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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還在系腰帶的丫鬟,云瓷寧欲哭無淚,“不用系那么緊。” “可是……這樣會好看一些?!惫糯〗愦┠敲炊鄬右路瓷先ミ€是那么瘦秘訣在哪里?系腰帶??! 有句詩怎么說來著——“楚王好細腰”,正因為君主的這個愛好,不知有多少宮女餓死,還有,把腰帶系這么緊,不會游水的云瓷寧漫說是掙扎了,要是掉進水里,直接墜下去好嗎? “好看重要還是命重要?”云瓷寧自個低頭拆開了腰帶,十分嚴肅地問道周圍的丫鬟們。 “這……”替云瓷寧穿衣裳的丫鬟們紛紛低下了頭不知如何回答,沒有聽到回答的云瓷寧輕笑一聲,拆開腰帶自己系了個合適的大小,總算是套上了最后一件衣裳。 雖然有點麻煩,但冬天嘛,穿多了保暖。 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穿好衣裳的云瓷寧總算是松了口氣,正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時,卻見方才那幾個丫鬟又捧出了頭飾,云瓷寧吞了吞口水,“還要梳頭發(fā)???” 杏兒點了點頭,“夫人說,姑娘這套衣裳適合梳飛仙髻。”說罷,三下五除二便將云瓷寧頭上的發(fā)簪給拆了下來。 “飛仙髻……”云瓷寧抽了抽嘴角,這發(fā)型根本就不適合自己好嗎?眼見著一個又一個飾品擺在自己的面前,發(fā)簪、步搖、瓔珞圈,娘是打算把全部家當(dāng)都讓她戴在身上還是怎的? 不想頭頂千斤重飾品的云瓷寧隨意挑了個較素顏色的簪花,“除了固定頭發(fā)的簪子,其他都不用戴了,戴這個就好?!?/br> 杏兒還想說什么,哪想才出口說出“可是”二字,便被云瓷寧給捂住了嘴,“就按我說的做?!?/br> 待云瓷寧打扮好出門時,已是黃昏,在馬車旁等的蘇憶蘭瞧見她時一驚,對杏兒道:“這是怎么回事,粉呢?怎么不搽粉?還有這頭飾……” “娘,我不想搽粉……”云瓷寧推著蘇憶蘭上了馬車,回頭示意杏兒她們趕緊進屋,自個兒本想瀟灑一些直接跳上馬車的,哪想一走起路來便叮當(dāng)響,一低頭又怕自己的頭發(fā)散了,云瓷寧現(xiàn)在覺得自己做什么都束手束腳的。 “給姑娘搬個杌子來?!碧K憶蘭捂著嘴偷笑,心道比起娘來你還是差了些,盡管蘇憶蘭穿了一身圓領(lǐng)花緞補服,頭上的頭飾也不少,卻依舊行動自如。一手將云瓷寧腰間的配飾提起一個角,方才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粲猪懥似饋恚斑@個呀,叫禁步?!?/br> ☆、第229章 刀山火海,注意姨太 所謂禁步,就是一種玉佩、彩線串成的配飾,走路時會發(fā)出聲音,若是發(fā)出的聲音緩急有度、輕重得當(dāng)還好,要是節(jié)奏混亂,則被認為是失禮。 “待會兒在圣上面前,千萬要注意儀態(tài),頭要正,頸要直……” “知道了,知道了!”云瓷寧連忙打斷了蘇憶蘭的話,雙手放在膝前乖巧地坐在馬車之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軍訓(xùn)呢,還頭要正,頸要直…… 側(cè)眼看了一眼閉目養(yǎng)神的父親,又看了一眼似乎十分緊張的兄長,云瓷寧剛想耍壞去戳一戳云瓷央,卻不想剛一抬胳膊廣袖便蹭到了云瓷央的臉,原本正低頭的云瓷央立馬抬起了頭,眼神一片清明。 “呃……”被抓包了云瓷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預(yù)備扯開話題:“阿兄,淳熙最近過的怎么樣?。俊?