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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嚼多是木塊一類, 防的是犯人咬舌自盡,以其分量大小,根本也咽不下去, 此人卻是另辟蹊徑,咽不下去,就使其堵塞喉頭,死志之堅,令人膽寒。 郝連英跪下道:“臣手下失察,是臣管束不嚴(yán)之過,請皇爺責(zé)罰?!?/br> 皇帝搖了搖頭:“罷了, 便沒有這一出,熬了半個月下來,活的時候也不長了?!?/br> 雖這么說,他到底心情不太好,知道正旦宴上試圖搞事的是這么個狠角色,暗地里還不知隱藏了多少他的同黨,總不是件愉快的事。 郝連英繼續(xù)稟道:“他雖然招的不多,但臣想,應(yīng)當(dāng)是當(dāng)年逃入南疆的那一支,若是北漠那邊的,不該與暹羅扯上關(guān)系才對。南疆那一支原是分支,勢力不茂,皇爺不必多加憂心。” 這一點(diǎn)皇帝早已有所預(yù)料,并不意外,眉目間卻不見輕松之色,拍了拍案上的一封奏折,道:“這可好,事都趕一起去了?!?/br> 郝連英微有不解,但皇帝不說,他也不便追問,仍舊說自己的道:“請皇爺允準(zhǔn)臣派人往南疆去追查,臣一定給皇爺一個交代。” “暫且不急。”皇帝沉吟著道,“朕再想想,若真涉及那一塊地方,有人的行事比你便宜些。” “皇爺可是指沐王爺?恕臣直言,論行軍打仗,臣不及沐王爺,論查案追索,臣以為還是錦衣衛(wèi)更勝一籌,能為皇爺效力?!?/br> 底下人愿意爭先做事,不是件壞事,皇帝面色緩和了些:“你先去罷,朕這里還有急事,回頭再說?!?/br> 郝連英方退了出去。 他出殿時見到沐元瑜,因才提到他父親,不免多看了一眼,不過終究沒什么交集,很快下階去了。 沐元瑜更沒留意他,內(nèi)侍出來傳話,她終于能進(jìn)去了。 “朕也才收到了顯道的信,倒是比刀家的都早了些。” 進(jìn)到大殿里,沐元瑜稟報過,就聽到皇帝這一句出來,她的心不由一沉又一落。 沉的是滇寧王的喪信報得這么急,乃至勝過了喪主本家,顯然是在跟滇寧王妃搶時間,她外祖父刀家循正常程序上奏報信,反倒不會這么快。 落的是,不論如何,她第一步是走對了,這一局逼到眼前,她總算沒亂陣腳,給自己雪上加霜。 皇帝嘆息道:“朕以為刀老將精神健旺,老當(dāng)益壯,能為朕再守十年邊疆,不想天有不測風(fēng)云,竟去得這樣突然?!?/br> 沐元瑜兩行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現(xiàn)在的模樣實在憔悴,皇帝見此,止住了話頭,道:“罷了,你外祖這個年紀(jì),膝下已經(jīng)成群,又是這樣去的,不曾狠受病痛折磨,雖走得突然,也算得是喜喪了,你們做晚輩的,不要太難過了?!?/br> 沐元瑜聲音沙啞地應(yīng)道:“是,多謝皇爺撫慰。” “顯道奏報里說,刀老將生前很疼愛你這個外孫,希望朕能準(zhǔn)你回去送他最后一程,你意下如何呢?” 沐元瑜拂袍跪下:“臣來求見皇爺,也為此事,求皇爺恩準(zhǔn)。” 皇帝點(diǎn)頭:“既如此,奔喪要緊,朕也不耽擱你了,你這就去罷?!?/br> 沐元瑜磕了個頭:“臣謝皇爺隆恩?!?/br> 她就退出去,算起來陛見的時間比等候的時間還短些,因外祖喪事當(dāng)前,多的話,她都不適合說。 她走之后,寶座上,皇帝望著面前的奏章重新開了腔。 “沐顯道倒是個好女婿?!?/br> 不涉及皇子的事務(wù),汪懷忠作為司禮監(jiān)掌印是可以也愿意說兩句話供皇帝參考的:“老奴也納罕。出了這事,刀家的喪信沒來,沐王爺先行動起來了,可是對岳父情切?!?/br> 他們沒有討論刀土司突然去世后,是否會對南疆形勢造成影響,因為那片地方上父死子繼,土司政權(quán)的穩(wěn)固性并不下于皇權(quán),刀土司長子正是壯年,有能力把控住父親留下的偌大權(quán)勢,只要他自己不起心亂來,他手下就亂不了。 與此相比,倒是滇寧王的情況更值得注意。 汪懷忠一邊說著,一邊揣測著皇帝的心意:“皇爺可是覺得,就這樣放沐世子回去有些可惜?” “可惜又有何用?!被实蹏@息了一聲,“刀老將去得太急,倉促之間,沒個防備,朕還能硬攔住人不許奔喪不成?!?/br> “沐王爺這行事也有些叫人摸不著頭腦。當(dāng)初是他主動將人送了來,如今又急吼吼召了回去。照理說,沐世子一個外孫,就在京里遙祭,旁人也挑不出什么理來?!?/br> 汪懷忠說著,又安慰皇帝:“皇爺不必過于cao心,想來沐世子奔喪過后,應(yīng)該會回來的。她到京不過三個來月,就這樣一去不返,也太兒戲了,習(xí)的什么學(xué)呢。” “你說‘應(yīng)該’,實則就未必。世上的事,可不是應(yīng)該發(fā)生,就一定會發(fā)生。”皇帝想了想,再問他:“褚有生那里呢,可有新信過來?” 汪懷忠躬身搖頭:“沒有。他接到的命令只是盯著滇寧王府,刀家的事不與他相干,他們夷族,本又排外,他不好往里插手。據(jù)他上回所報,滇寧王府一切正常,除了沐王爺十分寵愛小妾生的那個庶子,恐怕沐世子都不能及。” “你倒小心,何必還說什么‘恐怕’?”皇帝搖了搖頭,“都說小兒子是命根子,放在沐顯道身上真是一點(diǎn)不錯。沐元瑜小時,據(jù)說外人都舍不得叫他見,怕他人小驚散了魂。如今小兒子一來,舊日的心頭寶就成地上草了,你聽聽他給小兒子取的那個名字,偏心也沒有那樣偏的,沐元瑜但凡有一分氣性,以后跟這個弟弟都處不來。” 汪懷忠道:“說起來,沐世子弟弟的消息,他必是知道的,面上倒看不出什么,天天還是一樣進(jìn)學(xué)?!?/br> “是個沉得住氣的?!被实埸c(diǎn)評道,“沐顯道沒白寵他那些年,只是把兒子養(yǎng)得這樣,如今卻想叫他靠邊,哪有這么容易?只怕要砸了自己的腳。” 汪懷忠并不一味順從皇帝:“老奴覺得難說,做老子的想整治兒子,法子可多了去了,一個孝字壓下去,就足夠兒子翻不了身了?!?/br> “是嗎?”皇帝哼了一聲,“朕也是做爹的,怎么就沒法整治兒子,還成天叫兒子氣得不輕?都不知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么錯事,這輩子才得了這么幾個討債的?!?/br> 汪懷忠賠笑道:“皇爺是仁慈寬宏,沐王爺哪里比得上皇爺萬一,他那樣行事,終有一日要生出亂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