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全世界都是神助攻、穿越之家有獸夫(rou)、溫顧知兔、溫柔世界中的你、帶著孩子入洞房(rou)、夫夫的生活(rou)、[快穿]我為炮灰狂、愛上毒人[尋秦記]、面包是你的還是我的、鬼嫁(rou)
課都仍舊是她一個人。 現(xiàn)在這樣,她好像找著了上輩子上學時的感受。 不過,這勁頭沒有維持多久。 無它,所謂皇子們的精英教育實在是太——無聊了。 朱謹淵先前給她介紹的是個大致的流程與禮儀,比如講官們進來先領著誦讀要學習的章節(jié),而后再講解釋義, 下午是練字, 天氣好的話也可能安排騎射之類, 一般學堂也是這么教的,沐元瑜只沒想到它實際進行的時候, 和她以為的差遠了。 將近一個時辰的功夫,先由講讀的講官上前,對著他們(主要是前排兩個皇子)把要學的一節(jié)讀了一遍, 而后指導著朱謹淵和朱謹洵依次連讀了十遍。 是的,沒有看錯,就是十遍, 一下折扣也不打。而且不干別的,就是這么干讀。 這一節(jié)書讀完,講官退下,換另一個講經(jīng)義的上來,目前講的是,講官把要學的這節(jié)先宣讀一遍,然后兩個皇子照舊跟讀十遍,其中有字音不清、句讀不對的,講官會指出來。 讀罷,講經(jīng)官員下去,換另一個講史的來。 原樣程序再來一遍。 沐元瑜差點被念叨睡著。 她在云南上課可不是這么死板,她有問題可以隨時提出來,褚先生會停下來予以解答,在她學得深入一些以后,也會和她探討一些問題。 但也不能說講官們的方法有誤,有句話叫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文章多讀幾遍確實不壞,少年時機械記憶更好,這也是一種有效的學習方法。 只是對于少年本性來說,這個年紀多是活躍,這么接連被往里生灌似的枯燥朗讀,得努力壓住性子才行了。 據(jù)沐元瑜在后排的觀察,朱謹淵和朱謹治就都很坐得住。 看來生在帝王家也不容易。 好在講官們對伴讀的關注相比之下要有限得多,在整個讀書的過程里,都只站在最前排兩位皇子的身邊。這也很合常理,伴讀伴讀,重點在一個伴字,至于讀不讀,大半靠自覺,要是不能自覺,無法給皇子塑造良好的學習氛圍,那也很簡單,出去換人就是了,想給皇子伴讀的好人家能排到通州去,不缺誰。 沐元瑜雖沒安伴讀名頭,只說一起讀書,實際跟伴讀也差不多,講官并不來看著她也這么讀,對她比伴讀高一點的待遇,就是輔導皇子讀完后會choucha一下她。 講經(jīng)的官員就來請她誦讀才學過的一節(jié)。 沐元瑜猶豫了一下,要站起來,講官道:“請世子坐著便可?!?/br> 她沒堅持,就坐著把這一節(jié)念完了。 她念得還算順,除了中間口誤磕巴了兩下,別的沒有什么錯誤。 choucha的時候氣氛要輕松一些,伴讀們偶爾也是要被提問choucha,這個階段沒被抽到的伴讀可以互相說個小話,講官一般不會管,許泰嘉就往后一靠,低聲道:“就這幾段話還要結巴?!?/br> 他做個自語的姿勢出來,但近處的幾個人是都聽到了。 朱謹淵輕咳了一聲:“泰嘉,沐世子剛來,應當是還不太適應這樣的習學過程,你不要又調(diào)侃人?!?/br> 許泰嘉還想說什么,但見沐元瑜埋著頭沒理會他,自己覺得有點沒意思起來,撇了下嘴,不說話了。 按說沐元瑜雖然有點磕巴,但應該可以算過關了,講官卻忽然瞇了瞇眼,望向她攤開在面前的書本,道:“世子,請借書一觀?!?/br> 沐元瑜:“……” 做老師的是不是眼睛都這么尖?明明她兩個同桌都沒發(fā)現(xiàn)。 講官伸著手,她再不想給也不好裝死,只好慢吞吞把書往前遞去。 朱謹淵心中好奇,不知這能出什么錯——難道沐元瑜無聊走神在書上亂畫了?就轉(zhuǎn)身接到手里,幫她傳遞了一下,順帶著往書上瞄了一眼。 他瞬間露出一個掩不住的驚愕表情。 余下旁人都看見了,目光不由都匯集到了他手中的那本書上,并跟隨著轉(zhuǎn)移到了講官身上。 講官接了書,低頭一看,卻并不如旁人預料的一般板臉,而是笑了,道:“果然?!?/br> 將書合上,封面向眾人一亮,問沐元瑜道:“世子是沒帶本經(jīng)過來嗎?” 沐元瑜有點訕訕地還是站了起來:“我不知殿下們的課程進度怎樣,所以只帶了這本集注。” 其實她那天去看朱謹深應該問一問,只是當時光顧著驚訝他為何到慶壽寺去了,忘了這一茬,等過后想起來,朱謹深畢竟在反省期,不好為這點小事左一趟右一趟跑去打攪他,只好罷了。 她想著上學第一天,講官不至于挑她的理,就先只往書袋里揣了一本必用的,打算著若講到別的,先和別人湊合合看一下,等明天就知道該怎么帶書來了。 不想皇子們上課是這個流程,氣氛十分端肅,左右都是新同學,其中一個還莫名和她不對付,他們的書案中間又是隔開了一點距離的,方便講官上前指導,她要移動湊過去未免有打亂秩序之嫌。 換講到別的章書時,她就只好繼續(xù)攤著往下冒充了。 別人都沒留神,這講官可能是更為熟悉自己的課程,隔著一張桌子硬是發(fā)現(xiàn)了。 現(xiàn)在他把封面亮予眾人,笑著問她:“世子的書經(jīng)可是都已能通誦?” 這個“誦”可不是誦讀的誦了,而是背誦的“誦”。 許泰嘉僵了臉,一聲也不吭了——人家那磕巴哪里是不熟悉,是對著四書背五經(jīng),一不小心背串了,偏他當人不學無術,多嘴去嘲。 沐元瑜并不想出這個風頭,道:“并沒有,只是先生說的這一節(jié)我恰巧是學過的。” 講官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也不知信沒信,只是將書還給她,又請她坐下。 沐元瑜不太自在地落座——因為書堂里各個方向的目光都盯過來,大概是先前吃了她土霸王的洗腦包,現(xiàn)在反差出來,都不習慣了。 早知老實承認沒帶書得了,她其實還是想盡量低調(diào)一點的。 此時皇子們的三個十遍都已讀完,伴讀們也choucha過了,第一堂課暫告一段落,學生們可以休息一刻。 講官們退入偏殿喝茶潤喉,沐元瑜則叫人圍攏上了。 薛籌先向她豎大拇指:“沐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