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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她在當(dāng)時下令刀三去戲弄華敏的時候是完全出于她個人的決策,旁邊并沒有什么人給她遞錦囊。 由此推斷,其后的手段也沒有什么人教她。 他有點發(fā)愁地去找了承恩公:“爹,那小子好像太厲害了點,他吃什么長大的,怎么我想不到的,他都知道。跟他一處混,好像不比接近二殿下容易。” 承恩公想得開些:“人家厲害還不好?厲害了對二殿下才有幫助,他厲害他的,我們又不跟他爭他的王位,沒有利益沖突,怕什么。” 李飛章想想也是,他其實只是有點發(fā)酸不服——他覺得自己韜光養(yǎng)晦這么成功,應(yīng)該是個很聰明能干的人設(shè)才對,結(jié)果叫人一比,跟個真紈绔似的,這不對頭么。 “對了,爹,你說二殿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有所打算了,可我看好一陣過去了,他什么也沒干,慶壽寺的門都沒出過,難道真要在里面呆滿兩個月不成?那可連年都在里面過了,宮宴都不能出席,多跌份?。俊?/br> 承恩公道:“不出門才是對的,二殿下身子骨弱,皇上面上因他的脾性不大喜歡他,其實心里還是憐惜的,兩個月恐怕是氣急了才隨口說的期限,沒考慮到年節(jié)包括在內(nèi)了。二殿下在寺里本分呆著,不惹事,等到年底時,或是我們?nèi)デ髠€情,或是皇上自己先想起來,自然就把二殿下放出來了。大節(jié)下到處熱熱鬧鬧闔家團(tuán)圓,皇上還能真舍得二殿下一個人在寺里孤冷不成?!?/br> 李飛章訝道:“皇爺還憐惜二殿下?我瞧皇爺罰他可不手軟,當(dāng)年那樁事也不怨他,就為著他性子拗硬是把他罰出了宮,這回雖不知為什么,可一點動靜都沒聽見,可見也不是什么大事,結(jié)果又把二殿下罰去了寺里,這眼瞧著父子倆就越走越遠(yuǎn)了,三殿下和四殿下什么時候遭過這樣的待遇?” “三殿下和四殿下也從來沒頂著皇上來過。”承恩公說著,嘆了口氣,“這二位殿下有娘教著,就要少走不少彎路,二殿下和我們大哥兒一樣,娘去得早,凡事只有自己摸索著來,大哥兒傻,不擔(dān)心事,人算計他也不知道,反而過得松快些;二殿下是個聰明人,那就不免要琢磨事,深宮里,有幾樁事經(jīng)得起細(xì)想的?他一想就難免要受熬煎,又沒個人排解。心里壓不住,面上要帶些出來,又有什么法子。只盼著他再大些,能看開些罷?!?/br> 話鋒轉(zhuǎn)回來囑咐李飛章道,“二殿下這個人心地怎樣,咱們家還是清楚的,他登大寶,對咱們家,對大哥兒都好,比——” 一個小廝連滾帶爬地沖過來:“國公爺,有中官老爺來宣旨意!” 李飛章面上一垮:“唉,一定是來罰我的?!?/br> 承恩公忙拉扯他:“還不快走,啰嗦什么。” 父子倆匆匆出了書房,趕到前院,中官來傳的是口諭,候到承恩公在李飛章的攙扶下顫巍巍跪好了,李飛章自己也跪下,就宣道:“圣諭,李飛章因瑣事毆打御史,肆意妄為,有傷體面,著往慶壽寺,禁閉反省一月,接旨起即刻啟程!” 承恩公并李飛章都愣住了。 中官催促道:“老公爺,國舅爺,還不領(lǐng)旨?” “是是是!” 李飛章反應(yīng)過來,滿面笑容地連聲道,砰砰砰磕了頭領(lǐng)旨謝恩,又去扶他老爹起來。 又請了中官喝茶塞紅包,中官笑呵呵地都笑納了,但對于李飛章的探問,卻是大半避而不答,只是笑道:“國舅爺安心,只要您好好遵旨,這事就算了了,忍耐一個月,到時候了自然放您出來,什么也耽誤不了?!?/br> 李飛章還要再問,承恩公拉了他一把,使眼色叫他閉嘴,待送走傳旨中官后,才道:“人都告訴你了,你還緊著追問?!?/br> 李飛章莫名道:“告訴我什么了?” 承恩公道:“傻小子,什么叫到時候了放你出來——難道就放你一個,皇上的親兒子還在里面關(guān)著不成?” “嘿!”李飛章恍然大悟,一拍巴掌道,“皇爺這心思真是夠繞的,只有爹你才有本事一眼看出來了。” 承恩公先前就跟兒子閑話皇帝會想轍把朱謹(jǐn)深提前放出來,此時恰恰應(yīng)驗,他心中也很有幾分得意,捋了捋胡子道:“好了,不要耽擱了,快讓你媳婦給你收拾東西去,皇上說了即日就要前往,你可不要拖得違了旨,那可是自找罪受了?!?/br> “知道了,知道了!” 李飛章陰錯陽差地得到了接近選定目標(biāo)的機(jī)會,不用承恩公多說,麻溜地自己竄回后院去找人收拾行裝去了。 他一點沒有被關(guān)禁閉的郁悶,趕在當(dāng)日太陽落山之前,就來到了慶壽寺。 “踏破鐵鞋呀,無覓處,得來呀,全不費功夫……” 李飛章哼著自創(chuàng)的荒腔走調(diào)的小曲,也顧不得安置行李,立馬往朱謹(jǐn)深所在的凈室院落走去,隔著一點距離望見門口站著的侍衛(wèi)的時候,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終于朝到圣般的激動感。 更讓他高興的是,朱謹(jǐn)深這回居然沒有令人為難他,通傳過后,直接放他進(jìn)去了。 繞過銀杏樹,只見外間當(dāng)?shù)財[著的一張大案上,朱謹(jǐn)深面前鋪著一張宣紙,他正執(zhí)筆低頭勾畫著什么。 “這個時辰了,殿下還用功呢?” 李飛章干咳一聲,清了清喉嚨,上前出聲道。 他順帶著瞄了一眼書案,卻見朱謹(jǐn)深并非在寫字,那張宣紙上是一副略微潦草的疆域輿圖。 “這是殿下畫的?”李飛章抑制著鼓舞的心情問。 太好了,二殿下果然志在天下! 朱謹(jǐn)深“嗯”了一聲,又說了一句:“舅舅來了。”算作招呼。 李飛章忙把自己也被罰來的事說了,又有點奇怪地望著那信筆勾勒出的輿圖道:“殿下,您這上面打的叉是什么意思?” 只見輿圖之上,南北直隸連同江南那一大片地區(qū)上都已被粗濃的墨筆涂去,其他行省里則零散著打了幾個細(xì)叉,觀其分布,并沒有什么規(guī)律可尋,如頑童胡鬧。 但朱謹(jǐn)深當(dāng)然不是頑童,所以他才有此問。 “沒什么,”朱謹(jǐn)深語意淡淡,“我看一看天下還有哪些適合諸王分封的封地?!?/br> 這一句話的功夫,他下筆又打了個叉,那表示那地方是又被他的王叔們先占了。 李飛章:“……” 他顫抖著聲音問,“殿下,您閑著沒事理這個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