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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心有靈犀,就在皇宮某處遇上了呢。 他蓄了好多藏心底的話想說,話都憋到了嗓子眼,想要見到趙寶臻的心情格外急迫。 臻娘……你不要嫁別人好不好。 ……你嫁給我好不好?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心意若也和我一樣,我們?nèi)デ笠幌赂富适栈爻梢饬T。 趙寶臻沒經(jīng)皇后娘娘傳喚,是不必去向她請安的,因而清早送德妃去皇后的未央宮后,她自己彈了會兒箏,見著日頭漸漸偏西,捉摸著今日德妃估計是被皇后留用午膳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姑姑現(xiàn)在還不回來呢…… 她往著未央宮得方向望了望。 德妃娘娘去皇后宮中被留膳了,回來還如此高興?此事不尋常。 ——盡管皇帝得后宮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各有一子的后妃關(guān)系注定不可能那么和諧。 而德妃娘娘的高興,又不似作偽。 德妃居妃位,自領(lǐng)一宮住著,因為宮中孩子少,皇上特意下旨,令都跟其母妃住著。 趙寶臻當年雖是德妃想她,安排她入宮來住著的,但皇上也下了恩旨給趙家,因此葉辰朝與趙寶臻,便各執(zhí)德妃宮中一偏殿住著,一個在東配殿,一個在西配殿。 見德妃娘娘步輦快到了,臻娘命人去茶水間報信,讓她們準備準備泡茶的東西。自己則去宮門口相迎。 這天這么熱,在外面曬了那么久,回來定是渴的。 德妃看見她了,笑得又親熱又親密的,看她亭亭站在宮門前,笑稱:“太陽這么大,怎么出來迎我啦?在里面不也一樣的嗎?”聽語氣也是極為高興的,與往日相比,只有更親近的分兒。 “今日天色好呢,不算熱的?!闭槟镄Φ?,“娘娘今日怎回來這么晚?” 她話音剛落,德妃臉上的笑都快要從她臉上梨窩中溢出來了,愈發(fā)燦爛了。她拉著臻娘的手,往里面走去,殷切地道:“可有好事了……聽我慢慢跟你說……” 臻娘心突突地跳了兩下,德妃倒也沒有吊她胃口,“昨晚乃是朔望日,皇上歇在皇后娘娘宮里,宣布要給大皇子和辰哥兒指婚?!?/br> 臻娘吃了一驚。給唯二的皇子同一日指婚,皇上定然思慮了許久。大皇子占著一個嫡長的名分——盡管天下人都知道他也是庶出,但養(yǎng)在皇后膝下,和養(yǎng)在妃嬪膝下,仍是不同的。在天下人眼里,大皇子至少是半個嫡子,高出他別人好長一截。 冷眼觀皇上給二位皇子的指婚,想必也能看出些潛龍的端倪。 德妃娘娘這么高興也是自然的,葉辰朝生母已逝,算是她的孩子了,她是要做婆婆的人了,能不高興? ☆、情人節(jié)特輯(二) 只是不知皇上屬意的葉辰朝的妻子是誰…… 臻娘垂著眼睛看著地面,唇角像是刻上去的笑一樣,心神緊繃,專注得像是等待一場判決。 德妃娘娘手那么熱,牽著她,像是寒夜里唯一的熱源。她小心翼翼地掩藏著自己真實的情緒。 “怎么有些出汗了?”德妃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臻娘訕訕地笑著抽回了自己的手。 緊張得手心出汗……說出來也有些太丟人了,臻娘仔細注意了下自己的語氣,輕聲道:“天好像是有些熱……” 德妃娘娘沒有追問,笑著說:“大皇子指了一位將門虎女……華南將軍孟常之女孟天依,看著名字也取得好,天依,可不就是要嫁入天家的嘛!聽說這個孟姑娘,性格灑脫率真,又出身將門,怎么看也和時下京城的姑娘們不一樣,是一股清流啊?!?/br> 聽著孟姑娘這性格,臻娘就覺得和大皇子很配。兩人若是成了一家,估計憑著將門虎女對家國的熱情,還會去為大齊開辟疆土呢! “辰哥兒嘛……”德妃娘娘笑著捏捏趙寶臻的手,促狹地道:“你猜皇上會給辰哥兒指誰?” 臻娘斟酌著說道:“我……不知道呢。再說這種事哪里說得,”她笑著回答著,“我自然看著誰要做我的嫂嫂都好啊!” “是啊,這種事胡亂猜不得,猜錯了多丟人呀,別的小姑娘聽到自己名字和外男擺在一起肯定都慪死了。說不定年節(jié)時候還有外命婦來我宮里指手畫腳一番說我胡亂教你……皇上給辰哥兒和你賜婚了。” “你這孩子怎么不說話?” …… “嚇傻了?” …… “姑姑,可別拿我打趣了……”臻娘嗔怪地看了一眼德妃,身體里的血都活過來了,齊涌上臉,臉猛然一下漲得通紅。 “姑姑哪是拿你打趣啊,這不是說著正經(jīng)事嗎?皇上金口玉言,親口告訴皇后娘娘的。估計這兩日就要下圣旨了?!?/br> 臻娘也很難形容自己心下的感受,開心和滿足兩種情緒交織,膨脹得心房都要炸開了。她的手漸漸回暖,整個人仿佛從冬夜里被德妃一句話撈回暖意洋洋的人間。 辰哥兒如果知道這消息……會高興嗎? 就著說話的辰光里,茶水間的大宮女玉絡(luò)將臻娘吩咐的碧螺春端上來了,臻娘極順手地端過來,遞給德妃娘娘,德妃打趣新晉未來媳婦道:“哎呀,我也是有媳婦敬茶的人了!嗯……不錯,賞玉絡(luò)。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咱們宮里所有人,本月月例漲兩成,從我私庫出?!?/br> “辰哥兒去上書房了還沒回來呢?” “是呢?!闭槟锖π叩馈?/br> 德妃看著她的模樣,也有些感嘆:“來,臻娘,坐本宮身邊來?!浀媚阈r候剛來宮里的時候嗎……辰哥兒還送你一束同心花呢你還記得嗎?有時候啊,緣分就是這么巧呢!誰曾想果真要永結(jié)同心了呢?臻娘,你高興嗎?” 臻娘臉又紅了,央求著:“娘娘快別說了……” “小姑娘臉皮真薄,”德妃笑呵呵地捏了捏她小臉,道:“今日我也有些乏了?!?/br> 臻娘告了退,回到偏殿摸著自己guntang的臉,腦子里一邊回蕩著德妃娘娘說的“……皇上給辰哥兒和你賜婚了?;噬辖鹂谟裱?,親口告訴皇后娘娘的。估計這兩日就要下圣旨了?!币贿呄胫礁鐑旱男?,辰哥兒的眉眼。原本想要去接辰哥兒下課,順道去看看御花園蓮池的金魚,現(xiàn)下也害羞得舉步出宮門都難。 她踱來踱去的,虛耗了半刻,玉奴臉上也帶著喜色,笑稱:“小姐你別踱步了,踱得我眼睛都花了。” “你這丫頭!別看我呀!小心我讓嬤嬤教你規(guī)矩兩個字怎么寫!”說完看見玉奴仍是含笑的臉,氣不過的將手絹扔擲過去。手絹兒又沒什么分量,壓根砸不到人,輕飄飄就落了地。 “小姐又胡鬧,誰不知道我最是規(guī)矩的人了!”玉奴撿起手絹來,去箱子里拿了條新的過來,給臻娘系上。她輕聲地說:“奴婢呀,心里只有小姐,可不就眼花了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