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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沐元瑜好,可知他有什么喜歡的姑娘嗎?” 朱謹深腳步一頓。 而后他沒什么表情地道:“——兒臣不知道?!?/br> “你不知道,不能去問問?”皇帝有些不太滿意,“剛才還機靈著,這一時又傻了。朕若問他,只怕他不好意思說。你們常在一處,你去問他,肯定一問就得。京里的好姑娘這么多,他又正巧是這個慕少艾的年紀,若有合適的人家,朕替他做了主,豈不比回去南疆娶的好?!?/br> 沐元瑜若在京里把婚事解決了,對皇帝來說,自然是比回去再和個什么土司聯(lián)姻來得好了。 沐家和當?shù)氐耐林鴦萘υ绞抢p得緊,皇帝越是不便輕動。 但對朱謹深來說,這就非常不好了。 他一時失控之后,是從沐元瑜那里得到了遠勝過他想象的熱情反應,以至于他都有點被鬧懵了,處在那種初嘗滋味的不可自拔之中,有一點空閑時間,都想著要去找她。 但皇帝這一番天子心術一動,登時把他從那種情熱里拉扯了出來。 他一下回到了現(xiàn)實。 現(xiàn)實很麻煩。 “她還小呢,不懂這些?!?/br> “你不懂才對?!被实圯p嗤,嘲了兒子一句,“整日也不知你想些什么,你娶不得親,就要攔著你的跟班也不許娶?都十六了,虧你說得出還小。再慢一步,沐顯道那邊給他定了親事,朕總不好跟人親爹對上?!?/br> “她沒喜歡的姑娘。” 朱謹深很不自在地說著,他知道了沐元瑜的真身,當然不至于還去吃她跟什么姑娘的醋,但說實話,他內(nèi)心深處又隱隱覺得沐元瑜根本沒怎么拿自己當個姑娘看——哪個姑娘這樣能鬧,把他鬧昏了頭,那么大件事都莫名其妙就算了。 現(xiàn)在回想,只剩無奈,憑他怎么冷臉,她根本不怕,只是往上貼,他當初把人慣成了這樣,現(xiàn)在也只好受著了。 而他都招架不住,要說她男女通吃,起碼就魅力這一點來說,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真給她弄個“夫人”,她恐怕也真有本事把人拿下。 這讓他決定絕了皇帝的念想,遂道:“里頭有一件事,我告訴皇爺,皇爺千萬保密,不然,我和她的交情就算完了?!?/br> 皇帝從不曾從這個兒子嘴里聽到這種話,十分新鮮地道:“哦?” “皇爺總說她是沐家那孩子,她確實是?!敝熘斏畹吐暤?,“她還未成人?!?/br> 皇帝的眉毛高高聳起:“——???” 一時道,“這是晚了些,他們夷人那邊,不是據(jù)說該比中原人還早些?” 開了這個頭,底下也就好編了。朱謹深面不改色地道:“不知皇爺記不記得,傳聞里,沐元瑜出生時也是出過事的?!?/br> 皇帝現(xiàn)在還有人手在南疆撒著,當然是聽過這樁事的,便點頭。 “沐元瑜的身體,因此也不大好,外表看不出來,那個要命的地方卻虛著。”朱謹深越編越順,“皇爺不是奇怪她父親為什么不喜歡她嗎?就是為著此事了。小時候還看不出來,漸大一點,她那地方——生得很慢,漸漸行跡就出來了?!?/br> “……” 皇帝真是呆住了,他想套兒子話,但萬沒想到會套出這種密探也沒查出的秘聞來,簡直是—— 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花了點時間消化了一下,才道:“竟有這樣的事,他也肯告訴你?” “皇爺知道,我從前身體也弱,成人也晚。她與兒臣,有同病相憐之處。所以同我走得才近,也不大避諱我。”朱謹深道,“她跟別人是萬不會說的,連親近都不怎么和別人親近,皇爺若有留心,其實能注意到一些?!?/br> 這一整條邏輯鏈都是順得通的,尤其滇寧王為什么不喜歡沐元瑜這一點,皇帝久有疑惑,只是搞不明白,沐元瑜從性情到能力哪一點都是很合格的繼承人苗子,怎么滇寧王就要拿一個還沒斷奶的娃娃當寶—— 如今這一說,是全明白了。 “那,他就是不能人道了?” “也不是?!敝熘斏畈桓覍⒃捳f死,謹慎地道,“她長得慢一些,但不是就——我也說不太清楚??傊捎H應該是可以的,但要過些年,現(xiàn)在不行,娶了姑娘回來,也只是叫人家守活寡罷了?!?/br> 皇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朱謹深便也沉默了。 他從前是隱瞞,然而這一遭是主動欺騙了,要說心里一點愧疚沒有,是不可能的。 與皇帝的關系再一般,畢竟是他的君父。 只能在心里默想:皇帝希望南疆的局勢能平穩(wěn)過渡,這樣也算如他的愿了,沐元瑜的女子身份于此時被揭穿,可以想見南疆將大嘩成什么樣子,就中攪事取利的人又有多少,那其實不符合皇家的利益。 至多,再有什么差事派給他,他努力去做了,當做為君分憂罷。 小半個時辰之后,朱謹深打消了這個念想。 這時他已經(jīng)陪著皇帝用完了飯,有點莫名地聽從皇帝的命令進入暖閣,然后,被堵在了里面。 汪懷忠很為難地賠著笑:“殿下,您這——皇爺就看一眼,您親父子倆,有什么不行的呢。” 其實他也覺得皇帝的這道命令下得有點不著調(diào),但既然是金口玉言,那他做奴才的只有想方設法給辦了。 朱謹深臉都黑了:“有什么好看,我真有這樣的問題,內(nèi)侍還能不報上來給皇爺?” “那可說不準?!被实壅驹趲撞酵猓持值?,“你打出宮,翅膀就硬了,你不吃藥的事,身邊人不就提著腦袋替你瞞得好好的?” 朱謹深叫翻了黑歷史,無話可答,只能轉而道:“我小時候,皇爺又不是沒有看過——我哪有什么問題!” “你十三歲就出了宮,那時不過一個細條團兒,看得出什么來。”皇帝道,“不要啰嗦了,朕前殿還有公務。你當朕想看你?!?/br> 不想看還叫他脫褲子! 朱謹深生平?jīng)]遇過這樣的窘境,氣得額角青筋都蹦出來了:“皇爺,兒臣都這樣大了,哪還有您這樣辦事的!” 早知他替沐元瑜扯的什么謊,這可好,把自己填坑里了! 簡直想回去敲她的腦袋。 他扯出這個謊來,更多的還是從沐元瑜的立場出發(fā),滇寧王是不可能給假兒子搞什么娶妻的,如此一來,這一條不對之處就跟著掩過去了。 “再大,你就不是朕的兒子了?”皇帝催他,“快點,你不動手,朕叫汪懷忠來,你面子上更不好看了。” 皇帝的意志如此之堅定,那就是不可能被說服了, 朱謹深把自己站成了一塊僵直的鐵板,終于轉眼望向汪懷忠,咬牙道:“你出去?!?/br> 汪懷忠知道他不想被圍觀,忙應了聲,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還貼心地把簾子籠得好好的,又站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