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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和看書,其他事情他都有些做不好。和許莫白同一批被買來、一起逃亡過的人一個個死亡。他卻是被護著,逐漸接近了實驗的真相。何追祈的地位再高,卻還只是實驗品而已。他們兩個還是要接受實驗的,只是相比其他人要安全許多。許莫白會幫實驗室的主人整理他的資料,在換的更安全的實驗試劑的同時,也通過查看這些資料拼湊出這個地方的秘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做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件事,都能得到想要的,或者遠遠超出預(yù)料的利益。他身邊的人開始分為三種,有用的、可能以后會有用的、沒用的。但準(zhǔn)確來說其實只有前兩種,幾乎沒有人會是完全沒用的,哪怕是那些普通的實驗品,也會在某個時候某件事情中派上用場。特別是在他知道真相之后。這個地下實驗室最大的秘密。實驗室的最深處,一座上古留下來的書房中,記載著現(xiàn)在無論哪個世家都沒有的秘法。唯一相同的是,依舊是只有擁有血脈傳承的人可以使用。實驗室的主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書房,就有了可以超越任何一個除妖師的可能。但他沒有任何一個世家的血脈。書房里所有的秘法他都沒辦法學(xué)習(xí)。所以他傾盡一生所學(xué),想研究出能將世家血脈導(dǎo)入自己身體中的方法。而且還是不會隨著時間被替換的永久的血脈留存方法。這是這個實驗室最主要的研究。而其他的,激發(fā)強化血脈能力、血脈能力的反古、將幾種血脈的融合……這些在得到血脈后會用到的東西,同時也在研制著。他因此弄壞了不知道多少的實驗品。許莫白在他身邊,因著得了他的喜愛,被他用最溫和安全的方法慢慢激發(fā)著他自身許家的血脈能力。甚至和何追祈一樣,被許可去看書房中許家相關(guān)的秘法。但他們都需要慢慢翻譯那些晦澀的秘法,然后總結(jié)簡化給他看。大概是為了成功后學(xué)習(xí)起來更加簡單。許莫白知道其中的道理,卻也樂在其中。畢竟他得到的好處,比他付出的多了太多。自那起好幾年的時間,他跟何追祈就分別負(fù)責(zé)許家、何家的秘法。順帶接受著體內(nèi)血脈的強化與反古。但日子總不可能就這么平靜下去。實驗室的主人在某天檢查了他自己身體之后,驟然的就加快了實驗進度。許莫白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臉,知道這個人可能得了什么病,時日無多了。而他給他們兩個用的試劑,也不再是用無數(shù)人試驗過完全安全的了。用針注射的沒辦法,但口服的東西,許莫白開始總會想辦法稀釋或是少服一些了。那個人的身體以很快的速度垮了下去,在許莫白注意到的時候,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再向外收購四大世家的實驗品,并且所有的守衛(wèi)都被滅口。在他們感覺到不對走出書房的時候,他和何追祈驟然已經(jīng)是最后兩個實驗品了。實驗室的主人就站在書房外面,他已經(jīng)干癟的臉上全是陰翳,然后一把火將他視若生命的書房一把火燒掉,連帶著他們兩個翻譯出來的東西一起。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許莫白默默給他加了句旁白。然后,在他準(zhǔn)備開啟毒氣與他們同歸于盡之前,親手用刀殺死了這個可以說是改變了他整個人生的人……“跟我去何家吧?!焙巫菲韺Τ隽松蕉春笥行o所適從的許莫白發(fā)出邀請。“好?!痹S莫白笑著應(yīng)下。這個人,果然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不過,何追祈還是沒能帶著許莫白回到何家。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帝都還是太遠了。何追祈原先就是何家本家少爺,體內(nèi)的血脈強度比許莫白強不知道多少。以往注入到身體里的藥劑不斷激發(fā),那人死了之后,又沒人幫他制作壓制血脈的試劑。他們不過走了半途,他體內(nèi)的血脈反古強化程度超過了身體承受的極限,馬上臨近爆體。他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用自己學(xué)到的秘法,將所有靈力注入許莫白體內(nèi),以求幫他無限壓制血脈強化的速度。“聽說,擁有時空之力的任家,因為血脈能力太過逆天,出生的孩子十有八/九會直接被自己的血脈直接抹殺,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體驗一次?!焙巫菲硭赖臅r候,全身毛孔都有血噴涌出來直把他整個人都染成了血色。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笑著的。那種輕松寫意隨遇而安的笑容,一如當(dāng)年。“不過何家也絕不比任家差就是了?!?/br>許莫白是面無表情著將他的尸體埋葬起來的。如果沒有觀眾,他也不是很想浪費自己的表情。“謝謝?!彼粚χ且粧g黃土說了兩個字,然后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沒了何追祈,他也就不準(zhǔn)備再去何家,無論在那個人嘴里多么美好,但在許莫白看來,終究還是四大世家中的一個,與許家也不會有什么太大差別。不過他還是要去帝都的。他要去許家,去他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殺幾個人。然而在他長途跋涉、好不容易到達帝都之后,他卻在前往許家之前,遇到了一個人。那一年的冬天其實格外的寒冷,冷的許莫白都不想再在外面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但在他看到那個人時候,偏偏就停了下來。彼時的何子濯自以為笑得驕傲恣意毫無破綻,在許莫白看來,卻是假的很了。可他本來不該為這樣一個陌生人駐足,巧合的是,笑著的何子濯,跟當(dāng)年那個何追祈實在有幾分相像。區(qū)別只在于,他們一個是假笑,一個是真笑。許莫白心里有了幾分興趣,他幾乎被寒風(fēng)凍住的臉突然就勾出了一個弧度正好的溫潤微笑。然后就這么走到何子濯的面前停下。“吶,眼淚,留下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