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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里出來,外面的天是紅的,因為已經(jīng)是傍晚了,郊外的火燒云,看起來比鋼筋水泥間所見到的更肆意奔放。帥哥點了一支煙,沒有風,他卻好幾次都沒能點著火,手在抖,是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的失態(tài)。他恨恨地想,無論如何,他今天因為丑鬼丟的臉,一定要變本加厲地從他身上討回來。然而這個念頭在之后的十幾秒里,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還有無數(shù)混亂的聲音,變成帥哥的噩夢。他只來得及看到丑鬼倒下去的樣子,肚子上的血已經(jīng)洇出一大片,跟遠處暗沉的火燒云一樣。與這個畫面極不相稱的,卻是丑鬼臉上的笑,得意,欣慰,還有不知道對誰的嘲諷。車子再次飛起來,性能良好的越野,在那樣的土路上依然顛簸得很厲害,而丑鬼的血就在這一次次的顛簸里,從那個小指大小的彈孔里汩汩冒出來,打濕帥哥的衣服,也漸漸浸濕了他的眼睛。丑鬼不能死!他怎么會死?他難道不是該像這車外無數(shù)的雜草一樣,被人砍過燒過,被車子碾過,就算一次次扎進爛泥里,不也還是會一次次地重新站起來?丑鬼自然沒有死,他活了,在抽了不知道多少袋血后,他還是活過來。但丑鬼不理人,對帥哥的存在漠不關心,可他哪里知道,在他被死神親吻的時候,帥哥也曾對死神,對身邊所有人露出隱藏的獠牙。他用槍指著醫(yī)生護士救人,愚蠢地想要把自己并不相符的血輸進丑鬼的身體里,還對趕過來對丑鬼的生死假惺惺表示關心的他爸口出狂言。“對,沒錯,就像你想的,你看到的一樣,我喜歡他,我愛他,我愛男人,這不也是得你真?zhèn)鲉???/br>老x總沒有錯過擺出父親架勢的機會,一巴掌揮在帥哥的臉上,陰沉道:“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嫌知道你丑事的人還不夠多?”這一巴掌倒是真讓帥哥冷靜下來,他忘了臉上的痛,卻又記起自己仍是一只需要保持高傲姿態(tài)的漂亮孔雀。“他不會死。”丑鬼說,從語氣到表情,再看不出一絲慌亂。可是丑鬼還沒好利索就跑了,在帥哥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一躲就是大半年。而這大半年可以發(fā)生多少事?甚至不用半年這么久,就足夠帥哥被他父親以一句“不專業(yè)”徹底趕出董事會,足夠他爸那個小明星情人,什么都不懂的助理做到公司副總,當然也足夠一樁人人稱道的完美聯(lián)姻,變成一個始亂終棄的笑話,而被棄的還是帥哥。可是這么久,卻不夠找一個人。帥哥從一個城市奔赴另一個城市,在任何他以為丑鬼可能會去的地方出沒,又無數(shù)次返回很多年不曾踏足的老家,他一次次帶著希望去,又一次次又無功而返。別讓我找到你,否則……帥哥失望之時,總不免這樣咬牙切齒,但“否則”怎么樣,他卻并沒有想過。因為越到最后,他心里的念頭就越發(fā)單一到只要這個人活著,只要能找到他。帥哥的確找到了,在兩百多個煎熬的日日夜夜后,他找到了丑鬼,他還是那么丑,甚至比印象中每一個回憶的里丑鬼都丑。可是這么丑的丑鬼,卻即將成為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半大孩子的父親。帥哥嘴里的煙燃到了盡頭,燙到嘴巴,在皮rou灼痛的瞬間,他那顆冰冷的心碎而復碎。第五十章50“先生,”那個看了很久的中年阿姨還是走了過來,怯生生地提醒,“這里是無煙樓層,您要不要……”帥哥回神,擺擺手,花了零點一秒在下樓跟回房之間做出了選擇。“幫我送個醫(yī)藥箱進來?!?/br>丑鬼今天穿的亞麻褲子,膝蓋上沁著血跡,估計傷口他都沒有管。推門進去,丑鬼依然躺在床上,還是被帥哥推下去的那個姿勢,動都沒動過。要不是他還張著眼睛,帥哥都懷疑他又睡著了。這人有時候就是沒心沒肺得招人恨。帥哥在沙發(fā)里坐下,抱著手靠在沙發(fā)里,眼睛始終看著床上的人,跟誰賭氣一樣,看得越久,心里那種又痛又恨的感覺就越強烈。冷凝的空氣被門鈴聲劃破。帥哥坐著沒動,也沒出聲。門鈴還在響,丑鬼終于從床上坐起來,看一眼帥哥,起身拖著腿去開門。低聲交談了幾句,丑鬼折回來,手里提著醫(yī)藥箱,問帥哥:“還在出血嗎?”帥哥抬眼看著丑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珠子很紅,隱隱燒著怒火。丑鬼不與他對視,把醫(yī)藥箱放在地上,曲下一條腿,就勢要往下蹲,卻被帥哥用腳尖勾住了。“幫你看看傷口。”丑鬼語氣低沉。他脾氣的確不差,但人的忍耐力畢竟有限,跟帥哥之間毫無意義的拉鋸和對峙,正在迅速消耗掉他的耐性。“我的腿不用你管?!睅浉缯f,依然是忿恨的語氣,又冷笑,“不是要跟女人結婚了嗎,幫她擦完眼淚,又來幫我擦血,你這叫什么,人間有大愛?”丑鬼忍了又忍,終于還是甩開之前裝出來的溫吞面具,沒好氣說:“你他媽別跟我陰陽怪氣!我結不結婚,跟誰結婚,都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來判定對錯。”帥哥一愣,接著表情大變,一腳踹翻地上的醫(yī)藥箱,里面的東西灑落一地。他躥起來,因為離得近,他的臉幾乎貼到丑鬼臉上去。丑鬼往旁邊偏頭,嘲諷地笑:“x少好大脾氣。看來多留一秒,我都要小心我這條狗命。但我還想多活幾年,就不給x少添堵了?!?/br>說著就往外走,帥哥著急,沖上去從背后一把抱住丑鬼,氣得咬牙切齒。“你敢走出去,我就把你老婆孩子——不,還不是你的,那是別人的老婆孩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人請他們過來看好戲?”丑鬼也氣得身體發(fā)抖,奮力想甩開帥哥的禁錮,但這人根本就是發(fā)了瘋的樣子,兩條手臂死結般扣在一起,袖子已經(jīng)滑上去,過分白皙的皮膚上很快就顯出紅紫。“你這樣有什么意思?”丑鬼泄氣,放棄掙扎,無奈道地問。帥哥氣恨道:“你說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丑鬼搖頭。頓一頓,丑鬼又自嘲地笑:“其實剛才你說的那些,我都信?!?/br>帥哥身體一僵,卻沒接話。丑鬼繼續(xù)說:“但也只是相信,卻不能接受你的指控。你被趕出董事會也好,被x千金悔婚也好,都不能說是我造成的。因為從你開始算計你爸的家產(chǎn)開始,就應該想到他同樣可以反過來算計你,這一天遲早會來,你們誰輸誰贏,最后獲利都絕對不會是我。但反過來,我卻從頭到尾都被當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