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0
書迷正在閱讀:我同桌是王者榮耀男主播、這個除妖師崩人設了!、萌妹以逑、[綜]這座本丸不聽話、衣冠、老板,讓我上!(rou)、吶,老師(rou)、和太子爭影帝的日子、全裸待機中(H)、舅想和你愛愛(高H)
廚房的時候看到垃圾桶扔著幾個泡面桶,他端出宵夜來,遙遠照常吃了,回房去睡覺。翌日早上譚??等マk離婚手續(xù),剛出門遙遠就又把門給鎖上了,譚??祷丶业臅r候進不來了。“小遠?!弊T??档吐曄職獾厍瞄T,說:“開門?!?/br>遙遠沒理他,譚??嫡f:“小遠,哥愛你,開門?!?/br>遙遠去開了門。譚??悼粗b遠,遙遠躺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你在想什么?!弊T睿康說。遙遠沒理他,譚??等ナ帐胺孔?,找到櫥柜上的新鑰匙,試了試,是新鎖的,他自己拿了一把拴好,去買菜給遙遠做飯。遙遠擺了四雙筷子,譚睿康微微蹙眉,說:“擺這個給誰吃?!?/br>“我爸媽啊?!边b遠說。遙遠每天都躺著不說話,譚睿康就像很久以前那樣,趙國剛離開家的時候,不怎么說話,光陪著他。有一天,譚??灯饋淼臅r候發(fā)現(xiàn)遙遠呆呆站在廚房里,他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過去摸他的頭,說:“小遠?”當天遙遠還是躺在沙發(fā)上什么都不做,譚??祹Я藗€人回來,說:“小遠,有個朋友來看看你?!?/br>遙遠不認識那人,說:“你好?!?/br>三人聊了一會,譚??邓退聵侨?。“你弟弟有點抑郁癥,還有輕微的癔癥?!贬t(yī)生說:“不太明顯,屬于心理范疇,還沒到要看病的時候?!?/br>譚睿康聽得微微喘息,醫(yī)生安慰他道:“是壓力太大導致的,壓力積聚過大,再在短期內(nèi)改變了所有境遇,外在表現(xiàn)與本身人格長時間錯位,心里想的事情,無法在現(xiàn)實中表達出來,全部壓在心里不得宣泄,久而久之就會產(chǎn)生這種情況。有的人還會不自覺地大喊,大叫。需要有個人陪陪他,慢慢就會好起來,別緊張,不用接受治療。”譚??嫡f:“需要多長時間?”醫(yī)生說:“有效疏導,大約一兩個月就能好,不要吵架,也別對他發(fā)火。一定要有人陪著,一直陪著,不要離開他,別嫌麻煩,主動和他說說話,能好起來?!?/br>“人是社會動物,如果長期處在孤獨環(huán)境里,心理壓力過大,就容易得這種家居病,他目前只是覺得做什么都沒興趣,不想活動,但沒有自言自語,或者對著空氣大喊大叫,就證明不太嚴重?!?/br>譚??邓妥吡四侨?,遙遠還靜靜躺在沙發(fā)上。譚睿康跪在沙發(fā)前,怔怔看他,遙遠道:“又怎么了?”“小遠?!弊T睿康道:“那天你去青島,哥后來想想,要么咱們就這樣過日子吧……我離不開你,結(jié)果你回來說治好了……哥信了你,才放心去結(jié)婚的……”“是我的錯?!边b遠道:“我不該騙你的?!?/br>譚??祿u了搖頭,說:“是我的錯,我的錯……”遙遠摸了摸他的臉,說:“復查了么?”“復查了。”譚??嫡f:“正常?!?/br>遙遠點了點頭,抱著貓繼續(xù)發(fā)呆。譚??灯鹕砣ゴ驋叻块g,遙遠的房間亂糟糟的,打掃完以后出來,看到遙遠拿著遙控器,小孩子一樣坐在茶幾和電視中間的地毯上,抱著兩只貓看電視。“在看什么?”譚??颠^去坐下?lián)еb遠。“小時候的生日。”遙遠說:“上次搬家的時候我找到V8的儲存卡了,它就掉在床后面的縫里,找出來刻了個盤?!?/br>電視上是初三那次遙遠的生日會。大家在元祿里吃壽司,嘻嘻哈哈地打鬧,張震騙譚??党越婺?,譚??党缘醚蹨I狂飆到處找水,遙遠一直拿V8對著他拍,譚??灯疵?。譚??敌α似饋恚瑑扇丝茨嵌斡捌吹煤荛_心,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遙遠枕在譚??档拇笸壬希帽д戆粗约旱哪X袋,從抱枕的縫里露出一只眼睛,看著電視出神。“馬騮,你病治好了,可以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去結(jié)婚?”遙遠拳頭碰了碰譚睿康的下巴,說。譚睿康抱著遙遠,說:“不結(jié)婚了,以后都不結(jié)婚了。再也不結(jié)婚了,守著你過日子。你別嫌棄哥?!?/br>遙遠道:“那你以后的小馬騮怎么辦?”譚睿康道:“連你都照顧不好,怎么去愛自己的小孩?沒這個資格?!?/br>電視里的初中生嘻嘻哈哈在玩,沒有聲音,但是想象得出齊輝宇興奮地說了句什么,然后大家又一起哄笑。那個時候,他們還很小很小,遙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還有段這樣的歲月,也有段這樣的青春。☆、TheEnd遙遠又說:“跑運動會的時候肝區(qū)還疼不?!?/br>遙遠摸了摸譚??档睦呦拢T??嫡f:“不疼?!?/br>“這里呢?”“這里?”譚??底ブb遠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說話,安靜地注視著遙遠。遙遠側(cè)頭看他,兩人彼此看了很久很久。他反復在腦海中對比當年譚??祦淼剿业哪莻€模樣與現(xiàn)在的容貌。完全不一樣了。那時候的譚??稻拖褚粔K黏糊糊的口香糖,頭發(fā)油油膩膩,穿一雙回力,襪子還破了兩個洞。現(xiàn)在他穿著洗得干干凈凈的襯衣,脖頸上有股淡淡的好聞氣味,頭發(fā)剪得很短很精神,戴著遙遠給他的表,穿八十塊錢一雙的襪子,吃壽司會蘸芥末,認識牛市,會看大盤,聽得懂粵語,會唱K歌之王。他的領帶只有遙遠會打,離了家就被打得亂七八糟跟紅領巾似的,他買衣服只聽遙遠的,遙遠讓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從襯衣到襪子到內(nèi)褲,全是他包辦。他買什么,賣什么,只有遙遠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都是他說了算。那些年里他們一起上學一起等車,一起大笑一起淋雨,一起郁悶一起開心,就像一個臟兮兮的橡皮泥猴子,在遙遠的光芒中脫胎換骨,這些年里,是他親手把猴子捏成這副干干凈凈的可愛模樣。這是他自己給自己捏的一份禮物,本來想算了不要了,隨手扔了吧。現(xiàn)在看來看去還是舍不得,畢竟花了這么多心血。畢竟他除了是譚睿康之外,還是他哥。似乎從他來到他家,坐在沙發(fā)上的那一刻,他們就注定了彼此無法割舍,漸漸融入對方的生命……不,應該說是在外公家的院子里……二十年前的那一天。不管趙國剛做過什么,有多老多丑,只要他站在廚房里給他做飯,遙遠就愛他,譚睿康亦然。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靈魂里的每一處,都有遙遠的印記。組成這大猴子的每一寸橡皮泥,不管是外表還是內(nèi)里,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