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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大致如下:李飛章:殿下,您若為帝,將富有四海,奇珍異寶,任您取用;三宮六院,環(huán)肥燕瘦,憑您可意;滿朝文武,匐于腳下,您將在這所有權(quán)勢的最頂端俯仰天下—— 朱二:哦,包治百病嗎? 李飛章:……那可、可能不行—— 朱二:沒意思。 李飛章:卒。 ☆、第54章 第 54 章 朱謹(jǐn)深住的主屋已經(jīng)先收拾出來了, 不過寺里條件有限, 收拾得再好,不能和十王府里比, 一共也就兩間房,外間會客加書房,里間是起居的臥房。 地上鋪的是水磨青磚,桌椅櫥柜等幾樣家具倒是一般寺里不太可能出現(xiàn)的黃花梨木,木色溫潤,紋理清晰,看著低調(diào),實則奢貴,可見皇家寺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門道。 分賓主坐下后, 沐元瑜想起問了正事:“殿下怎么會突然來了這里?我進(jìn)宮陛見, 皇爺說起讀書的事,我正想以后可以和殿下做同窗了,誰知皇爺卻說殿下失儀——嚇了我一跳,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所以急忙來了?!?/br> 窗下的炕燒得暖融融的, 朱謹(jǐn)深脫了斗篷坐著, 神情漫不經(jīng)意:“沒什么事, 不過是說了兩句他不愛聽的話?!?/br> 沐元瑜見他這樣自在, 比在十王府里還安閑了些似的,以為確實是一點小問題,就順口追問了一句。 朱謹(jǐn)深沒有隱瞞, 直接把自己補的條陳告訴了她,他的語調(diào)中含著以往少有的輕快之意:“你說得對,事情該是怎么樣,就攤開來說明白,我同他們裝什么樣,他們是樂在其中,我圖什么呢?沒完沒了的。這下說明白了,我暢快多了?!?/br> 沐元瑜驚呆了:“——殿下的原話就是愚、愚蠢可笑?” 她實在太低估了中二的威力。 她以為朱謹(jǐn)深換大板子坑國舅、管弟弟叫“東施”已經(jīng)夠中二了,萬沒料到那不過是前味小菜,他真病發(fā)的時候,連他親爹皇帝都照懟不誤! 她想象了一下,別說皇帝那條至高無上的尊龍了,就是她爹滇寧王一個遠(yuǎn)在邊疆的縮水版土皇帝,應(yīng)當(dāng)都萬不能接受自己下的崽被這么評斷。 朱謹(jǐn)深跟皇帝之間,不但有父為子綱,上頭更壓著一層君為臣綱,他敢跟君父這么說話,沐元瑜真要敬他是一個重癥中二。 然后她才想起來點什么:“我說得對?這里面有我的事?” 什么攤開來說明白的是有點耳熟,不過前日的事,記憶很快復(fù)蘇,她慢慢睜大了眼睛——一點不錯,還真是她說的,可她那是跟兩個庶姐,說句不好聽的,別說她占理,就是她不占理,想使個霸道跋扈一下庶姐們也只好受著,朱謹(jǐn)深那是一回事嗎?! “殿下,”她無力地抹了一把臉,因為已經(jīng)實在不知自己該拿出什么表情來了,“您可沒說是從我這得到的靈感吧?” 雖然這事她自覺沒有一點責(zé)任,但皇帝要遷怒上,就認(rèn)為她是挑唆天家親情,那誰也攔不住。早知如此,她吃飽了撐著才把自家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倒給朱謹(jǐn)深。 “就這點出息?!敝熘?jǐn)深鄙視了一句,見她眼巴巴望著,還是松了口,“沒有,你當(dāng)我是長舌婦么。” “哦——”沐元瑜這才松了口氣。 正這時林安端著藥進(jìn)來了,他伙同外人算計自家主子,還是有點心虛,進(jìn)來不敢看朱謹(jǐn)深,把藥碗往沐元瑜手邊一放,腳底抹油般溜了。 沐元瑜看看藥,再看看朱謹(jǐn)深:“殿下,您自己來還是我服侍著?” 朱謹(jǐn)深憋了許久的一口怨氣倒給了皇帝,心頭別著的一股勁散了不少,僵持片刻,默默把碗端過來,皺著眉屏息把藥喝完了。 到底還是抱怨一句:“有什么用,喝了不還是這樣?!?/br> 沐元瑜也不懂他這病到底是什么來頭,單知道是胎里帶來的弱癥,她上輩子沒學(xué)過醫(yī),那時代許多病的名稱又跟現(xiàn)在其實不一樣,就是最簡單的風(fēng)寒,這時候也分程度,有的風(fēng)寒就是感冒,有的嚴(yán)重的能死人——這是因辯證分類不清而生的問題,比如肺炎、傷寒等外部癥狀有與感冒類似的,此時都統(tǒng)稱為風(fēng)寒,中醫(yī)太博大精深,沐元瑜連皮毛都不敢說知道,更搞不清朱謹(jǐn)深是怎么回事,就只能勸他喝藥。 不管怎樣,他生在天下最尊貴的人家,看的是世上最好的大夫,太醫(yī)們能把他從一個早產(chǎn)兒保到如今這個歲數(shù),總是有本事的。 就回道:“殿下喝了藥能不能好我不敢保證,但是不喝藥,那一定是好不了?!?/br> “年紀(jì)不大,道理不少?!敝熘?jǐn)深說是這么說,口氣是平緩的,倒是沒有反駁她。 沐元瑜感覺他出了十王府后,情緒是真不錯,就順著和他聊下去:“殿下說我出息不大,可您的出息也太大了,跟皇爺那么說話——依我說,就讓您出來反省兩個月,皇爺算優(yōu)容了,我要是敢跟我父王這么說,哪里還等他攆我,我自己就得先趕緊逃到我外公家去了?!?/br> “扯謊?!敝熘?jǐn)深不信,拿眼角瞥她,“你家就你一個獨苗苗,你父王舍得拿你怎么著?上房揭瓦還得給你遞梯子,在底下守著怕你摔下來罷。我們這樣人家的煩心事,你怎么懂?!?/br> 添丁是件瞞不住也沒必要瞞的事,沐元瑜坦白告訴他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殿下這樣尊貴都不快活,我又哪里有這運氣能獨善其身?我父王有個極心愛的側(cè)室,我上京前,已有了身孕,大夫把了脈都說是男胎,現(xiàn)在多半已生下來了,只是我還沒接著信而已。”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這句話的出處不可考,最初可能是百姓人家說出來而后流傳開的,朱謹(jǐn)深幼年養(yǎng)在深宮,略長一點后住入十王府,他出門少,沒聽過這句俚語,此時聽見,不由有點深思住了。 過片刻道:“倒是有點意思。你家里還有這種事?你卻心寬,面上一點看不出來。” 沐元瑜心道,我家里還有更可怕的事呢,說出來嚇?biāo)滥恪?/br> 不知怎地,這句話一想,倒把自己想得可樂起來,她勉強憋住了道:“不心寬也沒辦法,我又沒本事攔住我父王不去妾室那里,只好我自己努力,給我母妃爭口氣,免她些煩惱罷了?!?/br> 朱謹(jǐn)深以往從不曾和人閑聊過家常話,他這個身份,配和他閑話家常的也實在沒幾個,不經(jīng)意就要弄成奏對格式,此時帶點新鮮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