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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道:“他身上可好?” “黃太醫(yī)一望就知趙公子身強力壯無一不妥,聽聞獄卒說趙公子每日起床還要打兩套拳呢,把監(jiān)獄當演武場了,可見是身體無虞的?!?/br> 我一聽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一鶴湊趣道:“奴才臨走前,牢頭拉著奴才說了幾句話——希望娘娘在陛下面前為他們刑部美言幾句,今年他們預計要維護一下圍欄,恐怕圍欄命不久矣?!?/br> * “本宮……從未想過,趙宥還有拆監(jiān)獄之能啊,看來是小看他了?!蔽胰炭〔唤匦ζ饋?,連針都握不住了,伏在一旁的幾上笑道:“去找玉奴支五千兩銀子,送去刑部。趙宥是皇上關起來的,本宮也沒辦法撈他出來。只能請刑部各位大人擔待一下,這五千兩銀子,權做本宮私自補貼他們的,讓他們加固一下監(jiān)獄吧?!?/br> 隨后我派人去向太后報訊,宥兒一切都好,望她放心。 “娘娘,皇上派御醫(yī)前來請平安脈了。” “請。” 四位御醫(yī)見我便齊問好,這幾位專精婦幼科的太醫(yī),在太醫(yī)院中已經閑置了許久。先皇在時,子嗣不豐,除了幾位公主會用上太醫(yī)之外,兩位皇子的身體都是倍兒健康。到了這一朝,葉辰朝還一個子嗣都沒有呢…… 據說他們在太醫(yī)院當值期間,反復研習談允賢的、曾伯淵的等,幾位時常論辯,彼此都覺得收貨頗豐,又有了修書的想法。 太醫(yī)院的婦幼科如今書香四溢。 作為如今皇宮中唯一的孕婦,我因此受到了幾位太醫(yī)極高的熱情。 “娘娘近來身體可有不適?” “驟然起身會有些暈眩,其它倒沒有什么?!蔽颐呀洕u漸鼓起來的小腹道:“時常感覺到它在動。” “這是正常的,”徐太醫(yī)笑瞇瞇地道,“四月余龍?zhí)ヒ殉尚?,母體需要供給充足的養(yǎng)分,娘娘如今用膳,最好多加餐飯,胎動也是正常的,如果娘娘什么時候感覺胎動微弱或者太過劇烈,需速速命人來太醫(yī)院。臣等一直都是輪班的?!?/br> “辛苦你們了?!蔽尹c頭道。幾位御醫(yī)望聞問切之后,幾位太醫(yī)去了耳房探討平安方的配法,我叮囑司茶的晴空去安排茶點,我繼續(xù)縫葉辰朝的里衣。 耳房探討的聲音壓得很輕,我還是聽到了晴空在對太醫(yī)們描述我最近身體的一些變化:“娘娘近日胃口漸好了……” 這些太醫(yī)想來也是我“害喜”的知情人了…… 既然葉辰朝拍他們來為我請平安脈,必是相信他們的。 畢竟皇后無德他才好廢皇后。而一個生了病的皇后若是被廢棄的話,這個皇帝未免太過薄情。 葉辰朝還年輕,心中尚有不滅的熱血和守衛(wèi)國土的雄心,在他有生之年,他要做盛世之君,也夢想為子孫后代留下更廣闊的領土……這是他的雄心,也是大齊的雄心。 一統天下!萬里河山! 他想做千古一帝,不會容忍自己身上出現這樣的污點的。 就這么說來,我的地位還是很安全的。 太久沒做針線活,生疏倒是正常的,昨日我僅縫了兩個衣袖,今日將身子得部位縫得差不多了。 司茶的晴空出來了,面有喜色地道:“今日天色晴好,娘娘要不要去御花園里逛一逛?” “好啊?!蔽胰嗔巳嘤行┌l(fā)酸的脖頸,放下葉辰朝的衣裳,一旁的詩情將我摻起,為我披上一件薄披風,上好的云錦,衣角袖邊都是纏綿的青碧枝蔓,間或有芳菲桃李的花朵從枝蔓中探出,在披風的裙擺處有幾片粉色的花瓣,一看便是出自蘇州繡娘之手,別有一番巧思,走起路來,蓮步生風。 “衣裳做得不錯,”我贊道,“頗配這春日辰光,賞這繡娘?!?/br> 比起我的女工來,這繡娘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葉辰朝是如何想不通,要我這孕婦給他做衣裳。 想了想我針腳有些亂的里衣,真是讓我做女工比管家還累。 御花園一派姹紫嫣紅。 我已是許久未曾來逛過這院子了,自我五歲起入宮養(yǎng)在太后膝下,來逛院子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剛入宮時還有新鮮感,以及對皇家天然的崇拜——看,這汪活泉僅一顆夜明珠那么大,但是源源不斷的冒出清甜的泉水來,工匠修了一個精巧的蓮池,活泉叮咚的打落在蓮池中,楚楚盈盈的蓮花沐浴在清晨的芬芳和活泉水里,綻放得脈脈動人。 我初初進宮時,見慣了莊子里大開大合的湖水連天碧,也難免被皇宮中精巧的思緒所迷。 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從葉辰朝封地回來之后得封太子,我做為太子妃時心里也頗多感慨,那時來看看御花園,也感慨物是人非。過了那陣子之后,也不太來了。畢竟皇宮也就這么大,我在這里住了十五年許,該賞玩的也都賞玩過了。 我還是想念作為王妃的那段日子,在封地上多自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見誰只能召進宮來,想出去約莫也只能等我生產完畢,再去園子、皇莊上逛逛吧。 我看著草長鶯飛的御花園,曬著久違的陽光——本宮先前只道自己已經死了,害怕一切光亮,總擔心一不留神就魂飛魄散了。在宮殿里不見天光的日子,讓我的膚色顯得格外的白,如今被這暖陽一曬,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舒暢地深吸一口氣。 我扶著四個多月的肚子,在一塊曬得暖暖呼呼的巨石上坐著。 這塊巨石是先皇在世時,地方呈上來的“天石”,受了百姓的不少香火,據說送往京城來時,村民們?yōu)I相送,一邊抹淚一邊祈求天石保佑圣上身體安康,佑我大齊萬載千秋。先皇龍顏大悅,免了那個村子一年的賦稅。 抬進御花園后,它也不過是塊可以供人休憩一會兒的溫潤巨石罷。 盡管一旁也有矮幾與秋千椅,我卻獨愛它。 但也許是寄予了民心,這塊巨石冬暖夏涼,枕起來格外舒適。我半躺在上面,半瞇著眼。右手往巨石身側摸了摸,不出所料,摸到了一處凹陷,凹陷是巨石本身有的,而上面那些刻痕則是葉辰朝握著我的手,在上面刻的。 是了,我與葉辰朝青梅竹馬的印記,還留在巨石上。 只是……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作者有話要說: 有姑娘私底下跟我說: 閹了什么的,雖說有點嚴重,不過也不太影響宦途啦。 明朝的東廠公公也是很厲害的! 張允之可以先定個小目標,成為東廠公公一類人物,再不濟就去當允妃的左膀右臂, 如此甚好 明天15:00見~ ☆、情人節(jié)特輯(一) 兩只蛐蛐正在相斗。 一只,寬頭粗膀,青金色,額頭光澤像是金剛石,須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