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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旁邊看著,草哥兒無意中流露出的那番語氣姿態(tài),與以前還沒嫁人的時候簡直活脫脫就是兩個人,要不是今天見到了,田么么那是怎么也不會相信這個說話頗有氣勢的富家么么就是自己那個動不動就愛臉紅的草哥兒的。正有些感慨呢,耳邊就聽到草哥兒那略帶撒嬌的問話,仿佛還是那個沒出嫁時候的樣子,心中頓時一松,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來:“天剛亮的時候就到了?!彼懔耍还茉僭趺醋?,都還是自己的草哥兒,何必計較那么多呢!“那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明日來看我也是可以的,何必急于這一時?”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自家么么臉上的神色,素城離這兒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若是要一大清早到家,那必定也是趕了一夜路的。田么么倒是沒有什么疲色,盡管趕了一晚上的路,看著卻還是精神十足:“休息什么,反正我也不大累。何況這剛到家就聽你嬸么么說了你有身子的消息,我哪還坐得住??!”說到這,眼角眉梢也不免帶上了些喜意,這才成親三個多月,肚子就有消息了,他們草哥兒果然是個有福氣的。只是,這身子還是有些弱了,瞄到草哥兒仍有些蒼白的面色時,田么么心中又多了分擔憂,眉頭也微微皺緊:“你這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似乎前兩日還請了大夫?”草哥兒心里也高興么么這么關(guān)心自己,卻也不欲讓他擔心,因此只笑道:“是天太熱的緣故,并沒有什么大礙,不過是伺候的人瞎著急罷了!”隨意扯了個理由,將話敷衍過去。聽到這個回答,田么么并不覺奇怪,草哥兒如今這情況也是像他,當初他有身子的時候就是這樣,特別怕熱,一點熱都受不了,后來還是吃了村里許老大夫開的房子,才好過些的。想到這,不由心疼地摸了摸草哥兒的臉:“大夫留了方子了嗎,如果沒有,么么那有一個?!?/br>“不用了?!彪m說怕熱,可草哥兒覺得忍忍也就過去了,這是藥三分毒,還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如果實在熱了,放個冰盆什么的就行了,用不著那么麻煩?!?/br>田么么一想也是,王家大富人家,這點子冰還是能夠供得上的,也就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另拉著草哥兒說了很多注意事項,什么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亂動,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規(guī)矩,草哥兒聽著倒也新鮮。倒是田么么,劈里啪啦說了一大半,突然就停了下來,一拍腦袋,有些懊惱:“瞧我,這瞎cao個什么心,聽說這大戶人家有了身子都會在身邊放一兩個有經(jīng)驗的么么,王家想來也是有的吧?”“的確是有的,那個刑么么就是?!辈莞鐑狐c點頭,只是又多了些疑惑:“么么是怎么知道的?”說到這個,田么么不由嘆了口氣,臉上也添了些憂色:“還不是你哥哥,靜哥兒”這接下來的話卻是有些難以啟齒。“靜哥兒?!”這和靜哥兒有什么關(guān)系啊,不過,對了:“么么這次不是去接靜哥兒回家的嗎,這人呢,怎么沒來?”兩人還是上次回門見了一面,三個月了,草哥兒對這個同胞哥哥還是有些想念的。見田么么還是吱唔著不回答,草哥兒也有點急了,臉色因為浮現(xiàn)出的各種不好猜想而很是難看:“靜哥兒該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么么,你快說啊,別嚇我!”同胞而生,再加上從小一起長大,草哥兒對靜哥兒的感情向來比別人要深,也更接受不了他會出事的可能。這一急之下,肚子也開始跟著抽痛起來,讓草哥兒不由痛“嗚“了一聲。這一反應頓時嚇到了田么么,趕緊安慰道:“靜哥兒沒出什么大事,他好好的,草哥兒快放松,別急,想想孩子,跟著么么說的,呼氣,吸氣,慢慢來呼氣,吸氣?!甭牭届o哥兒沒事,草哥兒是松了一口氣,感覺到肚中的抽痛,也跟著田么么的話慢慢的呼氣吸氣,直到感覺抽痛沒那么厲害了,才停下。注意到田么么那被嚇白的臉色,草哥兒不由有些愧疚,撐起笑臉勸他:“好了,么么,我沒事了?!碧锩疵磪s是沒有聽他的話,堅持將人扶到床上,看草哥兒躺下了,又提議道:“還是找大夫來看看吧。”現(xiàn)在月份尚淺,這孩子的事可不能大意了,心里也有些懊惱,都是自己不把話說清楚,白白惹了草哥兒擔心。草哥兒知道若是自己不讓大夫好好查查,么么怕是不會安心,何況他也有些擔心會出事,因此只想了一想,也就同意了。——————————————————————————且不說當錢大夫再次拎著藥箱往草哥兒那兒趕時是多么的無奈,王么么那里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你說草哥兒那又叫大夫了?”聽完許么么的匯報,王么么語氣些微上揚,停下手中逗著孩子的動作,抬起頭看向許么么。許么么躬躬身子:“是的,主子。”得到肯定回答的王么么不由皺起了眉,有些擔憂,這才兩天就叫了三回大夫,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小孫子:“你繼續(xù)派人去盯著,若是要用什么藥,就從庫房里拿?!?/br>“是?!痹S么么應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出去了。雖是這么吩咐了,王么么卻還是沒能放下心,蹙著眉不言不語。余么么見他這幅模樣,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插嘴道:“夫人不用擔心,少夫人的福氣大著呢,小少爺定是沒什么事的?!?/br>“話雖如此,可老這么請大夫,總是不讓人放心??!”聽了余么么的話,王么么的臉色舒展了些,可還是有點擔心。“這倒是?!毖壑虚W過一絲亮光,余么么也跟著擺出副擔憂的表情,“當初的綠姨么么不就是如此,才”“余么么?!痹挷耪f到一半,就被從門外進來的許么么厲聲喝止了。余么么也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跪在地上,害怕地偷瞄王么么的反應。“主子?”狠瞪了一眼跪著的余么么,許么么看向自家主子難看的臉色,語帶擔憂。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王么么才覺得自己那翻騰的思緒平靜了些:“沒事。”雖然已盡力控制,可還是能從這短短兩個字中聽出那無盡的恨意,屋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冷凝。“嗚哇”卻是坐在他懷里的瑤哥兒被嚇哭了,“要么么,瑤哥兒要么么”一邊哭還一邊掙扎著要從王么么懷里離開,王么么被他鬧的無法,盡管皺著眉卻還是將人抱了起來低聲哄著??涩幐鐑簠s并不買他的帳,就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發(fā)泄出來一樣,繼續(xù)哭得聲嘶力竭。王么么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被瑤哥兒在耳邊這么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