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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哥?」察覺吳幸子的恍然,安生擔心地喚了聲。「嗯?啊,沒事沒事,我啥都吃不挑的?!箙切易踊剡^神,回應得有些局促。安生與張捕頭交換個眼神,看來似乎有些擔心,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熱情的招呼吳幸子回家。張捕頭的手藝是真的很好,簡單的炒山菜、干煸長豆、腌菜rou絲都不輸給鵝城的飯館子,吳幸子自個兒吃飯向來是一碗湯面或饅頭、杠子頭夾蛋皮,孤獨一人自然不會在吃食上多費心思。用完了飯,張捕頭照例洗碗,安生就拉著吳幸子閑聊。「幸子哥,遇上喜歡的人了嗎?」斟酌再三,安生才開口問。「嗯?」吳幸子眨眨眼,正在啜著他順道打來的酒,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下意識就點點頭。「哦!是怎么樣的人呢?」安生眼神一亮,似乎松了口氣。「這......」吳幸子卻有點答不出來了,認真說他喜歡上的不是「人」,而是某人的「鯤鵬」啊。「嗯?」安生依然滿臉期待,吳幸子脹紅了臉,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是個......很......威武雄壯的人。」閃過吳幸子腦海的就是頭一次收到回信時,那幾乎填滿整張畫紙,粗壯又有份量的男根。不得不說,即便他至今已經搜集了50張鯤鵬圖,還真沒有誰能跟那張比。無論是粗細或長短,包含形狀跟那微微上彎的角度,彷佛飽滿雞蛋般的頭部,上頭的裂口卻又帶點禁欲羞澀的味道,底下雙球也是渾圓鼓脹,每回拿在手上都彷佛能感受到一股guntang的溫度。「像福哥這樣的?」安生眨眨眼一臉好奇,他自然看過鯤鵬志,所以也清楚像張捕頭這樣高大健壯的男人,其實并不多見。聞言,吳幸子腦子嗡了一聲,完全無法控制地將腦中那只鯤鵬,安在了張捕頭跨下。說起來,那么粗壯有份量的東西,確實很適合張捕頭呀......他下意識在腦中品味起來,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原來幸子哥也喜歡高大的男人啊。」安生有些訝異,他同吳幸子雖然不算交往的多深,卻也有一定的了解。眼前這個親切溫和得有些羞澀的男子,見到衙門里那些粗壯高大的捕快捕頭,總是露出不安緊張的模樣,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他一直以為吳幸子喜歡的應該是溫潤如玉的男人。「這......頗喜歡......頗喜歡......」吳幸子局促地換了個坐姿,回想起他最喜歡的那幾張鯤鵬圖,無一例外都是往粗長雄壯的方向走的,他總是很好奇實物摸起來是不是也如他所想的那樣,沉甸甸的又guntang。「太好了,幸子哥?!拱采嫘膶嵰獾墓?,讓吳幸子有種做了壞事的心虛。「哪里哪里......」說起來,鯤鵬志上的男人都是為了交友,像他這樣一徑地搜集鯤鵬圖,細思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太對啊。自以為問到了答案,安生跟張捕頭也放了心,三人吃完了酒,吳幸子便告辭回家。一到家,吳幸子鎖好門窗,將藤籠拿出來,將五十張鯤鵬圖倒了滿桌,一張一張與鯤鵬志上的畫像比對。不少人他其實都沒認真看過長什么樣了,甚至有幾個人住得還更遠些,飛鴿傳書要四五日才能來回。他心里最喜歡的那張鯤鵬,是屬于一個私塾先生的,從畫像看來白凈斯文,眉宇間都是正氣,肩膀有些窄,吳幸子猜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吧,有些干瘦,還稱得上高挑。這私塾先生有秀才功名,年紀三十有四,平日里喜好煮茶讀書,隔三差五會與老友小酌幾杯。沒打算再繼續(xù)追求功名了,就想在家鄉(xiāng)好好的當個先生,平平靜靜過一生。莫名的,吳幸子想起自己的爹。于是他果斷地闔起鯤鵬志,盯著那張鯤鵬圖嘿嘿地笑了。其實這就夠了不是嗎?人命實在太脆弱,想他爹娘不過眨眼功夫就被滾滾江水吞沒,至今都沒找到人。他都要四十的人了,就算找個三十初初的人過一輩子,也難保不會某日醒來,又變成孤單一人。但這些鯤鵬圖就不一樣了,就算他明天就翹辮子,這些圖也會跟他一塊兒躺進那口黃木棺材里,陪伴他直到黃泉九州島啊。這么一想,吳幸子又開心起來,將安生與張捕頭那溫馨的互動,死死地塞在腦海深處,用大石頭夯實了。想起明天又能去鵝城拿新圖,吳幸子又美得飄飄然,抓起他最愛的鯤鵬圖,脫了褲子躲回床上,伸手握住了軟綿綿的小幸子搓揉起來。第5章吳師爺的春夢伙計一見到吳幸子,便帶著笑親切的迎了上來:「吳公子,您來啦?!埂笟G,是是。」吳幸子笑得靦腆,下意識搓揉雙手,跟在伙計背后輕車熟路地走進鋪子后頭的一個小花廳。「吳公子您請坐,我這就去取您的信來?!够镉嬌狭瞬枧c點心,接過要寄的信后轉身離開。吳幸子坐在椅子上,腳板在石板地上一踏一踏的,幾次拿起茶水還沒放到嘴邊,又擺回桌上了。胃里彷佛有一窩兔子在跳,讓他耐不住直往闔上的門扉瞧。雖然來拿過好幾次信了,吳幸子依然沒能習慣鯤鵬社這么大氣高雅的做派,一邊期待拿到新圖,一邊又不安于讓伙計替自己跑腿。約略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彷佛永無止盡,當門再次被推開時,吳幸子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總算勉強忍住了。「吳公子,今兒您收到的信比較多,有幾封是從馬面城來的。」伙計點了點手上的信攏好了,才交到吳幸子手上。從馬面城來的嗎?吳幸子愣了愣,這才回想起自己確實在七八日前寄了三封信往馬面城的飛鴿傳書點,那大約是離鵝城最遠的地方了,也是大夏最南方最繁榮的一座驛城。心里冒出一股說不清的期待,吳幸子道著謝收下信,又摸出幾文錢交給伙計,照慣例將點心給包了,心滿意足的離開。讓他用以等候的花廳在鋪子后頭有好幾個,都不特別寬敞,但也不顯局促,一個人在里頭用茶點待上一兩刻鐘,恰到好處極為舒心。過去吳幸子不曾遇過其他的鯤鵬社員,大概是很少有人像他這么早來收信的,多半都要過午──這是伙計閑聊時告訴他的。所以,當他推開花廳門,同時聽見隔壁的花廳也被推開時,吳幸子整個人驚了一跳猛地縮起肩膀就想往后退,卻不想伙計就跟他身后,一時間進退維谷,整個人一腳踩在門坎外,一腳留在門坎內,直接僵住了。「吳公子?」伙計動作機靈,堪堪閃過沒撞上去。「欸......」吳幸子霎時尷尬的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底,更加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