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閂已上,又跑去窗邊確定捂嚴(yán)實了,這才拍著胸口回到桌邊,終于翻開了那本鯤鵬志。西方極樂世界也不過如此吧!一刻鐘后,吳幸子腦子里只有這個想法,整個人暈乎乎的,笑得像喝醉了。鯤鵬志一共有百二十頁,除去頭尾四頁,每一頁都是一位男子的畫像及資料。有些人巨細(xì)靡遺地將自己的好惡興趣、穿著打扮、家庭背景都交代了,有些人則含蓄點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及喜好。吳幸子在第九十六頁看見自己的畫像。那不是原本他交上去的,似乎是染翠另外找了專業(yè)的畫師重新臨摹,將吳幸子畫得活靈活現(xiàn),幾乎能從紙上走出來。他羞怯又得意地摸了又摸,心想自己其實長得也不算差了,這回說不定真能找個結(jié)契的對象過日子。不知不覺,吳幸子已經(jīng)把自己想在四十歲生辰當(dāng)天自殺的事,給忘在腦后了。其他男子的畫像看來也都是專業(yè)畫師畫的,鯤鵬社做生意很細(xì)致,看來是真心實意的打算替男子們牽姻緣。吳幸子粗粗翻了一回后,便從頭開始一頁一頁細(xì)看。直看到天色昏暗,再不點燈就啥也看不清楚,吳幸子才不得不放下鯤鵬志點燈,并摸了摸自己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隨意煮了一碗面,臥了個雞蛋放了兩把菜,他吸哩呼嚕填完肚子,便又栽回鯤鵬志中待到吳幸子選定了五個人,又腸枯思竭地寫了五封信晾干卷好后,人已經(jīng)困得快睜不開眼了。然而,心情的雀躍卻讓他躺在床上硬是大半夜睡不著,直到遠(yuǎn)方隱隱傳來雞啼,才終于昏睡過去。第二天,柳老頭看到吳幸子雙目微腫滿布血絲,卻氣血飽滿的樣子,微微蹙了眉卻也沒說啥,只是塞了兩顆杠子頭跟一顆雞蛋過去,要吳幸子在車上好好吃一頓。一到鵝城,柳老頭照例在城外樹蔭下等,吳幸子招呼了聲脫兔似跑進(jìn)城里。比昨日等了稍微久了些,直到日頭微微偏斜了,他才匆匆忙忙地回來,手上抓著一個大包袱。「柳叔,讓您久等了?!箙切易与p眼晶亮全然沒有過去那平靜得有些沉悶的模樣,掏出了兩個大rou包子跟一竹筒涼水遞過去:「您吃,這包子可美味了?!剐睦锟傆X得有那兒不對勁,可柳老頭還是沒問,接過包子跟涼水道了謝,便趕著車子回清城縣了。回去的一路上,吳幸子又控制不住地哼起了歌,回想起在鯤鵬社飛鴿傳書時,伙計的交代:「爺,這信呢一般是三日來回,像您這樣早起就來寄信的話,兩日就能收到回信了,請記得來取啊?!埂敢欢ㄒ欢ā!箙切易狱c頭如搗蒜,直到鴿子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才收回視線。他心里都計劃好了,雖然鯤鵬志上有許多人讓他心動,但他也知道自己年紀(jì)大了,又家無恒產(chǎn),身為一個師爺頂多就是餓不死而已,要是太過眼高手低,恐怕只是浪費飛鴿傳書的錢,還給自己添堵。這五人是他精挑細(xì)選的,年紀(jì)都跟他差不了太多,最小的一個也三十有四了,全都讀過書,其中兩人甚至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住得離他也不遠(yuǎn),飛鴿傳書點都在離鵝城一天距離遠(yuǎn)的香城。五人都是孤家寡人,既無高堂也無兄弟姊妹,從面相看來皆是忠厚老實之輩,其中一個長得還頗清俊的。吳幸子私心是希望能與清俊的那位公子交上友。這等待的兩日,吳幸子整個人都飄飄然的,笑容也多了,也更加招人喜歡了,張捕頭甚至還在第二天中午時,遞給他一碗羊rou澆頭的豆腐腦,鼓勵似地拍拍他的肩,讓吳幸子受寵若驚,吃得滿嘴香滑。可這時,他沒回味過來,為啥張捕頭特意來鼓勵他,不過就是個飛鴿交友不是?待到吳幸子收到回信,興沖沖回家關(guān)好門窗展信欲讀時,他整個人愣了一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先將五封回信都拆了,一張一張攤平,臉上的笑容還殘留著,僵硬得有些怵人。他揉揉眼,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顫抖地將信一封封再卷起來,整整齊齊擺在桌上,起身去廚房煮了一碗面呼嚕呼嚕連湯吃完后,再次回到桌前將信攤開。隨著畫在信上的條狀物在眼中顯型,吳幸子的眼睛越瞪越大,幾乎都要滾出眼眶了。他猛地抽了一口氣,眼前瞬間一黑,彷佛暈過去了片刻。然而他的手依然堅忍不拔地將信全攤平。這是怎么一回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眼前這......這......這不會是五張男人那畫兒的圖吧?!吳幸子整個人幾乎要瘋了,他努力回想自己寫了些什么,貌似:這位公子請恕敝人冒昧,鯤鵬志上乍見公子風(fēng)姿不由心生向往,望能與公子飛鴿交友,許能成就一番美好姻緣。當(dāng)然,他覺得自己寫得有些直白了,寄信的時候也怪不好意思的,但又想著萬一誠意不足,讓對方以為自己只是單純想交友,那就失去他花這筆錢的用意了。難道,他太直白了嗎?吳幸子抓著五封回信,全身抖得牙齒都喀喀響,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將手上的信一放,他又鉆進(jìn)廚房里煮了一大碗面,呼嚕呼嚕的吃光了才回來。兩碗面下去,他肚子脹得發(fā)疼,人總算冷靜了些。這時候,他也才能仔細(xì)品味這五張男根圖。不得不說,這技法還真是......令人驚艷??!栩栩如生彷佛都能感受到體溫了。吳幸子有些懷疑,總不會這五張圖也是由鯤鵬社的專業(yè)畫師重新臨摹的吧?若真是如此,那五十文錢交得實在物超所值??!都說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相貌,各花入各眼。但吳幸子沒想過,原來男根也是人人不同的。先說第一張吧,看來干干凈凈的,前端褪下的皮露出了圓潤的頭部,那一道裂縫帶點粉嫩,看來就是沒有用過的模樣,恐怕連自瀆也少,吳幸子自己也是這種型的男根,但少了一些分量。第二張呢,看來就粗壯了不少,莖身上的青筋微微浮起,有些張牙舞爪的模樣,頭部稍大、根部較細(xì),長度似乎沒有第一張的長,頂端的裂口微微張著,吳幸子看了兩眼,不自覺咽了口唾沫。第三張則顯得有些細(xì)小,正是屬于那位清俊公子的陽物。然而,盡管沒有前兩張的粗長,卻也是生得極為好看的,彷佛一塊美玉雕就而成,從根部到頂部,連頂端的裂口都細(xì)致溫潤,半點瑕疵也無。吳幸子不禁贊嘆,那畫師的技法真好,竟能將男根畫出玉石的質(zhì)感,他都想伸手摸一摸了。第四張則有些不同,皮的部分略長,將頭部給遮擋住了,只隱隱綽綽地露出點頂端裂口,既粗且長但沒有第二張的猙獰,可根部毛發(fā)茂盛,畫師還特意畫了一片戚戚芳草呢,看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