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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你忘了爹爹啦?” 什么,讓阿力帶她出去玩兒? 許晚晚表示......從未想過! 順著謝遠的視線睨過去,阿力好人君正悶聲不吭的吃著菜。 許晚晚細細看去,被男子那片弧線姣好的堅毅下巴迷了眼,再往上一挪,阿力的薄唇上沾著瑩瑩酒水,不同于往日的紅潤水滑,令許晚晚腦海里冒出“一親芳澤”的猥瑣想法。 要命,都說“紅顏禍水”,藍顏也能讓人鬼迷心竅的好嗎?! “娘親,您又盯著爹發(fā)呆了......”謝遠匪夷所思的好心提醒。 咳咳!熊孩子,不要這樣真相好不好! 許晚晚的尷尬還沒完,真相帝謝遠又問了一句:“娘親,是不是因為爹爹太好看,您才神魂顛倒的?” “誰、誰神魂顛倒啦?小孩子家家不要亂說!” 許晚晚面如火燒,臉上熱得慌,看也不敢看旁人,匆忙拿起一杯水就往口中灌,誰想那是王寬剛給李鈞彥滿上的燒酒,辣得許晚晚一下嗆到喉嚨,連聲咳嗽。 桌上頓時兵荒馬亂起來。 李鈞彥急忙幫少女拍背撫順,接過王寬遞來的巾子拭干人衣領(lǐng)上的酒漬,又低聲責備謝遠:“長輩也是你能拿來說笑的?難道不知你娘親面皮?。俊?/br> 許晚晚折騰了一小會兒,耳旁聽到阿力的訓話,便扯扯人袖口:“都說不要隨便訓孩子,你怎么眨眼就忘啦?” 阿力只得閉嘴。 雖說“嚴父出孝子”,可許晚晚覺得這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平日里家常的小玩笑,說一說無傷大雅,若是連這個也要責備一二,不免讓孩子缺失童真率性。 看來阿力果真不像一個合格的父親,倒像一名嚴苛的老師。 尹小荷在一旁看著這一出,心中的三觀都要顛覆了。 原來阿力哥哥也能如此體貼為人,只是體貼的對象不是旁的女子,更不是她,而是這位許姑娘罷了! 這段插曲后,好一陣酒足飯飽,尹小荷看看許晚晚快要見底的飯碗,賢惠道:“晚晚姐,我來給你添飯吧?!?/br> “不用不用,我已經(jīng)吃飽了?!痹S晚晚一面憨然笑著,一面婉拒:“我還想留點兒肚子嘗嘗八珍湯呢,可不能再吃了?!?/br> 尹小荷聽了,不多作強求,偏目問李鈞彥:“阿力哥哥,你要不要......” “不用?!崩钼x彥連對方的話都沒聽完,一手捧起許晚晚的飯碗,給少女盛了半碗湯水。 許晚晚對阿力的熱心服務(wù)顯然司空見慣,也十分受用,她前些日子不方便那會兒,都是男子這般小心伺候著的,壓根沒覺得哪里不妥。 只是阿力非常不禮貌的打斷了尹小荷的話,這一點讓她很奇怪,雖然阿力不善言語,可基本禮貌還是有的,沒理由對女子不客氣??? 莫非,是尹小荷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導致阿力心情不好? 許晚晚猜的沒錯。 李鈞彥可以對其他事不介意,但對尹小荷之前中傷許晚晚的話卻耿耿于懷。私下議論他和謝遠,他不會甩臉子,但損害許晚晚的名聲,他卻不會輕易忽視。 可是李鈞彥也知道,他與許晚晚這個親結(jié)的太過倉促,確實引起村里不少人的閑言碎語,像尹小荷這樣的,也是一部分代表,更有甚者,連許晚晚在進門前就有了身孕,不得不提早隨便找人嫁了,這一說法都有,簡直荒誕無稽,氣煞人也。 然而村里人只是妄加揣測,畢竟川成這地方安逸了許久,找點新鮮事就風是風雨是雨,到底沒有人敢跑到他跟前嚼舌根。 尹小荷也算是撞到槍口上了,實則有點無辜,哪里知道阿力哥哥的反應(yīng)這么大呢。 “小荷,從今兒起,你可不能這樣喊李兄了。”王寬是個耿直到底的人,想也不想,直截了當?shù)?,也打住了尹小荷的話頭:“外人聽了難免多想,嫂嫂臉上也難看呢?!?/br> 許晚晚頓了筷子,這話……聽著怎么把自己說成了個小肚雞腸的女人,區(qū)區(qū)一個稱謂而已,王寬未免說嚴重了吧。 尹小荷臉上一紅,難堪之色盡顯:“我......知道了?!?/br> 意識到這些稱呼肯定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許晚晚不著痕跡道:“王兄怎么計較這些,我都沒有在意?!?/br> 王寬大詫:“嫂嫂不介意?” 難道嫂嫂心胸寬廣到隨別家的女子覬覦將軍,或者說,嫂嫂壓根不喜歡將軍,所以根本不介意這些事?! 許晚晚被王寬突然拔高的聲調(diào)驚了一下:“呃……這個稱呼難道有什么學問在里頭?尋常人家不都是這樣喊的嗎?” 王寬吁了一口氣,嚇他一跳,敢情嫂嫂是不知道原因,不是不在乎將軍呀。 這也難怪,聽聞嫂夫人是外鄉(xiāng)人,可將軍在這里待了好幾年……拉倒吧,將軍這個脾性,能知道才怪呢,他連拉家常的友好鄰居都不曾結(jié)交過。 王寬簡單的做了一下科普,簡言之叫“大哥”都行,就是不能“哥哥哥哥”這樣親昵的稱呼。 艾瑪,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尹小荷居然占了阿力這么多聲便宜! 許晚晚幽怨的瞥了一眼阿力,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裝不知道,還是心里默認了尹小荷的情義。 李鈞彥聽王寬這般一說,也是徹底懵比,他哪里知道川成還有這么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也從來沒人告訴他啊。 “你怎么不早說?”李鈞彥皺著眉看向王寬。 王寬苦不堪言:“您、您早前不是不讓我與你見面么?” 再說了,小荷姑娘人挺不錯的,大家也盼著你與她能結(jié)成良緣呢,造成點兒誤會也能順水推舟一些。 當然,這一句,王寬愣是堵在了喉口。 這是早前的想法,現(xiàn)在有了嫂夫人,說出來作死??! 許晚晚看王寬那個無辜的樣子,也出來解圍,瞪著阿力道:“你拿別人問話做什么?我看呀,問題都在于你自身。你應(yīng)該好好反省一下,都是一個村里的人,怎么大家都知道,你在這里生活這么久,卻不知曉?一定是你平日里黑著個面,又面無表情,不帶和氣,大家都不敢靠近你,也懶得親近你,提點你?!?/br> 還說呢,之前她也差點就此放棄,想著真的與他老死不相往來,這口惡氣,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有機會,當然要拿出來調(diào)侃一番。 李鈞彥卻不變臉色:“我與人怎樣相處,都是我自己的事。也罷,確實不該怪罪旁人,是我的疏漏?!?/br> 許晚晚不客氣道:“什么叫你自己的事?你的意思是,就該拒人千里,不應(yīng)接納鄰里一家親的氛圍?還是說,要奉行‘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這話卻是過了,阿力雖然不與人親近,可看見鄰里有困難,他還是會主動幫上一幫的。 這架勢,似乎是要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