和書房已經(jīng)布置好了,別處都是兵荒馬亂的一片。這也看出娘娘的先見之明了,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原本是促使丫頭的大宮女如今正好大顯身手,一個個手腳麻利得很。他如今只在書房里躲清閑。 我進(jìn)宮不過三五天,這些日子全賴娘娘疼惜,都是在娘娘寢宮和娘娘一起睡的。 因為娘娘新喪女的緣故,皇上許是擔(dān)心看到她就會想到自己早夭的女兒,因此一直沒有翻娘娘的綠頭牌。不過葉辰朝來了這里居住的話,我自然也不好繼續(xù)在娘娘寢宮賴下去了,索性與他一道搬進(jìn)了東五間。我們倆都還小,沒什么男女大防。他對我也尤其寬厚,初次見面就送我一捧……同心花。所以對于娘娘的這個決定,我心里其實是很竊喜的。 “你怎么來了?”他有些拘束,放下書站起來,眼睛瞟了瞟外面,“他們都在收拾我的東西,有些亂,讓你見笑了?!?/br> 我眼睛笑成兩彎新月:“不打緊的,我那邊也在收拾。二哥哥你在看什么書???” “……”他說完又仿佛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樣,意猶未盡的閉上嘴,看了看我的反應(yīng),然后悄悄加上幾句話,“先生不讓我這么早看的。” 我心有戚戚的點點頭……深切的明白他此刻的感受。就像在家,我娘天天都要限制我吃點心的數(shù)量,就是擔(dān)心我吃多了肚子里會積食一個道理。我嚴(yán)肅的道:“二哥哥,既然先生都說過看這些雜書不好,你就不要看了?!?/br> 他錯愕的看著我。我大步走上去,停在他書架前,找出一本來,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塊完整的書皮來,又三下兩下撕了孫子兵法的書皮。然后找來漿糊,給兩本書換上彼此的皮,將它們工工整整地擺在葉辰朝面前,正兒八經(jīng)地遞給他披著論語皮的孫子兵法:“圣人言論,讀多少遍都不為過,二哥哥還是多看看好!” 這二皇子果然上道,不肖片刻他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對我贊許的瞇著眼笑了,頷首道:“受教!” 我們倆攜手相望,眼中情緒謹(jǐn)藏,唇角卻都忍不住掛上一點心照不宣,不為人知的笑意。 今日上書房的先生生病了,破例給了葉辰朝一天的假。葉辰朝早早地推開我的房門,我在他推門的那時候方才醒了,一看外面的天色都還是黑的。足以見得平時這位皇子多用功,到了三更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起床了。我一邊打呵欠一邊爬起床,玉奴用手給我順了順鬢邊壓得不成形的頭發(fā),心疼道:“尋常姑娘都沒這么早起來呢?!?/br> 我道:“沒關(guān)系的,二哥哥你等等我?!彼子癜愕哪橗嬶@得分外迷人,唇角勾起的一點笑,晨光中有些灼人。他緩緩道:“不急,meimei慢慢來?!?/br> 我睡眼惺忪的點著頭,他忍著笑走上前來揉揉我腦袋,“怎么像小雞啄米似的?!蔽覐?qiáng)打起精神來,玉奴伺候著我穿上衣裳,然后拉著我坐在梳妝鏡前給我梳頭發(fā)。辰哥兒卻也未曾離開,玉奴在他身后嘴翕動幾次,似乎是想叫他出去我好梳頭發(fā),我笑嘻嘻看著玉奴,玉奴仿佛覺得不好意思,赧然地笑了笑,沒說什么,繼續(xù)給我我倆都小,還沒到娘說的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