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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說得出口,直吹了個透心寒,待這一陣過去,才爆了句粗口:“這賊風!” 郝連英的身體素質(zhì)自然比紈绔混混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都強些,但也抗不過天地自然的威力,一般從頭到腳凍得冰柱一般,沉默片刻,點了個頭。 他轉(zhuǎn)頭吩咐下屬繼續(xù)在此好好守候,而后一行三人下了碼頭,去到備好的屋子里歇腳。 “梅家這些死鬼死的也算是值了,撈個尸,皇上叫我們大人還親自看著還不夠,還把殿下派來了!” 喝過一杯熱茶,韋啟峰身上回了些暖,就開始按捺不住地抱怨。 郝連英沒說話,但也沒阻止。屋外有人守著,都是他心腹的手下。 朱謹淵心里很看不上這個大舅子,他挺奇怪,韋家算是書香和勛貴的結(jié)合,怎么生下來的長子是這副秉性,起初時很不愛搭理他,但他漸漸發(fā)現(xiàn)了,韋啟峰這個人粗雖粗,沒什么城府,也因為如此,他很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這些話還往往合上了他的心事。 倒是他起先比較看好的二舅子韋啟瑞,是個愣頭青,說話時常噎人,他漸漸就不愛理他了。 此時聽韋啟峰抱怨,他就道:“不要這么說,皇爺不管派給我什么差事,都是要用我,做兒臣的,豈有挑肥揀瘦的?!?/br> “殿下一片孝心,不覺得什么,我們這些人,卻是替殿下不平?!表f啟峰道,“如今朝廷多事,刑部里也忙著,派殿下去審那姓梅的小子也比在這里喝西北風強。像二殿下,不就舒舒服服地呆在都察院里?!?/br> 當著郝連英的面,朱謹淵溫和地笑了笑:“二哥去查閱舊檔,一般繁忙,并不是享福去了。你這個話,可不要出去說,不然引起別人誤會。” 韋啟峰忙道:“我向著殿下,才在殿下面前說,當然不會說到外人那里,給殿下招禍?!?/br> 他說著看一眼郝連英,“——我們指揮使不算外人,一向都極照顧我的,哈哈?!?/br> 郝連英坐在下首端著茶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韋啟峰想了想又道:“不過二殿下那身子,紙扎的一樣,這一年來才漸漸結(jié)實了點,但也挨不住這風吹,只能呆在屋子里了。哪里有三殿下康健,這種差事,也就只有派給三殿下才能做了。” 這就是朱謹淵喜歡這個混混大舅子的原因了,別的人哪敢在他面前直接說朱謹深是紙扎的,怎么也得含蓄點,就不如這種聽著痛快。 他心里痛快了,嘴上越發(fā)放的溫煦:“二哥那里的差事,只怕比我還重些,十來年前的舊檔,哪里是那么好查的。唉,也不知道二哥能不能撐得住,差事是小,別累得他舊病復發(fā),那就得不償失了。” 韋啟峰道:“二殿下要干不下來,等三殿下這里完了事,正好回去接手,顯得殿下又能干,又尊愛兄長?!?/br> 他看上去是隨口一說,不過朱謹淵心中一動,發(fā)現(xiàn)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要真能辦成,可是妥妥壓他的病秧子兄長一頭了。 哦——錯了,是前病秧子。 朱謹深怎么就好了呢。 朱謹淵現(xiàn)在想到這件事,都還覺得心里油煎的一般。朱謹深被封門的那兩年,他風光得幾乎是一枝獨秀,若是他聚攏到的勢力足夠,恐怕都能推他上位東宮了。 然而,朱謹深一出來,立即把他的優(yōu)勢粉碎了一大半。 若不是隨后朱謹深自己犯蠢,他借此良機提前娶親娶到了韋瑤,他已然要喪氣認命了。 朱謹淵想著,就問韋啟峰道:“你跟建安侯府那邊和解了沒有?一家人沒有隔夜仇,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算了罷?!?/br> 韋啟峰的母親韋太太出身建安侯府,只是建安侯府庶子承爵,跟文國公夫人及韋太太兩個嫡姐鬧得非常僵,平日里幾乎是沒有來往。 朱謹淵問這個話,當然不是好心純?yōu)閯窈?,京里這些勛貴人家,除外戚外,大半都是因軍功而來,建安侯府也不例外。 歷代建安侯的主戰(zhàn)場在漠北,常年與瓦剌作戰(zhàn),韋太太上面其實有個嫡親的兄長,正因為戰(zhàn)死在了漠北,爵位才落到庶子頭上了。 “沒呢?!碧岬竭@件事,韋啟峰匪氣頗重地撇了下嘴,“如今可不是我求著他們了,前兩天我那舅舅說要過壽,才給我送了帖子,去不去,可要看我的心情。” 朱謹淵勸了他一句:“你這架子,擺得差不多就該收了,也別太大了。” “好,好,我聽殿下的,”韋啟峰立即就笑道,“他們從前都嫌我沒個正形,如今掉轉(zhuǎn)來找我,還不是看殿下的面子。殿下說什么,我就聽什么。” 一時歇得差不多了,朱謹淵要表現(xiàn),雖然很留戀這溫暖的屋子,還是站起身來道:“走罷?!?/br> 韋啟峰老大不愿意地跟著起身,喋喋著道:“那一家人撈上來也不知是個什么模樣了,我見過落水死的人,可不成個人樣,真是——二殿下那邊要是倒下了就好了,殿下就能過去了,我們指揮使也跟著去,論起查案,那可是錦衣衛(wèi)的強項,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二殿下門都不大出的一個人,能查得出什么來!” 韋啟峰和郝連英走在前面,沒人阻止他。 朱謹淵倒是轉(zhuǎn)頭瞥了一眼郝連英,只見這位鷹犬頭目面色平平,看不出他心底想的什么。 ** 韋啟峰的祈愿差點成真。 朱謹深看上去確實快倒下了。 連著幾日,他吃住都在都察院里,日夜與布滿塵灰的案檔為伴,林安貼身服侍他,看著他臉色一點點白下去,急得不得了,勸又勸不動,朱謹深只給了他三個字:“我有數(shù)?!?/br> 這他哪里能放心,看那些案檔,泛黃泛灰還是小事,有的塞在太里面的架子上,都察院十年不見得有人去動一動,被鼠蟲啃了邊都不知道,這些玩意兒摸在他高潔得連衣衫都不會出現(xiàn)一個褶子的殿下手里——他心都痛死了好嘛! 林安急得想回去把李百草拉來看一看,又不敢,這老神醫(yī)脾氣和醫(yī)術(shù)一樣厲害,萬一他覺得朱謹深在糟踐身體,氣頭上能撂挑子不干。 再然后,糾結(jié)了兩天,實在憋不住了,他直奔向了沐家老宅。 他說話殿下當是耳旁風,但有人能把這股風吹進殿下耳朵里——這一點他從前還不是那么肯定,打那個晚上過后,他是透徹得不能再透徹了。 當時他幾乎要把自己嚇死。 那一個晚上他都沒有睡著,而隔天他鼓足了全部勇氣,想要去問一問時,朱謹深進宮找皇帝報信,隨后就忙起來了。 一忙到如今,他也沒找著機會跟他家殿下聊一聊。 林安無奈,只好努力自己說服自己,把那股炸裂般的惶恐壓下去。 身在皇家,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沒經(jīng)過聽過。 他家殿下沒殺人沒放火,只是和一個少年發(fā)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