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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戰(zhàn)爭后的緊張。 滇寧王府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朱謹深親自出來迎她。 他看上去也沒什么變化,還是那身高冷氣度——這么說不是非常準確,因為他懷里還抱著個rou團子,rou團子的大腦袋很親熱地挨在他的肩上,一動不動,似乎很老實,但近了才會發(fā)現(xiàn),他正張著小嘴,孜孜不倦地啃著朱謹深肩膀上的五章紋樣,當然他啃不動什么,只是在那處留下了一大灘口水,相當程度上破壞了他親爹的氣質(zhì)。 看見孩子,沐元瑜別的話就先忘了,忙先問道:“寧寧這是餓了?” 朱謹深輕拍了下rou團子的后背,動作熟練地把他的腦袋從肩膀上“撕”下來,示意她看:“沒有,是開始長牙了,見什么啃什么。嬤嬤說,不能過于阻止他,不然他更不舒服?!?/br> 聽說長牙,沐元瑜驚喜地“哦”了一聲,湊上去哄著寧寧,寧寧對她沒什么記憶,但血脈里天然有對母親的親近,很快讓逗笑了,嘴巴一咧,一串口水落下了的同時,下齦處一個尖尖的小白點也清晰地露了出來。 沐元瑜下意識要替他擦拭,想起來自己一身風塵,又忙頓住,只見朱謹深自然地從袖子里抽出柔軟的素帕來,把寧寧那一串口水擦去了。 這景象落到沐元瑜眼里,一時路途上的所有辛勞都消去了,她從那硝煙戰(zhàn)火里抽離出來,切實地有了回家的感覺,整顆心都為之柔軟沉靜了下來。 她望著朱謹深收拾完胖團子后,在她周身巡梭,嚴厲地審視著她有無受傷的眼神,發(fā)自內(nèi)心地露出大大的笑容來,沒洗塵不好抱他,滿腔情感抒發(fā)不出,索性張開手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殿下,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 朱謹深眼底顯出淡淡的放松的笑意來:“好了,進去說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點,覺得更合理些(* ̄з ̄) ☆、第177章 進到府中, 滇寧王妃快步走出來,她的情緒就外放多了, 拉著沐元瑜又哭又笑了好一會,又要看她傷沒傷著, 又要嗔著她不聽話, 不怕家人懸心,走了還不算, 不跟著刀表哥一起回來,還要亂跑到暹羅去。 沐元瑜乖乖聽她說教,最后滇寧王妃說無可說了, 一指戳在她額頭上:“這會兒裝乖來了, 出去了怎地就像匹野馬似的, 憑誰都管不住你, 你不想著別人,也該惦記著寧寧些?!?/br> 沐元瑜就勢拉著她的手求饒:“母妃, 您就給我留些面子, 不總當著寧寧的面說我罷?!?/br> 滇寧王妃聞言下意識看了寧寧一眼, rou團子不知是不是聽到人提了他的名字, 還是天生愛笑, 小嘴一咧,又憨又甜。 滇寧王妃便有八丈的怒火也立時熄滅了,寧寧還由朱謹深抱著,她使了個眼色,張嬤嬤會意地上前要把寧寧接過來。 寧寧胖乎乎的身子擰著, 雖然不是非常明顯的抗拒,但也有那么點不情愿,還咿呀著哼唧了兩聲,小手往著朱謹深伸了一下。 張嬤嬤一邊笑著把他接過來,一邊笑道:“寧寧舍不得爹呀?我們寧寧乖,大人要說正事呢,說好了就來看寧寧?!?