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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我們完成了心愿,作為交換,也將給予你善意的警示?!边@個聲音勸慰著,但說出的內(nèi)容卻鋒銳得讓人心驚,“元素之河即將枯竭,你們的和平,很快就會崩碎殆盡?!?/br>阿什驚愕地瞪大眼睛,他想起來了,這個聲音,正是星空劇團最初報幕的那位老人。他看向舞臺的方向,發(fā)現(xiàn)就這么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那兒的華燈溢彩、高高的舞臺、圓滾滾的帳篷……都消失無蹤了。在月光星光下,平坦的草地上,空無一物。他猛然驚醒一般的,朝前追了幾步,再望向青年離去的方向,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確切地看見了——一個穿著星靈長袍的老人,與一個披著華美舞衣的青年,步履從容地隱沒于夜的深處。一切都寂靜下來,熱鬧與喧囂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阿什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大夢一場,悵然若失。夜風涼涼地拂過他的臉頰,血漿在臉上干涸、變得粘稠。他不舒服地抬起袖子擦了擦臉龐,終于回過神來,再不去思索這個離奇的夜晚,不去追尋神秘的根源,不去深究老人口中善意的警示。他飛快地走到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奧布里與莎安娜身邊,小心檢查確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奧布里一邊睡著一邊叫著“莎安娜”名字的樣子,讓他也不禁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奧布里,醒一醒!”他小聲叫著。奧布里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卻無視了阿什血糊糊的臉:“嗯?我怎么在這兒就睡著了?”他咕噥著,朝阿什擺了擺手,“算了,好困的……我……呼,讓我再睡會兒?!?/br>他又睡了過去。阿什再叫了莎安娜,也是一樣的情況。就連草地上的大家也是,幕天席地地躺著,抱著肚子呼呼大睡,表情都是如同見著了美夢了一般,又香又甜。他試圖去叫醒德里克大叔,只得到了一個被打擾了美夢的呼扇,而后德里克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被拍了個正著的阿什怔了怔,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涼爽的夜里,開始了忙碌。他從家里取來了被子和衣物,給村里如唐娜嬸嬸這樣身體虛弱的人蓋上。至于德里克這些血氣旺盛的漢子,則被他直接無視掉了。夏季的夜晚挺適合郊外露宿的呢。雷切爾的尸體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阿什想,大概也是那位老人或者青年用……嗯……也許是叫魔法?用魔法將尸體變沒了,就像他們憑空把一整個劇團都變沒了一樣。他將染血的土地清理了,再把自己清理干凈。這時已經(jīng)接近黎明了。阿什又累又困,也不去想明早該怎么給大家解釋睡了一地這種事。他爬上高地,也沒有鉆進木屋,就那樣坐在地上,背靠著石塔,進入了夢鄉(xiāng)。夢里有熟悉的流光,但今夜他覺得,這些流光就像是月光,是星光,皎潔的、銀白的、璀璨的、閃耀的。在炫目的流光中,他再一次看見了舞臺上的青年,用冷淡疏離的神色,跳著柔軟動人的舞步。優(yōu)雅地挪移、旋轉(zhuǎn)。一圈又一圈地,搖曳在他的夢里。作者有話要說: 阿什·演技帝初見端倪·艾爾溫: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看的小哥哥(/ω\)神秘老人(扶額):少年,你濾鏡太厚了。西格妮的對手們(驚恐):少年,你一定是眼瘸了!☆、鏈接的契約在阿什沉睡的時候,遠離多谷村的平原上,穿著星靈長袍的老人與身披華美舞衣的青年正借著夜色的掩護,慢悠悠地走著。“西格妮?!崩险呶竦亟ㄗh,“你不打算換掉這一身累贅的衣服嗎?”“為什么要換掉?”青年垂眸打量自己,“不是很好看么?”老者:“……”“沒想到你還能跳出精靈的舞蹈?!崩险咴囍潎@,“我之前從未見過你跳舞,還以為你已經(jīng)遺失了舞步。”青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我為什么要跳舞給一個老頭子看?”老者:“……”“你怎么不告訴那孩子你的名字?”老者不氣餒地再接再厲,“他似乎很喜歡你?!?/br>“然后讓他對這個名字念念不忘,日思夜想?”青年嗤笑,“算了吧,又不會再見面了?!?/br>老者:“……”“你應該感謝那孩子。”老者緩了緩,繼續(xù)苦口婆心,“在這斷河平原上,我們的魔力被禁錮。哪怕最近因為元素之河的枯竭,減輕了這種壓制,我也很難溝通星辰,占卜雷切爾的下落。多虧了那個孩子在每個夜晚為我們指引了方向,否則我們是找不到雷切爾的?!?/br>“你為什么不能自信一些呢?”青年嘲笑的口吻,“說不準是你的占星水平得到了飛躍性的提高,占卜結(jié)果和那小鬼壓根沒有半點的關系?”老者:“……”他深呼吸:“我看到那孩子,就明白過來。是他引動了星辰的力量,才使我得到了啟示?!彼隙ǖ卣f,“他是被星辰眷顧的孩子?!?/br>青年冷漠:“哦。”那關他什么事?“……”想揍他。老者額上青筋直跳,竭力告訴自己要優(yōu)雅、要冷靜,看在逝去的好友的份上,他得包容這個好友托付給自己的大麻煩,哪怕他自戀又刻薄,一點兒都不討人喜歡。想想這孩子冰冷慘淡的過去。他要教會這孩子懂得溫暖,學會愛。老者心中默念著,第一千零一次地給自己催眠,很好,再次心平氣和。“你真不打算說些什么嗎?”他耐心地引導,“你剛剛復仇成功,干掉的是一位當世數(shù)一數(shù)二的灰袍巫師,難道就沒有任何想法嗎?”青年站住了腳步。老者備受鼓舞,期待地看他。“大快人心?”青年偏頭看他,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不愧是我。”已經(jīng)默默展開了安慰的懷抱的老者:“……”又默默將懷抱縮小。大仇得報的哭唧唧呢?他想了一整夜的雞湯臺詞又該何去何從?“南斯?!鼻嗄晖蛱祀H,叫著他的名字。“嗯嗯?”南斯驚喜地看向青年,要敞開心扉了么?終于把這個冷漠的家伙焐熱了么?“天快亮了?!蔽鞲衲菡驹谠兀拔覀冊撏O滦菹⒘??!?/br>南斯:“……”要!優(yōu)!雅!要!冷!靜!要教會這死孩子懂得溫暖,學會愛!去他的溫暖和愛!他一把撈起袖子,從空間指環(huán)里取出自己閃閃發(fā)亮的占星法杖,就要往西格妮那顆漂亮的腦袋上敲去。“咦……”西格妮忽然抬高了自己的手臂,詫異地出聲,“這是什么?”南斯動作頓了頓,暫時放棄了敲他一棒子的打算,狐疑地湊過去看,特別懷疑這是西格妮在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