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4
書迷正在閱讀:全世界都是神助攻、穿越之家有獸夫(rou)、溫顧知兔、溫柔世界中的你、帶著孩子入洞房(rou)、夫夫的生活(rou)、[快穿]我為炮灰狂、愛上毒人[尋秦記]、面包是你的還是我的、鬼嫁(rou)
。 她的護衛(wèi)侍女當時都要忙著逃命,分不出人手看守李百草,她索性就把他丟下,算是放過了他一命。 不想他大約是記掛著皇帝當時說的滇寧王病了的事,自己慢慢一路跑到了云南來,不知怎地,又到了軍中——這不必追問,以他的名聲醫(yī)術(shù),只要他想,沒有哪支軍隊會拒絕他。 沐元瑜忍不住笑了一笑,她不是心情好,只是覺得人生的際遇真的挺有意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會摔一跤,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從前結(jié)的善緣會蹦出來,幫她一把。 李百草其實有些難以面對她,見她不說話,也不知自己能說什么,假裝沒事般轉(zhuǎn)身走了。 沐元瑜心里有數(shù),也不追究,掀簾子出去跟將領(lǐng)們商議戰(zhàn)策去了。 到隔日的時候,滇寧王才又短暫地醒了一會,讓人把沐元瑜叫去,想起問了她些事。 他知道沐元瑜為什么會跑去東蠻牛,但其中的一些細節(jié)還沒來得及問,昨日人多嘴雜,光顧著高興了,他本來精力不濟,又叫吵得頭昏腦漲,這回一醒過來,方全掛念了起來。 沐元瑜簡單跟他說了說,褚有生和柳夫人都是重要人物,是繞不過去的,而既提到了柳夫人,沐元瑱夭折的事也無法不提,她看滇寧王的狀況,盡量用和緩一點的言辭說了他到底是怎么去的。 滇寧王聽得在枕上出著神,過了好一會,低聲道:“如此也罷了。他這么去了,強勝我和他父子相殘,盼著他下輩子投個好胎罷?!?/br> 聽說骨灰已被帶回云南,沐元瑜允了柳夫人葬回沐氏祖墳,滇寧王閉了下眼:“嗯。難為你想得到?!?/br> 他知道沐元瑱不能留,早已在內(nèi)心說服自己良久,此刻心傷之余,也不至于撐不下去。 只是心下又起惋惜之意:這個兒子即便長大,也不可能勝得過沐元瑜這個女兒了,心胸,手腕,謀略,她一樣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個明公正道的性別。 他此時的心情,不單是惋惜她為什么不是個兒子,同時也隱隱地覺得,也許不是她生錯了性別,而是這個世道禁錮了她。 只是這念頭不過一閃而逝,他又想起問些家事來。 “母妃很好,寧寧也很好,我走的時候他快四個月了,母妃說,養(yǎng)得像別人家五六個月似的健壯,比我小時候還結(jié)實,性子也好,見誰都笑,就是不怎么愛搭理殿下——” 滇寧王忙道:“怎么回事?” 他是從信中知道多添了這個外孫,在他看來,小外孫天生尊貴,不搭理誰都行,可要跟親爹做了對頭就麻煩了。 他還有一腔垂暮的壯志在這個小外孫身上呢。 沐元瑜笑道:“沒事,殿下不會逗小孩子,寧寧看他才沒意思,等大一些,會說話了自然就好了。殿下只是性子矜持,其實心里很著緊他的,母妃說,我小時候父王都沒那么多空理我?!?/br> “你母妃這張嘴——”滇寧王想責怪兩句,想想又算了,夫妻大半輩子下來,眼看他都要先走一步了,再拌這兩句嘴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就又喪氣下來,道,“都好,我就放心了。你跑來雖然莽撞了些,總算也有些用處,外面有什么事,你看著拿主意罷,多聽你叔伯們的建議,不要自作主張?!?