/br> 正在想心事的云瓷央被云瓷寧這樣一攪合,也沒什么心思繼續(xù)想下去了,眨了眨眼,回過神來,道:“淳熙在永寧,前些日子來信說過的很好。對了,說來你可能不信,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侯爺,童生試竟過了,而且聽說成績還不錯?!?/br> 云瓷寧挑了挑眉,腌柚子本來就聰明,只是不喜歡學(xué)罷了,聽聞淳熙過的不錯,那她就放心了,這么久了都沒打算回云府,看來確實過的不錯。 云府離皇宮不算太遠,說幾句話的功夫外頭的車夫便提醒道:“老爺夫人,到了?!?/br> 說到了,其實距離宮門還有一定的距離,皇宮有規(guī)定,不許乘馬車也不許坐轎,故而他們還得下來走一段時間。 原本云瓷寧以為他們來的挺早的,可一下馬車瞧見宮門外頭三三兩兩聚集著的人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來的夠晚的了。 說好的家宴,怎么還有這么多臣子?云瓷寧心中納悶,將宮門前聚集著的人們掃視了一圈。云瓷央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走到云瓷寧的身旁,解釋道:“還有一些是太后、貴妃娘娘的同族。” 當(dāng)然,也不是沾一些親戚關(guān)系便能來的,還得看一看你官居幾品。 先前說自己是來參加宴會又不是來選秀的云瓷寧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看那宮門前聚集著的鶯鶯燕燕,還真有一番選秀的架勢。 轉(zhuǎn)頭時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云瓷寧開心地差些蹦起來,不過因為衣服太重,跳也沒能跳多高,大喊一聲:“小黃雞!” 鳳玨今日穿的是一身絳紫色蟒袍,方扶著文茵自馬車上下來,便被眼尖的云瓷寧瞧見了。說來也奇怪,明明隔的那么遠,自己穿的還不是緗色衣裳,小白瓷卻一眼就看出來了。 同云瓷央站在一塊兒的云瓷寧正朝兩人揮著手,蘇憶蘭早已同另外幾位誥命夫人攀談起來,反倒是云君成一人站在馬車旁,顯得有些孤寂。 “云老兄!”云君成一回頭,正是那個在朝堂上的死對頭,一時間心情不好了起來,“作甚?” 穆青云行著官步朝云君成走來,瞇眼笑道:“脾氣干嘛這么臭,雖說我倆在朝堂上一直不對盤,但說到底都是替陛下辦事,今日除夕,是個好日子,怎么說也得喜慶些吧?” 云君成挑眉,這是打算和自己冰釋前嫌?想得美,以后沒人斗嘴,他還嫌悶得慌呢,“關(guān)于蕪蘇通商口岸的事情,也聽我的?” “云老將軍,你管的也太寬啦,這是工部和吏部的事情?!蹦虑嘣魄屏艘谎壅墼谝粔K兒的幾個年輕人,道:“聽聞令媛打小便去玉靈山修行,今日一瞧,果真不同凡響?!?/br> “那是,也不瞧瞧是誰的女兒。”云君成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差些將鼻孔翹到了天上,“虎父無犬女?!?/br> “我是說,令媛十年沒在府中,應(yīng)當(dāng)從小教的禮儀也一點都沒有學(xué)會,當(dāng)心在圣上面前出了亂子?!边€未出閣呢,和男人呆在一塊兒攀談成什么樣子,回頭看了一眼和其他千金呆在一塊兒的穆梔雨和穆姝月,穆青云臉上笑意更深。 “呸。”云君成就知道穆青云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來,一來二去,原本預(yù)備和談的二人不知為何又吵了起來。 呆在千金小姐堆里的穆梔雨正百無聊賴地扣著帕子,穆姝月卻左右逢源,很快便將周圍的幾個大家閨秀認識了個遍。云瓷寧方才那一喊,不知引得多少人側(cè)目,小姐們順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