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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缺的是幫手嗎?」「不是……」大壯其實也不明就里,便小心問道,「那大佬現(xiàn)在缺的是什么?」「牛rou!」久蠻氣死了,「牛rou!老子想吃烤牛rou配二鍋頭!」第四十七章然而,地窖里頭珍貴的牛rou還是做成了小穆哥的單人午餐。穆初桐無心進食,倒不是因為困在這個地下室,他相信久蠻應該是有辦法的。他更擔心的是南椒,不知道他在師賢那兒會不會繼續(xù)得到禮遇。他原本想跟久蠻提這件事,但見久蠻煩心事已經(jīng)很多了,便沒有說。他甚至怕久蠻根本不會關(guān)心南椒的死活。然而,他還是一臉笑容地夸大壯說:「沒想到你看起來粗枝大葉的,做飯倒是挺好吃的?!?/br>大壯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可沒什么的,我家本來就是開餐廳的?!?/br>「真的呀?」穆初桐聽了還挺驚訝的,「那怎么不做了?」「唉!」大壯搖搖頭,「我媽說世道不好,做生意不如做賊啊?!?/br>穆初桐一怔,也不說話了。大壯想了想,又說:「不過小穆哥不一樣,你有頭腦,我沒有啊?!?/br>穆初桐想著自己這坎坷的創(chuàng)業(yè)路,只苦笑說:「不,你說得對。做生意不如做賊?!?/br>大壯見自己說話惹穆初桐不快了,便想彌補一番,便從冰箱里拿了營養(yǎng)快線來:「久蠻大哥說給你吃的?!?/br>穆初桐眉頭大皺:「這是打趣我呢?」大壯自討沒趣,便自己開了自己喝了。穆初桐又說:「說起來,久蠻大哥呢?」「他出去了?!勾髩鸦卮?,「他沒幾天就會出去一次的?!?/br>穆初桐笑道:「是去見什么人么?」「這我就不知道了。」大壯說,「他可神秘了。說咱們的行蹤要藏得嚴嚴實實的,誰都不能告訴。連獅心大哥都不能知道!」「獅心是尤其不能知道吧?!鼓鲁跬┯行┻駠u,「久蠻還活著,卻不愿意蒲頭。想必是懷疑荊幫里頭有內(nèi)鬼。他死了之后,獅心就是幫主了,受益那么大,不是首要懷疑的對象嗎?」大壯聽了,分外驚慌:「這可不會吧?獅心大哥一直跟在久蠻大哥身邊,那么久了,如果真想對久蠻大哥不利,一早就動手了,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呢?」「人心是會變的?!鼓鲁跬┎灰詾槿?,「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他有很多下手機會呢?機會是有那么多的嗎?他要是貿(mào)貿(mào)然殺了老大,那就成了二五仔,會被三刀六眼的,還做個屁的幫主?現(xiàn)在老大是為人所害,他是死里逃生、臨危受命,這都算很名正言順了,荊幫內(nèi)部還是那么多人不服他要造反呢,要他敢亂對老大下手,不翻天了?可見篡位沒你想得這么簡單?!?/br>「其實我也覺得一定是有內(nèi)鬼的?!勾髩寻櫰鹈紒?,「而且我都想了好多天了,你看啊,山火都起了兩次了,還能把什么導彈啊、持槍的古惑仔塞進O城,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沒有內(nèi)鬼就是假的了??晌也荒芟氲姜{心大哥身上去!」大壯一副混亂得要崩潰的樣子,讓穆初桐也挺不忍的。穆初桐便說:「我也是隨口說說,沒有真憑實據(jù)的?!?/br>大壯也點頭:「嗯,那也是。我想獅心大哥不是這樣子的人?!?/br>穆初桐點點頭:「我想也是?!?/br>這話里頭的言不由衷,大壯都聽得很明白了。大壯以前當過小公務員,當不下去,后來去開餐廳,開砸了,落草為寇,以為會快意恩仇,其實也是那樣。到底是在人間。穆初桐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大壯這個階段了,他經(jīng)歷的挫折很多,該有多少不甘、憤懣和震驚,都在叔家大宅里白rou滾油似的煎熬過一遍了。傍晚的時候,久蠻回來了。穆初桐見久蠻衣服上有血,嚇了一跳,忙拉住久蠻看:「你受傷了?」「不是我?!咕眯U脫下了染血的外套,里頭的衣服是干凈的,讓穆初桐安心了些,「我在山路上遇見熊了?!?/br>「熊不是會冬眠的嗎?」大壯問道。久蠻說:「昨天炸成那樣,它還能睡?那是熊,又不是豬!」「豬也不能睡了?!鼓鲁跬┌櫰鹈?,說:「您怎么出去了?」「監(jiān)控毀了,我出去瞧瞧什么情況。」久蠻笑笑。穆初桐倒是笑不出來:「你也不多躲兩天再去看看?」「不能躲那么久了,不然人也起疑心。」久蠻說,「況且,咱們食物也不多了。」大壯卻說:「不是吧,咱們不是囤了好多大白菜嗎?」久蠻一臉不悅:「大白菜好吃嗎?」大壯一點不會察言觀色,直接說:「好吃呀!」久蠻卻道:「好吃?能有牛rou好吃?」大壯一怔,久蠻大哥還真惦記著吃牛rou呀!穆初桐卻道:「你遇到了熊,是怎么脫險的?」久蠻說:「老子有槍?。 ?/br>穆初桐正是擔心這個:「你在山里開槍,會不會驚動旁人?」久蠻說道:「目前看是沒有。我在外頭看了一下,還算安靜。咱們得趁早撤了?!?/br>于是,久蠻、穆初桐、大壯便一同往隧道走了。隧道日久失修的,很多蛇蟲鼠蟻,久蠻只得舉著火把,先用火驚散這些東西。穆初桐感到疑惑:「您是怎么弄起來這么一個地方的?而且為什么這幾個廠子的人都愿意護著您?」「只許師賢策反我的人,不許我策反師賢的人嗎?」久蠻不屑一笑。隧道里安安靜靜的,穆初桐又把自己加速的心跳聽得更清晰了。他咽了咽唾沫,欲言又止的。久蠻瞥他一眼:「怎么了,有事?」穆初桐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南椒怎么辦呢?」久蠻說:「他不是在師賢那兒好吃好喝的么?」「他能繼續(xù)好吃好喝嗎?」穆初桐小心問道。「當然。師賢是喜歡裝好人的?!咕眯U說,「你沒見,我失蹤之后,他還幫荊幫說話嗎?」穆初桐這才放下心來。三人走了許久,才到盡頭。隧道盡頭是一道樓梯,從鐵樓梯上去,就是一道大鐵閘。這鐵閘外頭原本已被苔蘚、藤蔓所覆蓋,根本是打不開的。但也是因此,這鐵閘才隱密。久蠻今天外出已將這鐵閘門的阻礙除干凈了?,F(xiàn)在開鐵閘也不太費力了,門一開,三人見外頭是一片冰涼的曠野,烏黑的樹木蕭條,白色的月亮高懸。三人從鐵閘里走出去,微微喘著氣。「現(xiàn)在怎么辦?」大壯問,「怎么下山?」久蠻說:「你怎么就覺得我認路?。俊?/br>「……」這真是好問題。大天黑的,山路崎嶇,誰他么認路?。?/br>「那咱們怎么離開???」大壯差點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