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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丟了真心,錯付真情。 當今國子監(jiān)的掌印許文昌大人之嫡女,許婉,也正是與陳勉藕斷絲連的貴女之一。 可惜這個許大小姐太不識時務,不過逢場作戲罷了,她卻認準了死理,糾纏不放,惹得陳勉不勝其煩,無比厭惡。 更荒唐的是,許婉見陳勉有意冷落,心有不甘,一時不知搭錯哪根神經,竟一股腦的捅到了陳國侯面前。 這就不好收場了,陳勉花名在外,只要不往府里招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卻驚動了整個京城,連圣上也知曉了此事,不好好給個交待,怎能平息許家的憤怒。 于是,為息事寧人,陳國侯府趕緊擬了一條奏書,上表懇求圣上賜婚,愿世子與許文昌之嫡女共結連理,享百年好合之福。 皇帝是個明白人,這等府內腌臜之事,他又怎會放在心上,隨即一道圣旨下了,做了個成人之美。 然而天不遂人愿,這個親,到底沒能結成。 中秋節(jié)那天,各家小姐夫人都歡歡喜喜的出來游賞,大街小巷一時熱鬧非常。 那許大小姐因要嫁給心上人,暗自高興,那一夜多飲了幾杯酒,出來賞玩之時,正撞上陳勉從酒樓出來,她要上前,陳世子卻不愿見她,掉頭就走,許婉上前去追,便與家仆們走散了。 再回神,許婉已經追著陳勉來到一家張燈結彩的樓前,她正眼望去,乖乖,居然是一家青樓! 饒是女子再厚顏,見狀,也只得傷心的離開了。 許婉獨自一人走在湖畔岸邊,醉意熏然,心中悵惘,腳步虛浮,又想到好不容易能與心愛之人廝守,那人卻寧肯去青樓,也不愿多看她一眼,那是有多厭棄她?。?/br> 如此,跌跌撞撞不多時,一不小心就栽進了水里。 幸而旁邊總算有人,雖然是個人牙子,那總比沒人看見得好。那人牙子王氏恰巧是個會鳧水的,一看出了人命,也沒有思索多久,便一個猛子扎進去救了人。 等救起來再看,這姑娘衣著光鮮,芙蓉粉面,又是在京城這種地方,肯定是哪家的小姐,便打定主意將人送回去,好好得一筆謝禮。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許大小姐失憶了,王婆子從她嘴里問不出什么,只好在京中多多轉悠,看看誰家有千金失蹤的消息。 那些許家的家仆們弄丟了小姐,正慌不擇路,只好稟了老爺,貼了覓人令。 告示一出,全城人都知道許大人家的嫡女失蹤了,可此時,王婆子卻不敢領著人上門去領賞了。 因有人比那告示更快一步,給王婆子堵死了出路。 王氏帶回許婉后,從未藏著掖著,喜歡多領出去晃悠晃悠,期待誰能認出這個嬌嬌女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可算有人認出來了,此人也是個嬌嬌女,可眼神里,分明有著一股陰騭。 這是許大人家的庶女,許姣。 當日,她走進許婉時,許婉看她的眼神分外莫名,叫也不叫一句,王婆子以為機會來了,獻殷勤般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許姣只帶了一名貼身侍女,聽完,氣焰卻是完完全全的展開,一改之前的溫言細語,把王婆子嚇得六神無主,全沒了做生意時的狡黠。 她說:“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找我這個jiejie,可我并不希望她被找到?!?/br> 她說:“把許婉帶得遠遠的,沉塘沉湖抹脖子,隨便怎樣都可以,只讓她一死了之,這些銀票,便是你的了?!?/br> 她說:“你若敢將她帶去見我爹,讓她在京都露面,被人發(fā)現,那便好,我就說,是你拐走了家姐,推她落水,又害得她失憶,我要攔住,沒來得及,剛想上報,你怕事敗,膽子小,就自己領著她回來了?!?/br> 她又說:“須知,殘害賢臣親眷的罪名,輕則打入大牢,重則砍頭,不知你這樣的,又有幾顆頭可以砍呢?” 她最后道:“我可是國子監(jiān)掌印的二女兒,金枝玉葉,賢惠得體,你卻是不知輕賤的人牙子,你說說,世人會相信哪個?” 王氏再無他法,拿著票子倉皇而逃,帶著許婉一路西走回老家,途中幾番尋思要不要下手,何時下手,可殺人這種事,她王婆子就算干過再黑人的勾搭,也沒有想過啊! 況且,就這么真的照那許姣的吩咐給辦了,她始終有一口惡氣憋在心里。 許婉這死丫頭,早不失憶,晚不失憶,偏偏現在失憶!王婆子有心刁難她,虐待她,最終回了川成,與人一合計,想出了個折中的法子。 殺人她做不來,可害人,她還是有辦法的。 就是那一夜,冬風料峭,她將許婉隨意扔在了阿力家院里的草垛里,擰著笑便走了。 殊不知,少女在那一夜里,早已香消玉殞,許晚晚陰差陽錯的成了許婉,這具身體的命運,就此大為不同。 許晚晚感覺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名叫“許婉”的高門千金,她又夢見了陳勉,又夢見了王婆子,最后,她終于看見了李鈞彥。 那些人都可以是幻境,但李鈞彥怎么可以是夢境呢? 一想到那個繁復驚人的夢,一想到京城里有許姣那樣的蛇蝎女子,一想到她和陳勉居然被賜婚,許晚晚就本能的喊出了“不要回京”的話。 尹小荷上前來,舉著一枚香包在許晚晚鼻下晃了一晃,又扣住她的手腕給她診了一脈,最后柔聲問:“許晚晚,你認得出我是誰嗎?” 許晚晚定定的看著她:“你是尹小荷啊?!?/br> 此話一出,許晚晚忽然清醒過來。 原來,方才那夢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這腦海里儲存的記憶啊! 感覺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許晚晚轉過臉來。 李鈞彥的眼角眉梢皆帶憂,別的人是看不出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有什么變化,可許晚晚卻是再明白不過。 “頭還疼不疼?” 李鈞彥的問話,潛藏柔情,許晚晚鼻頭一酸,搖搖頭:“不疼了?!?/br> 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李鈞彥對她淺淺一笑,那笑轉瞬即逝,他又恢復了疏淡的容色,偏首像是問王寬,卻更像在問屋內所有人:“那支斷箭,你們可有人存了下來?” 什么“斷箭”,大家一聽便明白,尹小荷低聲道:“拔出箭后,我便......隨手扔在原地了?!?/br> 王寬立馬接話:“屬下......咳,當時把人抬上騾車后,我找了一圈,撿回來了。” 李鈞彥露出一個贊許的眼鋒:“可看出什么沒有?” 王寬仿佛來了精神,字正腔圓的回:“雖只有半截箭頭,但我不會認錯,那是百濮人狩獵時常用的箭。” 李鈞彥聞言,輕蹙眉角,不再問話,王寬說道:“會不會只是將那陳世子當作了獵物,一時看走眼?” 他才說完,便懊悔起來。