/br> 沐元瑜道:“是。” 見他沒有別話,就道,“那父王安心歇著罷,不要cao心。外面有我,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我再進來請教父王?!?/br> 滇寧王應了,昏昏地又睡過去,他這下心頭是真的放松下來,不似先前,便是昏著,也昏得不安心,總惦記軍中的千頭萬緒,只怕哪頭出了岔子。 以至于雖然大軍重新拔營,他跟著挪動,但他的情形也沒有變得更壞,反而好了那么一點。 沐元瑜每日早晚會抽空來看他,他有時醒著,有時睡著,醒時聽她回報事情井井有條,就又放一層心。 越四日后,阿瑜陀耶城在望。 朝廷大軍新得了沐元瑜及她帶領(lǐng)的一萬土兵如虎添翼,暹羅卻是失去了東蠻牛的襄助如斷一臂,但即便如此,王都內(nèi)新王的垂死掙扎也不可小覷,這可不像東蠻牛的國都一樣幾乎是座空城,從攻城戰(zhàn)到巷戰(zhàn),烽煙鮮血足燃了三日,大軍方?jīng)_入了王宮。 新王被趕下來,暹羅原王世子一直跟在軍中,他一家都叫這個堂弟害死,一腔恨意憋到如今,直接啊啊大叫著親手砍死了他。 以中原儀禮來說,子為父報仇是天經(jīng)地義,周圍的將領(lǐng)猶豫片刻,便也沒人攔他。 王世子報仇的同時立了威,偽王登基不久,根基未穩(wěn),王宮及貴族中還有不少愿意擁護舊王室的勢力,見此紛紛投靠回了他,王世子靠著這些擁護者,順利奪回了王位,并在一個忠心侍女的指點下,找到了被偽王藏起的朝廷敕封的金印,有了這枚金印,他還缺一封朝廷的敕封文書,如此他作為一個藩屬國國王的手續(xù)才算齊了。 沐元瑜收下了他為此求懇的奏章,答應了會替他呈給朝廷,但婉拒了他招待的美意,即日就班師回向云南。 王世子——不,新的暹羅王,很鄭重地將他們直送到了都城外。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覺得爹雖然渣,外孫子還是叫他看一看吧~ ☆、第176章 暹羅局勢已定, 沐元瑜掛心府城, 出國都后, 特向滇寧王請命領(lǐng)兵先于大軍疾馳回援。 她沒來得及趕到云南,在半途就遭遇了東蠻牛部。 非常巧, 仍是熟悉的地方, 喀兒湖畔, 這是南疆、東蠻牛、暹羅三地一個重要的交匯點,無論從任一方要去另一方,都繞不過這個地方——其實不是沒有別的路途, 但在這里可以補充到最重要的食水, 大軍出動,不可能棄這里而另擇它途。 東蠻牛部正在這里休整,迎頭遭遇上沐元瑜的兩萬兵士,雙方都呆愣住了。 沐元瑜本處于劣勢, 她要求快,所帶兵馬就宜精不宜多,結(jié)果獨自在此跟東蠻牛部碰了個對臉,沒有朱謹深及刀表哥的襄助,單就兵力毫無疑問是吃了虧。 但這一回老天站在了她這邊, 東蠻牛兵力雖多, 但似乎是從哪才吃了敗仗來的, 散漫無力,垂頭喪氣,他們的國王統(tǒng)帥親自cao著聲嘶力竭的嗓門大喝, 居然一時都整不出能對敵的隊形來,人馬都亂糟糟的。 沐元瑜當機立斷:“殺!” 既然已經(jīng)狹路相逢,那就只有勇者勝。 古往今來,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從來不乏,在統(tǒng)帥不能進行有效指揮的情形下,人再多也沒用,有時候反而是場災難。 這一場遭遇戰(zhàn)就打得簡直有點像單方面的屠殺。 土兵及滇寧王補進來的一萬朝廷軍幾乎是殺紅了眼,起初是搏命,在發(fā)現(xiàn)東蠻牛亂得整不起軍之后,就變成了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