/br> 寧寧是個好脾氣的娃娃,癟了癟嘴,湊合著呆在了張嬤嬤的懷里,倒也沒有要哭。 沐元瑜很稀奇,因為看上去朱謹深還是那副內(nèi)斂的樣子,并沒有新學了什么哄孩子的招數(shù)。而寧寧從前跟他多對兩眼都要無聊地打哈欠,這會兒居然會主動要他了。 滇寧王妃見她的神色,解釋道:“你走了,寧寧想你,鬧起來時我都不大哄得住他,二殿下試著接手照管了過來,寧寧雖然不懂事,也沒什么記性,到底天生來的親情,時不時能跟著二殿下,才安定了?!?/br> 沐元瑜心中生出愧疚來:“是我不好。” 轉(zhuǎn)目望向朱謹深,想說這陣子辛苦他了,又守城又帶娃,蠟燭兩頭燒,又覺得這么說太生疏了,可親熱些的話,也不好意思當著滇寧王妃的面說,就頓住了,只望著他傻笑。 朱謹深明白地笑了下:“本就是我的事?!?/br> 這個話沐元瑜還好,滇寧王妃最是聽得滿意,她覺得女兒雖然胡鬧,但人生大事上也還靠譜,就不提別的了,拉著沐元瑜道:“我知道你們這一碰面,有不少正事要說。不過你還是先去洗個塵罷,這一身又是汗又是土,黏在身上怎么舒服,里面熱水已經(jīng)給你備好了?!?/br> 沐元瑜答應著,和朱謹深說了一聲,就隨滇寧王妃進去了。 到里間后,丫頭替她解著盔甲,滇寧王妃一旁看著,接續(xù)了剛才的話,道:“說起帶孩子這事,我看倒沒什么不好,男人自己帶的孩子,自己才知道心疼。就你父王待珍哥兒那個命根子勁,見珍哥兒尿了,也只知道站起來走開,讓下人來處理,二殿下倒還會搭把手——他雖不怎么會弄,下人也不敢真讓他弄,到底這疼孩子的心意是有了。唉,你剛說有了寧寧那時候,我極擔心你走了我的老路,也叫人兩句好話哄了,幸虧不是。” 沐元瑜在外面時面上不顯,其實神經(jīng)都是緊繃著,回了家才放松下來,聽滇寧王妃這些家常話也很親切,又不免感動道:“我讓母妃cao心了——” 滇寧王妃沒聽她的話,繼續(xù)有點恨恨地道:“我從前才是對你父王太好了,什么男人不該做這些事,又不缺胳膊少腿,有什么不能做的,就該多使喚使喚。” 沐元瑜:“……”她忍不住笑:“母妃想使喚,恐怕也使喚不動父王。殿下沒有娘,自己小時候很不容易的,有了寧寧,才格外心疼他。父王前半輩子順風順水的——” 王位都爭到手了,那時候年輕,又不著急要兒子,簡直人生贏家,哪里耐煩干這些瑣事。 孩子打扮得玉雪可愛的,抱到跟前,他看著逗一逗,就是當?shù)乃M的全部職責了,但凡一哭一鬧要煩神了,那必然該丟給當娘的了。 不過她想到滇寧王的現(xiàn)狀,到底也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嘆道:“母妃,父王這回是真的很不好了,不然我也不會冒險前去。” 滇寧王妃一愣,旋即平靜道:“生老病死,誰不要經(jīng)這一遭?無非是個早晚罷了?!?/br> 她與滇寧王的感情早已耗盡,咒他死掉都不只一回兩回,此時聽到這個信,內(nèi)心也不覺得有什么觸動,只是一片漠然。 沐元瑜理解她,并非所有破裂夫妻的盡頭都可以釋去前嫌,死亡宣告結(jié)束,但不一定能代表原諒,滇寧王妃受了丈夫一輩子的傷害,她不轉(zhuǎn)圜自有她的道理。 這件事她提過一句也罷了,洗過了個舒適的澡,抱著寧寧逗過一回,溜溜達達走去找朱謹深。 朱謹深沒有閑著,乘這功夫把她的護衛(wèi)叫了兩個到跟前,問了話,此時已差不多知道她又往暹羅后發(fā)生的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